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被傅怀渊的话弄的羞涩难当,吃完饭就回云府了。
回到海棠苑坐下,云棠的脸还在发热,云棠抬起手给脸颊扇扇风,热意没有丝毫减弱云棠心想这人可真不要脸,当然也一股蜜意涌上心头。
——
傅承信在被驱逐离京后,被苗荧救下,此时住在苗荧的住处。
“我何时才能回京”。
“世子莫要着急,主上丧命,我等定要为他报仇,只是急不得”。
苗荧以为傅承信想的是傅奕南,其实傅承信是想自己。
傅承信一直被勒令不让出门,外面的事很多都是听下面的人说,“听说云镜要成婚了”。
苗荧有些不解,似是在想这云镜是谁,突然又想到他之前咬牙切齿痛恨的名字,“你说云家大房那个,她好像是要成婚,和赵家那个”。
傅承信冷笑,“呵,还真是快啊,不愧是她”。
苗荧看他嘴里全是这个女人,气不打一处来,急声道,“你现在是要好好报主上的仇,别想那些儿女情长”。
傅承信也不甘落后,“怎么他的仇要报,我的就不用吗”?
“好,你是报仇就好,休要再耽于女色”。
苗荧是极其看不上傅承信的,酒囊饭袋一个,沉迷于烟花柳巷,没有他父亲半点的狼子野心,此次若不是被女人所弃,指不定被驱逐离京还想找烟花之地。
“我们何时能回京城”。
“下个月”。
“好,我等着”。
——
天气渐渐转热,已是七月初一了。
“小姐,你快来试试殿下送来的婚服”,秋实托着婚服走到云棠身边。
云棠摸了摸这衣服,“这都多少套了,他可真不嫌累”。
春华放下手中的鸡毛帚,走到两人身边,“小姐,这不是殿下看重您吗,叫内务府多做了几样,奴婢还听送衣服的女使说,这图样是殿下亲手画的”。
云棠眼睛亮了起来,“你说的当真,他还有这本事”。
“奴婢怎敢欺瞒小姐,自然当真,我和秋实扶您去试试”?
“行”。
云棠换好出来,站到铜镜前,镜子里红色衣裳的女子,惊才绝艳,衣裳的大红衬的云棠愈发白皙。
“小姐,你可真好看”,春华拉着云棠的手,比本人还激动。
云棠眼里也是止不住的满意,在镜子前转了两圈,“我也觉得这一件甚好,你去跟长离说,让他莫要再送了,我很满意这件”。
“是,小姐”。
“小姐,夫人来了”。
听到小丫鬟的声音不久,林幼宜就进来了,拉着云棠的手,“棠儿这婚服很好看”。
自想起来那些事后,对于林幼宜这些亲密的举动,云棠总觉着别扭。
云棠不着痕迹的抽出手来,“多谢母亲夸奖”。
林幼宜见云棠的举动,怔了一瞬,“棠儿怎的如此见外”。
“怎会,母亲,女儿这衣服有些中,我让秋实帮我换掉”。
“好好,你先去换”,林幼宜觉得自己想多了,她女儿怎会和她生疏,林幼宜拿着桌上的水杯,倒了杯茶,喝了起来。
云棠换好衣服就出来了,“母亲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娘亲就过来看看你,过几日就出嫁了”,林幼宜说着,竟有些泪意。
“母亲这是做甚,莫伤心了,女儿会常回来的”,云棠为她擦去眼泪,轻声安慰。
林幼宜握住云棠的手,“一转眼棠儿都这么大了,小时候那么小一团,如今竟要嫁人了”。
云棠低眸,还是将心中的话问了出来,“母亲,你怎么从来没说过我三岁以后的事啊,我自己为什么忘记我也不知道”。
云棠说完这句话后,云棠发现林幼宜的手僵住了,她摇了摇林幼宜的手,林幼宜回过神来,“啊,可能太久了,娘亲也记不得了”。
“可是五年前的事,娘亲也不记得了吗”?
“不,不记得了”,那些事还是不要再叫她知道了。
“好,我知道了,母亲,刚刚试了衣服,有些累了,想休息会”。
“好,你先休息,母亲先走了”,林幼宜失魂落魄的走出去。
走到沁宜院,人还没有回过神,也没有发现云林站在前方,云林见到林幼宜过来,也没有让开,林幼宜就这么直直的撞入云林怀里。
云林语气含笑,“夫人在想什么,怎么还投怀送抱”,云林将她从怀里推开,看着林幼宜的脸,谁知这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林幼宜眼尾通红,眼泪还没干。
云林一下子就着急了,上下检查着林幼宜,“怎么了,幼宜,你哪里撞疼了吗”?
“不是,阿林,你说棠儿是不是想起来了,她今日问了我从前的事”。
林幼宜缓了一下,“你说棠儿是不是真的想起来了”?
云林看着远处,过了许久,“幼宜,棠儿想起来便想起来吧,终究是我们没有陪伴她”,云林抚了抚林幼宜的后背。
——
傅怀渊得到春华传来的消息,说是云棠有喜欢的了,但见完夫tຊ人后仍旧不开心,傅怀渊细一思索便都知道了。
云棠看着傅怀渊披着月色到海棠苑,泪意更甚,“你怎么来了”?
傅怀渊抖了抖刚刚翻墙进来落的灰,拥住云棠,“听说我的新娘不开心了”。
“才没有,就你会贫”。
两人走到桌边坐下。
“长离,我知道爹爹和娘亲定是为我好,但是他们为何就是不与我说呢”?
傅怀渊轻轻捏了捏云棠的鼻尖,“我的棠棠怎么如此善解人意啊,能娶到你,我真的好开心”。
“怎么和你说这个,你就扯其他”,云棠皱着个小脸。
“或许岳父岳母大人很愧疚吧,不愿意提以前的事”,“或许等我们成婚那日就知道了,我邀请了沈先生和沈姑娘,还有景家”。
“真的”?云棠眼睛亮晶晶,她此时开心,根本没注意傅怀渊嘴中的称呼。
“我何时骗过棠棠”。
“也是,也不是阿姐成婚了是什么样,还有景诗,不知道还像不像以前那般贫”。
傅怀渊拢了拢怀中的云棠,“棠棠莫要再提别人了,我好开心啊,终于可以娶你了”。
“长离,我也好开心啊”,终于可以嫁给你了。
傅怀渊见她就说了这一句,捏了一下她腰间的软肉,“开心什么呀”?
云棠一边躲着他的手,一边说着,“就,就开心啊,没别的了”。
“你故意气我不是”?傅怀渊的脸耷拉下来。
云棠见傅怀渊这副模样,脸上真有些伤心,“好好,是开心嫁你,你看看你这副样子,还哪有半分像太子殿下”,云棠取笑他。
“在你面前当然不是,我是你夫君”。
“嗯,好,夫君”。
傅怀渊假装没听见,“嗯?你唤我什么,再说一遍,你是不是唤我夫君”?
“没有,你听错了”,云棠拒不承认。
“明明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