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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和三皇子人品如何?”
  “一言难尽。
  不仅太子自大。。。”任葶苈顿了一下,接着说:“沉迷男色。至今无子嗣。”
  “咳。三皇子呢?”
  “看着宽厚,实则阴险小人,心肠狠辣。是个记仇的伪君子。”
  “那不就只能是二皇子了吗?”
  任葶苈并没有说话,他代表着家族,在任何时候都不能随意表态。可祝旋覆如何不知任葶苈的心性。
  “任大哥,你放心,我无依无靠的,这种小事交给我。”祝旋覆话不明说,二人都知其意。
  任葶苈叹了口气:“你的命不是应该更贵重吗?”
  祝旋覆突然想起家破那日,父亲被押走时,不舍的看着自己,大喊:“萱儿,照顾好自己。”
  哥哥则是跪在地上央求母亲和侧堂照顾好自己的妹妹。
  那年大难临头,自己的命因为有人爱,确实很贵。
  “人的命最贵的那刻,便是此生无憾。”祝旋覆起身走到桌前,开始埋头吃卤肉。
  任葶苈勾起唇笑了笑,可惜自己由不得自己。
  起身靠着床柱,任葶苈看着祝旋覆开心吃肉的样子,眼里宠溺掩盖不掉,还小。
  “祝旋覆,我如此在意你,不过是羡慕你。
  一生了无牵挂,做事全凭本心。”
  任葶苈自认为了解的剖析自己。
  祝旋覆翻了个白眼:“我还羡慕你呢,父母宠爱,弟弟盲目崇拜,所有人见了都要毕恭毕敬。
  我要是你,早就开开心心当个纨绔子弟了。”
  任葶苈开心了,起身整理好衣服,穿上大氅。
  “听我的话,安安心心考科举。离皇子们远一点儿。”
  “你真爱操心。”
  任葶苈听到祝旋覆顶嘴,轻轻踢了祝旋覆露在凳子外的一小半屁股。
  “离我二弟也远一点儿,若是去了汴京,传出你和褚实的流言,给丞相府抹黑。
  我第一个宰了你。”
  砰!任葶苈走了。
  “任葶苈!你踢我屁股!你还是那个优雅的贵公子吗!”祝旋覆屋中的嘶吼,让任葶苈脚步更加轻快。
  院中再无人。
  祝旋覆直接将嘴里的肉吐出去,擦干净手,脸上也早没了玩世不恭的笑容。
  起身来到水盆边,低头认真洗脸,洗手。
  坐到镜子前,解开头发,一点一点梳着。
  镜中之人,眉间淡淡愁苦,满眼心事。哪里是人前那个潇洒不羁的少年郎,明明就是一个单薄消瘦、满怀心事的少女。
  【不枉我一开始主动与任葶苈同眠,虽然闹了些乌龙,却让他百分百相信我是男子。
  本次科举我一定要利用丞相府这层关系,糊弄过考试前几乎半裸的验身。
  任葶苈,我自认官场谋略不如你,但我一个曾经在现代活过的人,情爱之事最是清楚。你今日种种表现,分明就是对我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真是让我没想到,呵。这样也好。
  按照你的性格,就算某天知道你对我的心思,为了家族你也会隐忍。
  你清醒的人多好啊,不会惹来麻烦。
  任葶苈,你也不要怨我算计你,你我本就不是为情爱而生的人,自然更愿意舍弃情爱,寻找自己真正想要的。
  何况,你也不是我喜欢的那种。】
  祝旋覆想到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开心的笑了。
  照例从袖中拿出一颗药丸吞下,火辣的感觉灼烧着喉咙,这样可以保持男子的声音,也注定会慢慢毁掉她女子的嗓音。
  银针刺入喉结处,刺激它越发突出,虽然不如男子明显,却也看着是有些的。
  最后开始每日两个时辰的增肌锻炼。
  祝旋覆面无表情的感受着脸上汗水掉落,自己日复一日的努力,又岂是一个男子轻飘飘的爱意可以撼动的!
  不知道是昨日雪夜受了寒,还是最近太累了。
  祝旋覆直接高烧,任葶苈匆匆赶来时,就看到祝旋覆衣衫不整的,拿着帕子擦拭自己的脖颈。
  走近才闻到帕子上的酒味。
  祝旋覆顶着红红的脸蛋,尴尬笑了笑,扔下帕子开始整理衣服。
  “怎么突然病了?”任葶苈坐在床边,摸摸他滚烫的额头。“怎么烧的这样厉害。”
  祝旋覆还是笑了笑。
  “莫不是烧傻了?”任葶苈低声说道。
  “我。。。是。。哑了。。不是。。。傻。。”嘶哑的低声从祝旋覆口中传出,还附带一个大大的白眼。
  “抱歉。嗓子疼就莫要说话了。可吃了药?”
  祝旋覆点点头。
  “那为何还这么热?”
  祝旋覆比划一下,无奈抓起任葶苈的右手,在手心处慢慢写道:要高烧几天,无碍。
  任葶苈看了看床边满是酒味的盆子,脱去外袍,洗净手。
  将帕子在盆中淘洗后,直接给祝旋覆擦脖颈。
  祝旋覆躲。
  “别动!”
  祝旋覆哪能听他的,比划说不需要,自己可以。
  任葶苈看着如猴屁股的脸,哪有心情和他磨叽。
  直接点穴,祝旋覆瘫软了。
  这穴位让人手臂麻木瘫软,却不是不能动弹。
  任葶苈将祝旋覆抱在身前,直接脱掉他的中衣,露出雪白的后背,利落的将面前的长发抛在祝旋覆的身前面。
  再任葶苈看不见的前面,勉强堵上了一些风光。
  任葶苈认真擦着后背,祝旋覆哑的说不出话,只能瞪大眼睛,震惊中。
  心里将任葶苈骂了千百遍。
  一位贵公子半夜发神经,非要给人擦背降温,不伺候人不舒服,这说出去谁信!
  幸好任葶苈只是擦了背,怕祝旋覆受风,赶忙给他穿好衣服,才为他继续擦四肢。
  祝旋覆死鱼一样躺在床上,脸不知是被搽了脚心羞红的,还是烧红的。
  唯一的想法是,幸好裤腿宽,这货没发神经脱了我的裤子!
  真是奇了怪了,为什么每次遇到任葶苈,自己就要差点清白不保,莫非我和他犯冲?
  也不知道是不是羞得调动了免疫力,还是酒精确实退烧。祝旋覆终于降了温度,被任葶苈盖好被子,安心睡了过去。
  可没到入夜,任葶苈收到小管家的信,祝旋覆又发烧了,而且不让人靠近。
  任葶苈合上公文,直接让刚活过来的知府接管城中事务,也不管人家走路都打摆子。
  骑马来到江府,到了房间内。就看到抱着药碗,急的直哭的小管家。
  “主。.。。呃!。。祝公子。。呃!他烧糊涂。。。呃!不喝药。”小管家哭的直打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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