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姬后悔了,自己今日就不该逞一时之快来这里!
“肖韵!你居然利用我!”
楚姬完全没想到!
一向自视清高的肖韵居然也学会了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自己是被她利用了!
楚姬眼里迸发着恨意,如锐刀一般剜在肖韵身上!
她恨!
“你方才说的什么流产是什么意思?”肖韵现在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但在楚姬癫狂的讽笑声中,她的心越来越凉。
“哈哈哈哈哈,肖韵!这可得问你自己了,我可没有插手啊。”
楚姬转眼看上了旁边的小荷:“这事怕是只有你知道真相吧?毕竟那堕胎药可是你给她端去喝下的。”
小荷神色慌张,楚姬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自己亦是被人当了棋子啊。
“到底怎么回事!”
肖韵激动得肩膀都忍不住颤栗。
魏郡王上前,抱紧了她。
肖韵挣扎着退出了他的怀抱,从榻上滑到了地上了,她抬头仰着看魏郡王,“你只知道相信别人说的,但凡你能问我一句,也不至于现在这个地步。”
“我......”魏郡王其实也是后悔的,要是自己当初没有只顾着自己的面子去问了她的话,也不会造成现在这个模样了
“对不起,对不起。”魏郡王跪下来抱住了她。
“是我的错,我不该这样,是我的错,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郡王,一个是面子看得比命重的大小姐。
“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肖韵被魏则抱在怀里,眼神却看向了楚姬,“你说的流产一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肖韵撑着魏则的手站起来,想到刚才楚姬说的自己曾经流产了一个孩子,她分不清真假了。
自己若真掉过一个孩子,又怎么会毫无察觉。
但看楚姬那模样也不似撒谎。
“郡王,她刚才说的是真的吗?”萧氏看着面前人精致的面庞。
“孩子难道不是你自己不要的吗?”魏郡王问出这句话,心中却已经有了答案。
他看向旁边的小荷,怒斥道:“贱婢!还不如实说来!到底是哪个畜牲给你喂了狗胆!让你这样迫害自己的主子!”
小荷砰的一声磕在地上,只这一下便磕出了血。
“郡王!奴不知啊,奴不知道那是堕胎药!那人只是让我把这个给郡王妃服下!我亦是后面替郡王妃请医才知那是堕胎药!”
“奴真的冤枉啊!奴当真不敢迫害王孙!要是早知道那是堕胎的药,奴怎么也不会给郡王妃服下啊!郡王饶命!”
“郡王饶命啊!郡王妃救救我!”随着求饶声响起的是一下又一下不带停歇的磕头声。
直到小荷额头已经血肉模糊。
肖韵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
江晚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
何人?
自是那温从林。
是温从林让小荷‘无意’中给肖韵食用了堕胎药。
只是那时肖韵并不知道自己怀有身孕,反应也并不大。
甚至连小荷出去叫的大夫也是温从林提前就安排好了的。
这才导致肖韵到死也不知道自己曾为人母。
上一世魏郡王在肖韵死后,查出了温从林,温从林这才在刑场上道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
那一幕简直颠覆所有人以往对温从林的认知。
怎么一个温柔翩翩的公子会做出这等可怖之事!
简直丧尽天良!
肖韵终于反应过来,满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为什么我会不知道!”
肖韵完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自己居然真的流产过,她完全不知道啊!
自己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是谁指使你的!说!”
肖韵呼喊着,嗓子破了音,手中依旧在不停地晃着小荷。
小荷被晃着,话都是颤抖着说出来的:“我,我也不知道,那人什么都没说,也没露脸。”
肖韵无力坐下,心中想了一圈,怎么也想不到,到底是要这样害自己。
无辜的孩子还没有出生,自己甚至没有体验过它到来的喜悦。
肖韵又如何会猜到,害自己的那个人会是自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温从林。
在肖韵遇到魏郡王之前也想过自己是不是会嫁给温从林。
毕竟那时两家确实有这个意思,只能说两人没有缘分。
肖韵觉得两人之间也没有多大的情谊 ,怎么也想不到他能为了一己私欲做出这种事情来。
在场的人只有江晚知道,只是她也没有说。
如今无凭无据,就算是说了也拿温从林没有办法。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肖韵也未必会相信温从林是那种人。
更何况江晚还想拿这个去挟制温从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