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可要认真掰扯掰扯了。这三年来,我爹每月给你们一两银子用作我的花费,每个月用在我身上的顶天算两百文,一年下来就余九千六百文,三年就是二十八两又八百文,去掉八两算作你们的辛苦费吧,还剩二十两希望你们在我成亲之前还给我。”
李溪越快速的算了一笔账。
王大妮听到这些鼻子都要气冒烟了,她手里的东西还想让她拿出来,简直痴人说梦。
“贱丫头你再说一遍?明明全部用在你身上了,你说有剩就有剩啊?拿证据出来啊,告到县官老爷那里我都不怕。”
王大妮有恃无恐,祝铁柱也一脸不赞同的看着李溪越。
“婶儿,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们再来算算这房子的租金吧,这样的青砖大瓦房在城里也是不差的,就每月收你两百文钱,三年下来你就该付我七两银子,加上那二十两就是二十七两,而且从今往后你们还想住的话也得按这个价来给,你如果不想给的话我还真能去告你强闯民宅,你看我爹是站在哪一头。”
说完搬着东西头也不回的走了。
王大妮和祝铁柱面面相觑,目瞪口呆,“当初不是说这房子归我们了?那姓秦的说话不算数?”
“我说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你这会儿跟她争什么?这房契都没有算个屁的归我们!”
祝铁柱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那你不也没阻止我?不行,我得去找那姓秦的去,说好的我养那个贱丫头几年这房子就归我,跟这儿给我玩心眼呢?”
王大妮气的就要动身去找秦丽心,祝铁柱连忙叫住她,“你给我回来,他们都搬去府城了你去哪里找。”
王大妮不甘心却毫无办法。
接下来两人在李溪越面前跟换了个人似的,再也不提彩礼,甚至对她有些讨好。
李溪越有些不知道该拿这房子怎么办,虽说房契在她手上,但这两个泼皮无赖明显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唉,头痛……
六月,冬天撒下去的麦子已经沉甸甸的变得金黄一片。
祝家村的人在村长的带领下囤够了能吃两年的粮食,仓里有粮心里不慌。
他们此刻笑呵呵的望着那一片片即将成熟的小麦,打算再长几天就全部收割,在七月来临之前晒干入仓。
这也意味着祝青山和李溪越的婚期越来越近了,祝青荷给她送来了婚服,和盖头一样的是喜鹊登梅鸳鸯戏水的绣花,甚是华美。
“谢谢你青荷妹妹,我很喜欢。”李溪越简直爱不释手。
祝青荷笑道,“说什么谢?你喜欢就好,改明儿我再做双鞋给你配成套,到时候你一定是最美的新娘子的。”
她痴迷刺绣,却只在母亲在时浅浅的学过几年,后来母亲去世,再也没人教过她,这些年她的技术丝毫没有进步。
幸运的是李溪越送了她两把苏绣团扇,还是双面绣!
看着精美的扇子她大喜过望,万分舍不得的拆了一把来研究针法,幸亏这些日子也有小小的进步,才没辜负那把被她含泪拆掉的扇子。
所以她极为感谢李溪越,别说是一套嫁衣,就是十套她也得给她绣出来。
送走祝青荷,李溪越拿起婚服美美的试起来,越看越满意,祝青荷简直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她臭美了一会儿,把婚服叠好放在柜子里。
正打算关上柜子她却发现了不对劲,祝青山送来的那些东西都被打开翻过了!
王大妮夫妇现在可不敢这样做,她心里立马有了怀疑的人。
幸好她有先见之明,银子和首饰都收进了空间。
把东西放回原位,从空间拿出一对银手镯戴上,再在吃晚饭的时候若无其事的露出双手。
祝青松看着那对沉甸甸的银镯子眼睛都直了,怕是得值好几两银子。
这贱人也不知道把银子藏哪儿了,那么大坨的东西,他连耗子洞都没放过却是一根毛都没找到。
他得找个时间再去找找。
李溪越看他一双豆大的眼睛转来转去,就知道他又不怀好意了。
哼,她等着。
这日,趁着李溪越和祝青荷去县城置办嫁妆的功夫,祝青松用他娘手里备用的钥匙打开了李溪越的房间。
找了一圈还是什么都没找到,祝青松气急败坏的骂道,“这个贱人到底把银子放哪儿了?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他不死心,那可是六十两啊,够他进赌场赌上半个月了。
无意间一抬头,只见房梁上露出一片布角。祝青松大喜过望,踩着柜子几下就把那个包袱扯下来了。
“哈哈哈哈哈还是被我找到了,李溪越你这个小贱人没想到吧哈哈哈。”
祝青松得意洋洋的拆着包袱,下一秒他的右手却被什么东西刺穿了。
“啊!痛死我了,救命啊!谁来救救我,我的手要断了。”
李溪越的屋子传来祝青松杀猪般的哭嚎。
闻讯赶来的王大妮看到儿子的这幅样子哭的肝肠寸断,“青松,我得到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娘,快救救我…我的手要断了,李溪越那个贱人暗算我。”祝青松痛的在地上打滚。
“青松…你别怕,娘去给你请大夫,你撑着点啊。”王大妮哭着把祝青松扶起来,让一旁不知所措的祝铁柱去请大夫。
“愣着干嘛啊你个木头,快去找大夫啊,你儿子的手还想不想要了?”
祝铁柱楞楞的点了头跑去找大夫了。
“哎哟…哎哟…疼死我了。”祝青松不断地喊叫。
隔壁花溪村的老大夫花了大力气终于把那个捕兽夹取下来了,给祝青松撒上止血药。
他摇摇头,“我只能暂时替他止血,他的掌骨断了,如果不尽快去县城找大医馆的话,怕是右手保不住啊。”
祝青松哭的更大声了“娘啊,我不要残废,你快救救我啊。”
“别怕别怕,娘一定不会让你残废的,我们这就去县里,铁柱,快去村长家借牛车啊。”
祝铁柱立马跑着去村长家。
不情愿的付了一百文诊费,王大妮心都在滴血,还不知道县里的医馆要花多少钱…想到此,她恨极了李溪越,最好保佑她儿子的手没事,不然的话…
这边李溪越陪祝青荷卖了一批绣品,绣坊老板娘看着精美的双面绣脸都要笑开花了,“祝姑娘,下次你绣了东西可千万还来我们绣坊啊,价格好说。”
这些东西卖出去价格可以翻上十倍不止,她自然不愿祝青荷再卖给别家了。
祝青荷只笑了笑,也不答应,拿了银钱就向老板娘告辞了。
这双面绣是很挣钱,但是绣起来也非常辛苦。
李溪越不想祝青荷年纪轻轻就熬坏了眼睛:“青荷你要不要开一家成衣铺子?请上几个绣娘教她们技艺,再请个掌柜打理,这银子也赚了人也轻松了。你现在虽然还年轻,但总这么熬着也不是办法。”
祝青荷知道李溪越是为了她好,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李姐姐,我会好好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