木言牵着牛车回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她疾步走到小公子面前查看他撞得微红的额头。訳
“疼不疼?”
小公子心里涌出喜意,眉眼带笑。
“我不疼,一点事也没有。”
对上小公子调皮的眼眸,木言勾起唇角微微一笑,眼中含着柔情。
“我们该走了。”
小公子拉起小淮安跑到前面,欢快的步伐让人看了都忍不住跟着喜悦。
杨哥儿眼眶不由得酸涩,原来言女郎也会这般柔情的注视一人,也会温柔的笑。訳
只不过这份独宠并不属于他。
此刻杨哥儿才真正的放下心中的执念。
送小公子回去后,木言每天都过得异常忙碌,骑射、练武、理论知识从不落下。
学生时代被支配的恐惧又回来了。
古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这一次她真希望来一个过目不忘的金手指,当然这只是她的臆想。
木言百忙之中还抽出时间请人铺路,她顺带将村子里的路都修了,千辛万苦赚来的银子不用白不用。
村民见状直呼言女郎真是大好人。訳
如此半个月的时间也到了末尾。
“再来。”
苏吉山满脸不服气,才半月时间不到,她拿言女郎一点办法都没有。
刚开始木言还没有练武只用蛮力时,苏吉山还能再她手下走几招。
现在她却是一招都走不了,更别说武力上,就连骑射她也比不过。
早听闻有人是天生的练武奇才她还不信,今日一见才当知古人言名不虚传。
“言女郎让我休息片刻。”訳
苏吉山再次被摔打在地,忍不住求饶,且不说言女郎力大,而且打人特别疼。
起初她领差事时还以为是自己赚了,却不知是在坑自己。
这半月她几乎每天都是鼻青脸肿的状态。
木言松开拳头,卸下浑身的气力,镇定自若的站在原地。
说实话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进步神速,当然能成功更多的是归根于那些能力。
如果单凭以前的力量她根本打不赢苏吉山。
木言默默的从袖口掏出几瓶跌打膏递给苏吉山,动作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做了。訳
苏吉山讪讪发笑,心中只想骂人,但是她不敢。
其实她来长留村之前,郡王就下达了一条命令,今后她要跟在言女郎身后做事。
太黄山上剿匪言女郎的确是表现出众,但要她心服口服还是不够的,她跟随一生的人不能只有这点本事。
当然这只是以前的想法,她现在被打服了。
苏吉山不由得泪目,言女郎下手真狠。
说来也不怪木言,练了半月,她还没精准的掌握力道。
归根结底,只能怪能力太过强悍。訳
两人正要开始下一轮的比试,一只鸽子稳当的降落在木桩上。
苏吉山拿起鸽子身上的信笺查看,脸色沉重。
忽然她走到木言跟前,郑重的单膝下跪。
木言被她举动吓了一跳,面不改色的悄悄移了两步。
她不想折寿。
“属下苏吉山拜见大人。”
这一跪,木言知道清静的日子也随之结束。訳
她不知道东陇郡王会将她推上什么位置,也不知道未来会经历什么。
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孤身异世,她无所畏惧。
“以后莫跪。”
苏吉山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是,属下领命。”
……
在宽阔的官道上,一辆马车飞驰而过,如同一道闪电在道路上划过。
周围,十几个tຊ官兵骑着马匹,护卫着马车,他们的眼神坚定,仿佛是一座无坚不摧的堡垒。訳
马车身后,一群手握刀剑的山匪紧追不舍。
她们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暴戾与贪婪,仿佛一只只闻到血腥味的野兽。
山匪的目光落在马车和官兵身上,满是对财富和权力的渴望。
被追赶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陇城杨县令。
今年正是杨县令在陇城任职满三年的期限,因功绩出色,被特许到府城述职,却不想路途中遇太黄山余存下来的山匪。
杨县令心跳如擂鼓般狂烈,她紧紧的趴在马车里不敢动弹。
她必须活着,不能死在路上。訳
三年前,她好不容易考上科举被分到陇城做县令,那时她自认为自己风光无限,也认为自己能在陇城做一番事业。
但是没想陇城偏偏出了个东陇郡王。
这三年,她饱受郡王的打压、欺凌,别说是功绩,就连一点成效她都做不出。
好在东陇郡王将西宁人赶出陇城,她也沾了点功劳,也正因为如此她被上头关注。
她好不容易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一定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在这场飞驰的马车与山匪的追逐中,气氛愈发紧张。
每一次刀剑相击的声音,每一次马蹄落地的震动,都让人们的心跳加速,紧绷的神经仿佛要断裂。訳
终于马车不堪重负,套马的缰绳砰的一声断裂开来。
紧接着,马车翻倒在地,坐在车上的杨县令由于惯性作用,被狠狠地摔出了车厢,痛苦地呻吟着。
见状,官兵们立刻下马,迅速在杨县令周围形成了一道人墙,把她保护在其中。
她们刀剑出鞘,严阵以待,准备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攻击。
此时,山匪的数量远超过官兵,她们从四面八方涌来,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
此刻,山匪头目骄狂地站出身来,眼睛里闪烁着挑衅的光芒,她傲然地嘲笑着被众人团团围住的杨县令。
“跑啊,怎么不跑了!”訳
她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带着轻蔑和鄙视。
山匪头目的态度嚣张至极,她带着一种残忍的愉悦,用眼角瞥着被众人保护的杨县令,就像猫捉老鼠一样戏弄她。
“大家看看,”她嘲笑着指向杨县令,“这就是我们陇城赫赫有名的杨县令,杨县令真是好本事,竟然派人围剿了我们太黄山。”
她挥舞着手中的刀,指着杨县令,“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要抓我们吗?现在你怎么被我们围在这里?”
山匪吐了一口唾液,逼视着她,“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个被困在陷阱里的野狗。”
周围的山匪们捧腹大笑,嘲讽着杨县令的无力。
杨县令则脸色铁青地站在那里,竭力保持镇定,但眼中的惊恐无法掩饰。 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