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婷伸手去拉沈玉娇,动作轻慢看上去没有什么力度,却轻而易举地沈玉娇从这些畜生手中救下。箪
她将沈玉娇护在了身后,不卑不亢地看着李统领,眼眸中满是厉色。
“李统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又怎知沈家没有重回巅峰的一天。得饶人处且饶人,不仅仅是为了别人,也是为了自己。”
“更何况,这大夏律法可是严格规定过,抄家士兵不能对抄家人员做出任何淫行的。你说,这若是捅上去,碍了李统领的发财路啊。”
李统领本想说话,但在慕婉婷眼眸注视下,他竟觉得心悸,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狼狈地看向士兵,恼怒道:“来人,去库房抄家。
沈玉娇和沈府众人诧异地看向慕婉婷,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是最不讨沈家喜欢的慕婉婷站了出来。
沈玉娇刚才有多怕,现在就有多感动,手死死地拉着慕婉婷的袖子不松开,像是受惊的小鹿一样缩在慕婉婷身后。箪
慕婉婷叹息一声,身后拖着沈玉娇这个大尾巴到了沈母身旁,蹲下给她止血,处理伤口。
沈母的耳垂都被扯得分成了两半,血流不止,可见这李统领下手有多狠。
慕婉婷当即给沈母止血,清理伤口,缝合。
她这头刚缝合好,李统领就从库房气冲冲地冲出来了。
他还以为抄王府的家是个肥差,上下打点了许多银钱,怎知到头来竟是连根毛都见不到。
他一把掐住沈母的脖颈,将她提起。
“沈夫人,库房怎么都空了?”箪
沈母脸色发紫,挣扎着摇头。
李统领还在不断用力,沈母眼白都上翻,一副要直接掐死沈母的架势。
“说!库房的东西都去哪了?”
沈家众人想要上去帮忙,但是被御林军押着跪在了地上,就连一直深居简出的沈老夫人都开口求情了。
可李统领的手倒是越收越紧,沈母脸色紫红,眼睛外突。
慕婉婷皱眉,这李统领狗仗人势,欺人太甚,她避开那些御林军,一把捏住了李统领的手腕。
李统领只觉得手腕一麻,松开了沈母。箪
眼见着沈母要摔倒在地,被慕婉婷接住,随后她惊天动地的咳嗽了起来,慕婉婷一直小心给她顺气。
李统领愤怒的看向慕婉婷,又是这个慕婉婷坏了他的事,他当即举起一只手,用足力气朝着慕婉婷的脸部扇去。
慕婉婷仿佛头上长眼似的,以一种极其刁钻地角度躲了过去,李统领反倒是因为惯性踉跄了一下。
在这个么多人面前出丑,他顿觉没面子,几次朝着慕婉婷攻去。
可是他每一下全力进攻都没有碰到慕婉婷,却每次都给他一种下一拳就能打到她的错觉。
所以,他一次次挥拳,速度越来越快,慕婉婷也一次次躲开了。
等到最后,他已经筋疲力尽,而慕婉婷仍面不改色地在原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箪
她抬头,明亮地眸子看向他。
“李统领,王府遭劫我们也不想,你与其在这里跟我们干耗,不如去找一下贼人,届时也是大功一件呐。”
说完这话,慕婉婷便扶着沈母回到了tຊ沈家跪着的地方。
李统领和御林军拦着慕婉婷,但是每次都堪堪被慕婉婷躲过,气得他们脸红脖子粗的。
实在问不出什么,李统领也没了办法,让御林军如实上报给皇上。
沈玉娇看着沈母脖颈间青紫的痕迹,气得眼泪都掉了出来,她低声骂着李统领。
“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换成别的人抄家,也不见得有他这么恶毒。”箪
慕婉婷淡道:“慎言。”
沈玉娇抬眼看向不动如山的慕婉婷,像是燥热夏季的凉风一样,消散了心中的烦闷。
下意识地就朝着慕婉婷的方向挪了挪。
然后又懊恼地咬牙,她刚才被吓到拉着慕婉婷不放就算了,现在又朝她靠拢,慕婉婷一定得意坏了。
她抬眸发现慕婉婷神色如常,这才放松了些许。
在三房这占不到便宜,李统领又让御林军给王府众人搜身。
搜到女眷时有士兵趁机揩油,将二房的女眷们搜的惊叫连连,然后御林军淫笑连连。箪
慕婉婷淡淡开口:“李统领,大夏律法您是忘了吗?需要我诵读一遍吗?”
淫笑声戛然而止,李统领脸色难看。
“你一个女子整天读什么律法!”
但也气恼地让人去找了几个粗鲁婆子来给她们搜身,不管那些女眷藏得再如何隐蔽都被搜走了。
慕婉婷看沈玉娇和沈母焦急的样子,不由叹息一声。
“母亲,二妹,信我的话不如交给我帮你们藏匿。”
沈母担忧地看着慕婉婷,在接收到她坚定的目光后,将几张银票还有玉佩发簪交到了她的手中。箪
沈玉娇也如沈母一般,交了东西给慕婉婷。
慕婉婷道:“你俩帮我看着点。”
见两人转身,慕婉婷当即塞进袖子里,实则是放入空间中。
等那几个婆子搜到慕婉婷时,什么都没搜到,让她换下身上的锦袍只穿囚衣。
提着一口气的沈母和沈玉娇这才放下心来。
正在这时,几个御林军押来了包袱款款的大房众人,他们都被打的很惨丢到了三房旁边。
沈大夫人本就疼痛难忍,此刻竟开始指责起了沈星澜。箪
“星澜也真是的,好好的王爷不当,非要通敌,这下子害的一家人都不得安生。”
沈大老爷捂着红肿的脸颊。
“现在还连我们一家都牵连了。”
沈二夫人也叹息:“怪只怪星澜太贪心了,连累了整个王府,这流放路上,还不知道要遭遇什么呢。”
大房和二房在平西王府的存在感是很低的,沈星澜顾念亲情,给每一房都分了专门的院子,然后用俸禄养着他们,倒也和睦。
可是偏偏,王府危难时,第一个逃跑的,第一个跳出来指责的,就是这些占尽沈星澜好处的亲人。
慕婉婷淡道:“大伯娘二伯娘此言差矣,伴君如伴虎,我夫君的品性如何,你们不是不清楚,这其中必有冤屈。”箪
沈大夫人道:“再冤屈又如何,还不是连累得一大家子流放了。”
沈玉娇这个人虽然任性,却最见不得别人说自己亲人。
她一转头,脸上挂着的泪珠就“啪”地甩在了大夫人脸上,她像个小辣椒一样气势汹汹地就骂了起来。
“你们吃我哥的住我哥的时候不说什么,现在我哥出事了,你们倒是骂起来了。要不是我哥在战场上用命拼杀,你们现在还是农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