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云眠被他周身的戾气骇的僵了背脊。
这人身上的灵力,很不对劲!
君天易忽而挑眉,冷冷凝着她发笑:“女娃娃做的不错,君泽渊那种吗,没心肝的东西,就该众叛亲离,魂飞魄散,可别对他动心。”
他的话带着蛊惑,花云眠眼神一滞,警惕的后退一步:“你为什么能进入我的神海?还能在我的神海中蛊惑我?”
方才她不受控的来,全是他的功劳。
君天易无所谓的耸肩:“这有什么?老子当年抽你一缕神识等的就是今日。”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花云眠,声音逐渐轻柔带着诱哄:“女娃娃,这神识在我身子里,你要是不要?我可都替你瞧过了,啧啧啧,痛彻心扉呢……”
“大魔头,你休想蛊惑我!”
花云眠咬着牙,袖间一根银针落下。
她眼睛都没眨一下,对着掌心径直扎下去。
尖锐的刺痛瞬间拉回她的神志。
她厌弃的看着他,满眼嫌恶:“你费尽心思让我来,究竟有什么目的?”
“目的?呵,自然是让你助我一臂之力。”
他忽然狠厉起身,手中凝聚灵力一掌拍进自己身体里。
花云眠瞳孔搜索,抬起脚就要跑。
君天易急急吐出一口淤血,眼底却满是清明:“女娃娃,本尊等了你三百年,为的就是今日,你还想往哪儿走?”
话落,花云眠只觉后背一阵剧痛。
一道白光瞬间追上她,将她严丝合缝的包裹其中。
脑海一阵动荡,她只觉自己成了江上的一叶扁舟,百般不由己。
无数画面争相在她眼前飞闪而过,继而,白光在脑中炸开,世界都静止了。
花云眠只愕然一瞬,脑海中那些中断的地方忽然就像被针线串联起来的珠子。
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巨大的痛苦随之而来,宛若猛兽,将她生吞活剥。
心尖密密麻麻的刺痛针扎一般,疼的她皱眉弯腰。
双腿没了力气支撑,她狼狈的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眼泪不受控的往下掉。
想起来了,所有,都想起来了……
哥哥、花瑶、还有莺儿,以及剔仙骨、献祭……
那些痛彻心扉的画面好似放映石,一遍一遍在她脑海中无止尽的放映,折磨的她呕心沥血,四肢百骸都是疼的。
她从未觉得呼吸如此困难过:“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趴坐在地上,手扣进泥地里,双目血红。
耳边,一阵劲风略过,她的后背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云云,你怎么乱跑呢,我还以为,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温热熟悉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花云眠捂着眼睛的手一顿,只觉得厌恶至极。
“君泽渊!你不觉得恶心吗?”
“什,什么?”
君泽渊身子僵在原地。
“云云你……”
“君泽渊,我想起来了,通通想起来了!你到底帮我当做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来了兴致就逗弄的小宠吗?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花云眠痛极了,胸口好像压着一块大石头,被他这般抱着,她只想逃。
她一刻都不想待在他身边。
三百年前,他的凌厉嫌恶还有讥讽都还历历在目。
他究竟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