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半湖别墅,余呦先上楼换下礼服,换了一身舒适一点的衣服。
傅归南在楼上洗漱,余呦下楼来到厨房。
她熟练地拿出一罐子满满的桂花,加水放面粉,打散,眸光专注。
没有注意到身后男人的动作。
腰蓦然被抱住,傅归南在她背上蹭了蹭,这才侧过头去,声音低哑,“在干什么?”
余呦脸一红,他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密过了。
“在做桂花羹。”她轻声答道。
傅归南“噢”了一声,低笑了一声,调侃她,“你还真是个贤妻良母。”
说罢,搂着她的腰的手微微用力,余呦整个人便转了个向,鼻子磕在了傅归南胸膛上。
男人眼里含着笑意,长指摸上她的脸颊,手指上带了些茧子,拇指漫不经心地从她的额头,游移到眼睛,划过鼻梁,再轻轻落到唇上。
他忽然低下头,猝不及防地在她耳朵上吻了一下,舌温柔地舔舐。
那是今天被他捏红的地方。
余呦心一跳,他又忽然倾身过来,吻住她。
天旋地转之间,男人将她打横抱起。
害怕掉下去,余呦纤细的手腕只好勾住男人的脖子,像是藤蔓一样紧紧地攀着。
傅归南勾了勾唇,单手捏着她的下巴,吻得更深。
落入了柔软的床榻,余呦睁开眼,眼里是迷离的温度。
傅归南不急不慢地扯开浴袍,像是要故意磨着余呦一样,动作慢吞吞的。
余呦忍得难受,这男人今天怎么那么过分?
之前都是她承受不住,今天就是故意要为难她?
好在没过多久,男人就倾身上来,余呦脑袋顿时晕成了一片浆糊。
手紧紧地攥着床单,又松开。
第二日清晨醒来的时候,余呦揉着自己的腰。
再低头一看,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简直就跟被狗咬了一样。
傅归南真的是狗变的吧?
不仅性格狗,连在那方面上也故意折磨她?
想到自己昨晚被迫说出了许多羞耻的话,余呦至今脸蛋还是红的。
“宝贝!今天你有空吗?”
刚一接通盛星的电话,就听见了她在电话那边激动的声音。
余呦耳朵都要炸了,将手机拿的远了一点。
“有空,怎么了?”
“你知道孟青君吗?”
好像隐隐约约有些印象,在某个电视剧上看到过?
“大概知道。”
“他托人找到了我,说是听说你有一些玄学的能力,问你愿不愿意帮忙?”
有钱赚,自然是要赚的。
余呦二话不说,就接下了这桩生意。
揉了揉酸痛的腰,“嘶”了一声。
男人算什么,她要搞自己的事业!
……
孟青君是个极其注重隐私的人,他的房子在比较偏僻一点的地方。
放眼望去,一整个庄园都是他的。
刚刚下车,阳光有些刺眼,余呦遮了一下眼睛,就听见盛星惊呼了一声,“我靠!这年头当演员的也这么有钱?”
眼前的庄园占地面积广大,象牙白的外墙上海颇有闲情地种满了玫瑰,在阳光之下开得灿烂。
余呦被盛星拽着,孟青君已然在门口等着他们了。
他不愧是最年轻的影帝,一身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长裤,长身玉立地站在那里,眉眼极其柔和,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清冷冷的,但是一眨便漾开潋滟波光。
孟青君是演偶像剧出道的,在那部制作粗糙的剧里面,他突出得简直就像是单独给他加了滤镜,然后一步步,从偶像逐渐到了实力派,稳扎稳打,去年夺得影帝桂冠。
余呦今天早上随便找了一部他的影片,就是拿影帝的那部。
他在里面扮演一个斯文败类的连环杀手,白皙修长的手指拿着手术刀,在受害者的脖子上划过时,连溅出的血花都像是艺术。
看那部电影时,余呦还感觉有些瘆人,现如今看到他周身气质柔和,也镇定多了,伸出手,“孟老师,您好。”
孟青君轻笑一声,也伸出手,和余呦的握了握,声音如玉石一般温润清冷,“你好,余大师?”
余呦的脸“唰”的一下爆红,“您叫我余呦就好了。”
孟青君嘴角噙着笑意,“嗯,好,余呦,今天就请你帮忙了。”
两人的手浅浅握了一下,便迅速分开。
孟青君看向余呦,“我们现在进去?”
余呦答道:“好。”
孟青君打开门,绅士地伸出一只手,“女士优先。”
旁边跟着的助理,凑近他,轻声道:“孟哥,这到底行不行啊?要不我看还是找一个出名一点的吧?这小姑娘看上去不像是能够抓鬼的样子啊?我怕她先被那鬼给吓死了。”
孟青君没应声,轻轻扫了助理一眼。
助理立刻闭嘴,不敢再多说。
“唉,真的好帅。你说说傅归南和他谁帅一点?”盛星走在余呦身边,饶有兴致地八卦起来。
余呦垂眼想了想,还真的比较不出来。
傅归南天生风流肆意,一双桃花眼溢满深情,举手投足都是矜贵;而孟青君则是气质清冷,因为很小就在娱乐圈出道了,身上也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底蕴和气度。
“我比较不出来。”余呦诚实回答道。
“姐妹,你艳福不浅啊,嫁了个老公是华京圈子里的极品,现在就连影帝也来找你?”作为她的姐妹,盛星比余呦还要激动。
余呦眼睫颤了颤,“你别取笑我了,你明明知道我们只是委托关系。”
“那倒也是。”盛星叹了一声,“我要是未来的男朋友有他们其中一个一样帅,我就满足了。”
余呦抬眸看了看盛星头上的影像,笑着道:“会的,我保证。”
两人来到了客厅,余呦动作一顿,看向孟青君。
孟青君唇角勾了下,说:“不用换鞋,没什么讲究。”
余呦红了脸,这才进了客厅。
的确是有些不对劲,这屋子里的阴气也太重了些。
余呦轻轻走到客厅的一个角落里,这里是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果然发现了一片红色的衣角。
“你应该去投胎了,待在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