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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桑栀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完全失去思考能力。
  她相信,这症状绝不是这夜盲症导致,也不是他扒光她导致的,更不是他的这个‘攻攻受受’导致的,而是,男人的最后一个字导致的。
  她想起。
  上个星期在傅景言的生日宴会上,流血了。
  当时,她有事要找傅景言,当她走到停车场的时候,就有人故意将地下停车场的灯闸拉了。
  她有夜盲症,一到暗处就是个睁眼瞎。
  她当时站在黑压压的停车场下面很害怕,然后就听到一阵低喘声。
  她好奇就沿着声源处摸索过去,接着就被一个人扯入车内。
  然后......然后就流血了!
  当然了,她流,那个人也必须得流,她用傅景言给她防身的刀,狠狠割了那男人一刀。
  当时她的目标是那男人的尊严,可当时哆嗦了就没找准位置。
  再加上当时车内是一片漆黑,她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
  不过好在临逃跑前,她不止割了他一刀,还伸手狠狠地抓了‘他的腿’一把,所以就大概记住了上面有颗很小很小的痣。
  她得到机会逃出后,就躲回房间快速清洗,直到天准备亮了,傅景言才喝完酒回来。
  她当时不敢将这事告诉他,更不可能将这事告诉他。
  这件事只能尘封,伤口会愈合,但痣不会消失,所以找那有痣之人的事,她只能秘密进行,而彻底得到傅景言的心,也是重中之重,更是迫在眉睫。
  ......
  这边,周蒙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心里一阵疑惑,‘冲爷’?
  飞飞今晚有带家人来吗?
  她不是没有亲人了吗?
  带着心里的疑惑,周蒙快步来到二楼休息区,但二楼有很多房间,他也不知道桑栀会在哪一间房。
  电话中,好像还有一些暧昧的声音,如同水声一般却又不像。
  想到刚才桑栀她们说到的话题,周蒙的脸瞬间又红了下去。
  上来搜寻无果,他只好先去卫生间处理一下身上的酒渍,碰巧在门口遇上从卫生间走出来的向柔儿。
  两人在那里攀谈地入神,殊不知,桑栀此时正面红心跳地被男人抱着往浴室里走。
  桑栀被放到琉璃台面上,通过镜面,可以看到她全身的皮肤娇而红润。
  “冲爷,我不怕疼,不过,我们不应该在床上亻故吗?虽然这里的床没有家里的静音,但是陌生的环境,让我好紧张,好刺激,我感觉要疯了......”
  女孩攀附着男人的双肩,刚剥壳的肌肤在男人手心竟逐渐升温,男人也将她抱得很紧。
  一切似乎都在往闹出人命的方向发展。
  然而。
  突然地……
  一件白色长T套到她头顶,接着一双大手往下一扯,又一条不知打哪冒出来的腰绳绑住腰间......
  只见男人此时的气息已经趋近平稳,如同高岭上的鲜花,神坛上的佛子。
  “疯什么疯,人菜又爱玩,裙子坏了,先换上这个,一会儿我带你从后门回家。”
  OMG,女孩瞪大眼睛,震惊在原地。
  “冲爷,衣服都脱了,你这都能忍?”
  “你是不是不行?”
  傅景言今晚第一次这么仔仔细细看她。
  也这么认认真真地同她说话。
  “我要是不忍,往后的每一天,你都要睡到下午。”
  “我要是不忍,明天后天,甚至大后天,你都别想下床走路。”
  “!”啊这这这,家人们,马楼的命也是命,他说话能不能不这么猛?
  桑栀再次惊懵了。
  地下车库的那个人,就足以让她躲着他在向盈家躺了两天,现在又见他这么讲,她顿时就忘记话是怎么说的了。
  傅景言这话确实没有夸张成份,她摸过,她懂,跟那人不分秋色。
  见她终于怕了,傅景言玩味地轻拍桑栀的脸颊,:“又菜又爱玩,我可舍不得让你疼,让你流血。”
  “我,我不怕......”谁曾想,桑栀就算哆嗦着小腿,也依旧坚持。
  “都哆嗦了,还不怕?”见状,傅景言语气柔和了一些,
  “宝宝要听话,别闹,嗯?”
  他温柔地揉揉她的长发:“十年了,原来我们家的小东西都长成大姑娘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你当成小破孩,是我不对,以后我会注意一下,今天的这些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好吗?”
  “在我眼里,你是一个很纯洁很乖的宝宝,以后会有一个人从我手里接过保护你的担子,所以在那之前,请把这份美好守护好,你应该要把最珍贵的东西,留给那个与你相伴一生的人,那个人,值得拥有你这份美好的东西。”
  “我对你的义务是抚养你长大成人,把你教育成南城最耀眼的女孩,而不是因为在雪夜中捡了你,就自私地把你当成物品一样,占为己有,你是独立的个体,你有你的自由。”
  “平日我也教育你,女孩要学会爱护自己,不管是肉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我给你站在我的肩膀上,你就应该学会借势充实自己,让自己也成为一个会发光的人,要是哪天我不在了,你也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我给你的疼爱是有限的,而你给你自己的疼爱,才是无限的。”
  傅景言以长辈的口吻谆谆教诲,他的语气中充满父母的疼爱与兄长的呵护,过去十年,他从未向桑栀说过这样的话。
  听完这些,桑栀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接话,想了想,她决定把问题抛回给他。
  “可是冲爷。”
  “嗯?”
  明亮的浴室内,桑栀坐立在琉璃台上,男人就站在她面前,他很高,就算她站在地上,也只到他肩膀下来一点点。
  就在傅景言以为自己已经成功说通了她的小脑袋的时候,桑栀接下来的话差点让他当场去世。
  “冲爷说的道理我都懂,可我要的不是道理,我要的是你。”
  “疼爱疼爱,其实就是要让我疼,而爱这种事除了多说还要多做,这些冲爷你可没给我。”
  “这么有限的东西,难道你要留着给那个向阿姨吗?”
  “桑栀!!!”
  傅景言震怒。
  这是他罕见的,对桑栀直呼全名。
  一直以来,他对她都是无限的纵容、宠溺,容许她在他默认的雷区上蹦迪。
  如今,竟然玩脱了,他竟然对这个小不点、小东西、小破孩失去掌控。
  “没把你教好是我的错。”他刚劲有力的双臂一把抱住她,托着她的臀,疾步向床边走去,猛然坐到床边,一如既往一般,将她驼到他大腿上。
  就在他的巴掌准备落到她屁股上的时候,门把被人转开了。
  “傅景言,你在这里吗?”
  “我进来咯。”
  向柔儿的声音在卧室外响起,娇嗔而灵动。
  暗黑的卧室内,桑栀虽然看不见任何东西,但向柔儿的声音,她却听得格外清晰。
  “冲爷,是向阿姨,她来抓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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