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洲被温初柠这话说得心情大好。
他俯下身,捏住了她的下巴。
“只要你听话,朕许诺你,你永远都会是朕的皇后,在这宫里,永远都是你与朕并肩。”
温初柠顺着他的力道抬起脸来,泪光盈盈的眼看着他,简直要将他的魂魄勾去。
她轻声细语,散发的样子柔顺又乖巧。
“是,陛下,天下女人皆是以夫为天,臣妾这些天在宫里静思,发现自己真是错得离谱,妄想以蚍蜉撼树,质疑陛下的决定……”
“陛下是天子,做什么都有陛下的道理。”
她以身做饵,甘愿做回他手里的玩意儿。
江时洲满意勾唇,扶起温初柠,将她揽入怀中。
“你既已诚心悔过,朕自然会待你如初。”
温初柠靠在男人怀中,眸中晦暗一闪而过。
不管是为妻还是为后,都不过是权利制衡的工具,那她不如当好这个支点。
无论如何做,江时洲是皇帝,心里的权力黑洞是填不满的,她何不在其中搅弄,搏得一线生机呢?
但她仍柔声说道:“陛下对臣妾情深,臣妾自不敢辜负陛下。”
两人一同上轿,回了养心殿。
这消息自然传到了阖宫各处。0
“贱人!贱人!”
得了消息的温语桃怒气甚重,将案上的东西一扫而空。
“那蠢货还真能放下身段哄得陛下高兴!就这一晚上,她就重获恩宠了?!”
一旁的宫女小桃连忙跪下:“娘娘慎言,那人已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小心隔墙有耳啊!”
“谁敢?!本宫是皇上亲抬的妃!”
永和宫里,动静闹得不小。
而养心殿内,春浓帐暖。
温初柠沐浴完,躺在被子里。
她一双眼就静静地看着她,嫩白的脸,顺直的黑发,显得素净又乖巧。
今晚的温初柠让江时洲感觉格外乖顺。
江时洲上了床,将赤条条的她拢到自己怀里。
“难道是小别胜新婚,皇后今日怎么……格外讨朕欢喜。”
他手下动作不断,温初柠身体绵软,但人清醒。
她的手揽上江时洲的脖子,将话说得讨喜:“与陛下相别数日,臣妾也想陛下……”
温初柠就在他身下,心口上那道疤格外触目惊心。
她注意到江时洲的视线,连忙捂住自己胸口,嫩白的肉却溢出来。
直教人眼眶发热。
她又羞又急,目光还有些戚戚。
“陛下莫看,这伤丑得很。”
“不会。”他挪开她的手,轻轻抚上她心口的疤。
温初柠瑟缩了一下。
他抬头看她,似是在紧张:“小柠,是疼吗?”
称谓都变了,从干巴巴的皇后,成了她的闺名。
她心下暗嘲,又觉酸涩,却垂眸乖巧回道:“现在不疼了,陛下。”
“怎么,先前还疼过?”
“嗯。”她低低应了一声,“在陛下头一次为了淑妃妹妹责罚臣妾的时候,那夜臣妾的心,当真好痛。”
这话出口,是温初柠往日里不曾有过的千娇百媚。
像把小钩子似的,在江时洲的心上挠了一下。
他拢着手下软肉,又吻在她心口的疤上。
而在江时洲视线不及之处,温初柠面无表情地勾了勾唇角。
两人的旧情,就是她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