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以为温烛影是感冒了或者是阳了。
没想到只是因为前一天去钓鱼的时候,说话说太大声,太密集,才把嗓子弄哑了。
知道真相的导演眼泪掉下来,都要气撅了。
温烛影怎么这么能折腾?
让她去钓鱼,这种活动明明是一种沉心静气的活动,可温烛影竟然能因为说话说得太多,把嗓子扯破了?
真有她的!
骂归骂,掏钱的时候他也没含糊,从自己的私库里面给温烛影买药,还认真记下了老中医的嘱咐。
刚付完钱,一抬头,温烛影又跑远了!
这一天天的,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温烛影是看到了漂亮的黑猫才跑的,猫儿就蹭她裤脚,还咬着她的裤腿,想把她往某个方向拉。
小影子怎么跑这儿来了?
她把小影子抱起来,跟着猫儿的指引,走到了一个房车面前。
还没走到,她的脚步就加快了起来,开始小跑。
结果上车的时候,脚抬得太低了,整个人就往前扑倒。
眼看着脸朝下摔个狗吃屎,一只手伸出来,把她接住了,似乎还笑了下,声音清磁:“小心点。”
这只手生得修长白皙,却不是那种枯白,而是可以看到手背上淡青色的交错着的血管脉络,用力时,还可以看见突出的青筋。
从前往后绕过温烛影,掐住她纤软的腰肢,轻轻松松就把她提了起来。
简单一个动作,男友力爆棚。
然而不等大家看清楚,那只好看的手,就把这门给关了。
观众们——
【有什么是我们不能看的吗?我充钱行不行?】
【这手杀我!太好看了,太般配了,除了抱人,是不是还可以做点什么?】
【听声音我认出来了,这人就是白一一的堂哥吧?他是专门来这里等温白莲的吗?好甜,把我的牙都甜掉了!】
【好般配,好好磕,好见外!都把门关上了,肯定是亲上了,我看看嘛!就让我看看嘛!】
【我已经脑补出了一本百万字小说了,他们俩怎么这么好嗑?】
当代观众,最擅长的就是糖里找虐,屎里找糖。
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最好的。
两人就是抱了一下而已,甚至白景瑜从头到尾连脸都没露一下,就把他们磕疯了。
然而不论他们怎么央求,也没人把门打开,也没人把摄像头怼里面去,让大家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导演默默离开。
他心里也很好奇,但是他也不敢打开那扇车门。
………
车内。
温烛影好奇地打量着这辆房车的内部。
里面空间又大又宽敞,每个东西看上去都非常贵,整体看上去特别奢华漂亮,她都不敢想象,要是这辆房车是她的,她该会是一个多么阳光开朗的小女孩。
白景瑜把她抱在床上,让她先好好休息一下。
放手的时候,衬衫的衣角被掀起来了一点,露出一截腰腹,似乎能看到优美的腰线和紧实的肌肉。
或许是因为生病了的她比较大胆,又或许是因为潜意识里对这张脸的依赖性。
在白景瑜找毯子给她盖上的时候,她脑袋一昏,双手拽住了白景瑜的胳膊,很自然地撒娇:
“鲸鱼姐姐,我能摸摸你的腰吗?”
声音黏黏糊糊,裹着刀片发出来,只剩下气音,没有任何美感,像是一群鸭子争先恐后地叫嚷。
叫得人头皮发麻。
白景瑜低头,眉头轻蹙,苍白精致的脸上有些不解,还有点抗拒:
“都说了我不是女人,我是男人。”
温烛影嘿嘿一笑,然后挑眉,满脸的表情都在说:是吗?我不信!
白景瑜有点苦恼:“那我要怎么证明?”
温烛影的眼里划过精明,也不说怎么证明,趁白景瑜不注意,就伸出了罪恶之爪。
“啪叽”一下,隔着衣服按在了他的腰腹上。
和她想象的一样,平坦紧实,隔着衣物都能摸出肌肉的轮廓,硬邦邦的,很好摸。
哇,好完美的腹肌!
不过,鲸鱼姐姐的腹肌也这样。
男人和女人的腹肌,是一样的触感吗?
她只摸过鲸鱼姐姐的腹肌,和白景瑜的腹肌。
所以这个问题,她暂时得不到确定的回答。
白景瑜的腰腹一紧,呼吸也不自觉地重了很多,目光沉沉地盯着温烛影,警告道:
“不要随便摸男人的腰腹。”
温烛影还想说话,面前递了一个手机过来,白景瑜示意她:“手机打字,别说话。”
她用手机打字:
【我不是随便摸的,我是认真摸的!!】
说着,她的另一只手动了动,像爪子一样轻轻地挠了两下。
哇,更硬了,好神奇!
白景瑜挪开她的爪子,隐隐有点生气,“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摸,是耍流氓。”
温烛影打字:
【可是你自己说你是男的,那我不得证明一下?这么小气,谁信你是男的啊?就摸一下,你就说我女流氓,也太小气了!】
好家伙,她还倒打一耙。
那张脸天生柔弱,笑起来圆眼会弯成一个月牙,月牙会藏着狡黠,满脸的理直气壮。
白景瑜被气笑了,从她手里抽走手机,让她好好睡一觉再说。
温烛影不得已,闭上了眼睛,慢慢的呼吸也跟着均匀了起来。
等她的呼吸平稳之后,白景瑜去了洗手间。
门一关上,他脸上的温柔脆弱与无害,就褪得一干二净。
扶着洗漱台的手还是那么好看,逐渐用力。那张漂亮的脸蛋,盯着水龙头看,克制着没有去摸腰腹处。
女孩的手指柔软纤细,温度烫人,摸过的地留下炽热。
水龙头上折射出那双深邃的眼睛,眸光一瞥,可以窥见里面隐蕴藏着的一团火,雾蒙蒙的,映衬出他比黑夜还要漆黑的眼底。
那股阴沉又贪恋的欲念,几经翻滚,最终才被压了下去。
这样的事情,在过去发生过无数次,所以也算熟能生巧。
他缓了缓沉重的呼吸,片刻后神色恢复正常,打开了水龙头,慢条斯理地洗着手。
凉滋滋的水流淌过艺术品一般的手,顺着水管漏下去。
水滴溅出来,染湿衬衫的边角,同时外面传来一声嘚瑟的嘶哑的破音:
“好摸,我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