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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又来慈宁宫了呀…
  秋瞳虽觉古怪,但却不敢多想。
  她手提灯笼入殿,一进来便察觉到殿内有些昏暗。
  太后身边没有她照顾,那些宫人居然连夜烛都不会照看,居然能让烛火暗成这样…
  秋瞳低头上前,利落的将茶叶冲泡,水打在茶杯上时,她听到一道极为赢弱的喘息。
  “太后,您醒了?”
  秋瞳看向遮挡住床榻的山水屏风。
  那屏风上的画极美,在昏暗的光线下,无法看清里面的情况,只能隐约瞥见两道影子。
  她鬼使神差的上前,隐约听到那声音加重了。
  “太后,您是旧疾复发了吗?陛下想必也是担心您的身体,才来看望您吧。”
  以往她不会多言,可今天她莫名觉得古怪,忍不住多说几句。
  屏风从内往外看,恰好能看得清楚。
  姜沉璧咬紧下唇,透过屏风看见秋瞳在那踌躇的模样,她双眸泛出水雾,紧紧盯着萧临渊。
  她试图用口型告诉他,不能。
  可萧临渊却贴近她耳边,低声说:“那您告诉我,穆云与您是什么关系。”
  提起穆云二字,他眼眸中的凶戾更甚。
  除了穆云之外,他想不到第二人会与她私会。
  想到那人在她脚上留下的痕迹,萧临渊瞳孔漆黑可怖。
  “没…没什么关系!”她咬死不肯说。
  她抬起脖颈,露出纤细修长的白颈以及上面被大力吮吻过的痕迹…
  姜沉璧睫毛轻颤,像一只即将坠落的蝴蝶。
  “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
  她的声音低吟断续,无助绝望,又带着股赌气似的倔意。
  “儿臣怎么舍得杀您呢。”
  萧临渊的一只手扣住她的下颌。
  他眸光晦暗,目光看向她整片后背。
  肩胛处的蝴蝶骨布满深红的痕迹,是被反复吮吸到几乎淤血留下的。
  他伸出手,顺着姜沉璧的面颊往下滑。
  察觉到屏风外的秋瞳仍未离去,甚至试探的又叫了声陛下。
  每一道声音响起,都会引得她身躯更为颤抖。
  “您哭起来的样子极美,您若是哭着求我,我便就此作罢…”
  他知道不能将人逼急了。
  一下逼急了,她接受不了背德之事,真的出事便糟了。
  人,他要;心,他也要。
  她闻言,眼睫抖了抖,眼眶里的一滴水雾凝出泪珠,轻轻挂在羽睫上,蝴蝶振翅般轻飘飘的,像能飘进人心里去。
  “母后若能一直像今日这般乖就好了。”
  萧临渊嘴畔微勾,突然拔高几分音量,叫外面等候的秋瞳听清,“太后睡下了,朕也不便继续留在此处了。”
  桎梏住她的年轻帝王起身,微微整理一下凌乱的龙袍。
  此时她在发觉到,满身凌乱、衣衫半褪的只有她自己。
  眼前的萧临渊衣着整齐,只乱了衣角,似是早有准备,并未真心要做到最后。
  她迅速扯过被子盖住自己,蒙头钻进去,像受惊的小鸟般一头扎入安全窝里再不肯出来。
  身体酥麻潮热之感仍然萦绕不退,她听见萧临渊似是轻笑一声,转身离开。
  姜沉璧咬紧齿关,恨不能将这大逆不道的人狠狠教训一顿!
  可此人是执掌他人生死的帝王,又是与她多番误解纠缠的养子…
  她如今完全无力抗衡。
  秋瞳抬头的刹那,看见皇帝陛下从内殿走出。
  秋瞳立刻跪下不敢抬头,“陛下…”
  “退下吧。”
  “是…”
  秋瞳又悄悄看了眼内殿,瞥见团鼓鼓囊囊的被子,知晓太后是睡下了,才低头要退出去。
  整个寝殿陷入寂静。
  姜沉璧缓缓将头从被子中抬起。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胳膊、身上,到处都是前些日子的红痕。
  如今她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
  她闭上眼,陷入了更危险的漩涡中。
  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不。
  她必须、必须要逃出去。
  芳芸…怀阳公主点出此人名字,那这芳芸定然能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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