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的梦境中,她仿佛身处在那个雨夜的御书房内。
雷雨轰鸣,她被迫用脚侍奉着先皇。
可背后的视线令她浑身毛骨悚然,她想尽办法要脱身,萧秉章却不许她逃。
而这个梦境似乎更过分了。
她感觉身后有人靠近,随后一人自身后将她环住,抱在怀中。
“母后…”
身后人轻叹呢喃,宛如得偿所愿后的偏执满足。
她浑身一颤,下意识看向萧秉章。
梦中的暴戾先皇只静静的坐在龙椅上,漠然的目光注视他们,像一具完全没感觉的木偶。
“不…”
身后人俯下身头颅,几乎完全贴在她耳边。
她连忙回头,看到萧临渊近在咫尺,便立刻往一边躲,身体却被环住,整个人几乎嵌进对方的怀抱中。
她彻底慌了,喊道:“萧临渊…我去给你找良娣…给你找宫女,你不要…”
身后的胸膛更炽热了,完全将她摁住。
“儿臣只要您。”
她拼命用手肘抵开,甚至开口骂他罔顾人伦,可身后的人含住她耳珠,吐息充斥欲念。
是梦…定然是梦…
她拧紧眉头,拼命让自己眼皮颤动起来。
或许是她只喝了一半汤药的缘故,疲乏的身体居然渐渐恢复了意识。
姜沉璧眼皮微微颤动,用力睁开双眸。
眼前是熟悉的慈宁宫…
是梦,果然是梦。
她只觉浑身大汗淋漓,精疲力尽像从地狱中奔逃而出,可下一秒,耳畔炽热的呼吸与梦中如出一辙。
“醒了?”冷硬的语气熟悉而喑哑。
姜沉璧浑身一僵。
她没有逃离噩梦,而是坠入了又一场真实的噩梦!
她的身体反应更快,即刻便要逃走,却被用力收紧的臂弯拦住去路。
“萧临渊!”
她想呼救,毕竟此处的禁军不少,她若呼救,必定会引来禁军。
可想到他们这层母子的身份,便瞬间骑虎难下!
“你我不该这样…我们——”
萧临渊的眼瞳漆黑瘆人,“为什么不该?父皇能碰你,别人能碰您,朕为什么不能?”
这是什么歪理!
她被咬住嘴唇,伸手要推,萧临渊完全不拦,似是打定主意般,任由她怎么推也推不开。
“萧临渊…不行…你若敢这么做…苍生不容!你父皇…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儿臣从不怕厉鬼,您吓不到我的。”
衣带被拽起,轻飘飘落在榻下。
“我本来不想这么快,但您与穆云的情谊,实在叫我嫉恨。”萧临渊低着头,额头抵住她,纤长的羽睫扫过她皮肤,激起阵阵颤栗,“为什么要逼我这般对您呢。”
“我不想让您哭,也不愿您疼。”
烛火摇曳,床幔轻微被晃动出一抹涟漪,露出满室泥泞。
“夜入您寝殿的人是谁,是不是穆云。您若说出来,儿臣便饶过您,如何?”
“…没有、谁…我不知道…”
发梢滴落一滴汗珠,她浑身轻颤,无比后悔自己吐掉了一半汤药!
若是梦中…若是在梦中…她便可逃避过去了。
可如今却要清醒着面对。
身体各处被刻下烙印,白莹的皮肤上满是青红痕迹,逼得她一边发抖一边啜泣。
突然。
殿外传来声音,是被惊动过来的秋瞳,“太后…您又梦魇了吗?”
殿门动了下,似要被打开。
“是朕在。”
姜沉璧眼眸蓦然收缩,瞬间看向萧临渊,身体抖得更厉害。
他本意想喝退不长眼的宫人,可察觉到她害怕的身体不断往他怀里靠时,他变了主意。
抖成这样,这么怕被人发现呀。
萧临渊伸出猩红的舌尖,缓慢舐过她耳珠,嘴边的笑异常凶狠。
他喑哑着嗓音继续说:
“进来,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