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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是男人踏步而来的声音,她紧张手心得直冒汗。
傅译年长腿一迈,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眼神丝毫没有落在黎杳的身上。
“又发什么愣,快拿杯酒给我哥呀。”
黎杳停滞的思绪这才被纪泽旭的声音硬生生拉了回来。
她脑袋微微低着,表情怔愣了几秒后,悻悻然,不紧不慢地将一杯蓝色的玛格丽特挪到他的面前,喉咙有些发紧,“抱歉。”
傅译年敛眉,抬了下眼睫望向低着头的女人,伸手接过那杯酒,神色冷隽地回了句,“谢谢。”
语气听着挺疏离的。
黎杳却因此松了一口气。
许是两人六七年没见,脸颊的婴儿肥早已褪去,今天妆容稍微浓重,整个人跟少女时期有些出入,傅译年并没有认出自己。
因为傅译年的到来,纪泽旭这会儿倒没有间隙来为难黎杳。
黎杳攥着手,坐立难安地陷在沙发里,听着那几人有一句没一句地叙着旧。
尴尬是真尴尬。
没想到她今日运气背得有点离谱,以前得罪过的人,一下凑齐了两。
刚傅译年进门时,她隐约间听到纪泽旭喊了他一声表哥。
如此看来,两人还沾了点亲戚关系,就是不知道表到什么层面。
“哥,听说你答应外公去傅氏上班了?”纪泽旭抓了把瓜子,扭头问道。
傅译年冷白的喉结滚了滚,冷淡地嗯了一声。
“那后天的慈善晚会,你去吗?我有几个朋友想认识一下你。”纪泽旭又追着问了一句。
“看情况。刚回国,事务忙。”傅译年冷淡地吐出一句话。
黎杳灵敏捕捉到纪泽旭话里的“外公”二字,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
两人关系竟如此亲近,她一开始还以为是那种拐了好几道弯的表亲戚!!!
她抬眸,余光快速地瞄了眼两人,眉眼间倒真有些相似,只不过傅译年的五官更加的精致,出众。
她禁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要是这两人联手,她只能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细思极恐间。
包厢的门就被人推开,紧接着服务生送来一个蛋糕。
等吹灭蜡烛,纪泽旭眼神示意黎杳给自己切蛋糕。
千载难逢的机会奴役,玩弄黎杳,他自然不会放过。
黎杳递来蛋糕的间隙,纪泽旭甚至打开了微信摄像头对着她一顿乱拍,“看看,昔日高高在上的黎家大小姐给我切蛋糕呢。不知道黎江峰看到了,会不会心疼地从棺材里爬出来。”
那头传来打趣的声音,“纪泽旭,做个人吧!啧啧,你把人家一个大美女逼成什么样了。我见犹怜啊。”
“我从来不逼女人,都是她自愿的。”纪泽旭哼笑一声,“黎杳,过来,给他们笑一个。”
语气轻慢,跟哄狗似的。
黎杳皱着眉,看了眼纪泽旭递过来的手机屏幕,起码五六个公子哥儿参与了这次视频电话。
她拿着蛋糕的手悬在了半空中,眉心拧成一团。
“笑不出来?我帮你。”
纪泽旭眼见她不是很配合,抬手想要捏着她的下巴挤出一个笑容,却被黎杳歪着头躲开了。
手一抖,手上的蛋糕也跟着不偏不倚地落到了纪泽旭的身上。
还是个极其尴尬的位置。
顿时,四周寂静无声,氛围古怪。
她被羞辱不要紧,但是别人取笑自己过世的父亲,她是忍不了一点半点,“纪少,没必要拿逝者开玩笑。你也有死的那一天。”
视频里传来哂笑声:“哈哈哈,就爱看翻车现场。”
“旭子,烈马难驯啊,看来还得加把劲儿。”
纪泽旭瞧着裤裆中央漾开的奶油渍,又听着手机里的奚落,怒火蹭蹭冒了出来,他吐了一口唾沫,“艹,黎杳,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弄死你。”
他猩红着眼睛看向黎杳,还傲得起来,大概是钱砸的不到位。
思及此,他缓缓开口,“二十万,爬过来给爷舔干净。”
黎杳瞪他一眼,“抱歉,我做不来。”
“怎么,嫌钱少?”纪泽旭冷哼一声,讽刺,“那再给加个十万。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山鸡再美,也变不了凤凰,你也就值这个价了。”
在旁边的梁威听着,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话侮辱性太强。
偏偏黎杳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纪少如此大方,多的是人愿意给你舔,但不是我,失陪。”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却被纪泽旭狠狠扣住了手腕。
纪泽旭盯着眼前的女人,表情像是要吃了她一般。
明明都被羞辱到这个份上了,女人却美丽高傲仍旧,好似被玩弄,被无视的由始至终都只是他。
他恨极了黎杳云淡风轻的模样,她该是低头屈膝,匍匐在自己脚边求饶的,他强烈滋生出一种毁灭,践踏她的欲望。
蓦地。
他视线落在茶几边上的高脚杯,伸手拿起,然后举高。
不过十几秒,
黎杳毫无防备地,被他从头到尾浇了个透。
猩红的酒液顺着发丝滴落,流淌过睫毛,脸颊,沿着脖颈蔓延,迅速染红了她杏色长裙。
酒液粘稠,灼烧眼球,她不适地眨了眨眼睛,眼圈泛出生理性眼泪。
婆娑之间,窥见那个不远处的男人,仍旧神情冷淡地坐在暗黑角落里,冷白手指淡定摇晃着杯中发蓝的玛格丽特。
俨然一副作壁上观的姿态。
黎杳避开男人那双淡漠的眼眸,仅剩的自尊在那刻被碾碎成渣。
纪泽旭看着一脸狼狈的黎杳,嘴角上扬着,溢出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
“老纪,别太过火了,说到底人家也是个女孩子。”梁威也看不下去,蹙着眉,忍不住小声劝阻,“再说了,你哥还在那里坐着,就不怕他到你外公那里告状。”
平日里,纪泽旭就因为不少混账事,没少挨傅老爷子的板子。
傅家是京圈的名门望族,家风一向严谨,只不过纪泽旭作为傅老爷子的外孙,受傅家管教的机会较少,成了漏网之鱼。
纪泽旭余光瞄了角落里无动于衷的男人,散漫开口,“她算老几,我哥跟她非亲非故,管她做什么。”
他跟傅译年平日里虽然打交道的机会不多,但是血缘关系摆在那里,再怎么着,傅译年也不会偏帮一个外人吧。
思量着,又变本加厉抓住了黎杳的手腕,面露凶光:“黎杳,你今天要是不把我裤子舔干净了,就别想活着走出这个包厢。”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再劝阻一句。
黎杳甩手,却怎么样都挣脱不开,“你做梦。”
挣扎间,
傅译年的声音忽然在包厢里响了起来,嗓音沉闷,“纪泽旭。”
纪泽旭闻言,看向角落里的男人,“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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