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少衍呼吸一窒。
闭了闭眸，压下眸底的戾气，将抵在脖子上的刀轻轻推开。
“你不会杀我的，也杀不了我。”
战少衍的视线落在战朗颤抖的手上。
毕竟是文臣，拿匕首，还是差了点。
战少衍自顾自的与怔怔的战朗擦身而过，点燃了烛火：“你什么时候发现我不是你儿子的？”
屋内骤亮。
战朗的面容也完全暴露在烛光下。
他深吸一口气道：“我的儿子我十分清楚，他没你这么有本事，能成为驸马，还在朝堂上游走得游刃有余。”
战少衍看着战朗，其实从他的话语中，可以看出他十分了解在意自己的儿子。
他有些恍惚的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他们是截然不同的父亲。
“既然你已经发现了，在陛下面前，为什么不揭穿我？”
战朗声音苍老了许多：“你若真在大殿之上被认定是青国细作，我战府岂能不受到牵连，老夫不管你是哪国人，我只想知道我儿子在哪？”
战少衍冷声道：“我也不知他在哪，我也正在找。”
战朗紧张地问：“你来历不明，我怎么相信你。”
两人又聊了几句，最终，战朗沉吟道：“既然你已经过了皇族的眼，从今以后，你就是真正的战少衍。”
两人达成一致。
战少衍目送着战朗离去。
他觉得战朗的举止十分奇怪。
他虽然担心自己的儿子，却又不想让此事阔大，唯恐会有太多人的关注放在战府上。
这战，战少衍躺在床上，不敢睡得太熟。
直到天明。
他想往常一样去大理寺办差。
他得到消息，京中又有官员死了。
战少衍又在他府中书房搜到了有关青国的书信，他当即确定，这次被杀的官员，也是青国埋伏在江国的细作。
拿着书信，战少衍就进宫去向江笙禀告。
得知江笙在军营，便去驻扎在城外百米的军营中。
他本想进去，却被拦住。
江笙正在操练，得知战少衍求见，便道：“让他进来。”
可说完，便又改变了主意：“我去见他。”
不一会，便来到了军营门口，见到了战少衍。
战少衍见到江笙便想起了昨日的情景，目光里泛着毫不掩饰的情意，紧盯着她。
而江笙却一本正经道：“找我何事？”
听着她冰冷的嗓音，战少衍心中一凛，压下所有情绪，如实禀告道：“今日兵部侍郎惨死于家中，经过查明，他也是青国细作。”
“什么？”
江笙皱眉看向他。
战少衍呈上来往书信：“一连死去两个青国细作，不知是不是巧合，亦或者，是江国有人发现了细作，秘密处理掉了。”
江笙接过书信，看了几眼，这次死掉的竟是兵部侍郎，倍感惊心。
“竟然潜伏在江国数十年，青国分明是早就想吞灭我们江国，你务必查清楚，像这样的人，在江国还有多少。”
“是！”
战少衍履行了大理寺正的职责后，起身后，并未离开，而是紧盯着江笙。
今日的她，穿着简单的铠甲，额头沁出些许汗珠。
他捻起袖子，就要帮她擦汗。
可江笙却在他即将触碰到她时躲开了。
气氛有些尴尬。
战少衍目光一暗，抓住她的手，轻轻一拉，将她拉入怀中，压低嗓音，低沉性感：“公主莫不是想始乱终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