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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这种长辈对晚辈说话的语气,听着就让人心生厌恶。
  秦双狠狠地踩了顾涯一脚,说:“不是你才好!大半夜在我家门口不走,还有比你更像登徒子的人吗?”
  顾涯笑了一下。
  没想到几年时间,面前的小丫头已经长出了利牙尖爪,会朝着他进攻了。
  他伸出手,在秦双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摸了摸她的发顶:“行了,快回去休息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马上就走。”
  秦双愣住。
  她不明白,他怎么能装作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和她讲话呢?
  他们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不是吗?他怎么可以假装一切如旧呢?
  见她不说话,顾涯以为她是不信,说:“真的要走了,还有有急事等着我处理,快回去吧。”
  秦双咬了咬嘴唇:“不要你管。”
  说完,她转过身走到房内。
  她回到家,倚靠着房门大口地喘着气时,才听到门外渐渐远去的马蹄声。
  一天晚上,她家门外送走两匹骏马。
  秦双坐在床上思考要不要换个住处来躲避顾涯?
  她思量了许久,才发觉他的外衣还披在自己身上。
  秦双把外衣脱下来,随手搭在一旁的椅子上,睡觉之前,还正色地瞧了一眼外衣说:“是他不要你的,不怪我。”
  顾涯来白鹤城是为了谈一桩生意,交谈了大概一周,终于签下了契约,对方便说要共饮庆祝一番。
  没料想是找了个酒馆,更没想到阴差阳错遇到了秦双。
  她的模样没有改变太多,倒是穿着变得大胆了一些。
  当他在酒馆目睹着秦双穿着锦衣罗裙在一个小子的怀里跳舞,顾涯险些将手里的酒杯给捏碎了。
  不知道那小子说了些什么,但是秦双看见了自己,这点顾涯是确定的。
  她那落荒而逃的身影和几年前真是所差无几。
  秦双一直躲避着自己,顾涯自然是知道的,这些年他时不时去顾青青那里试图打听点什么,可顾青青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主。
  她义正严词地劝阻:“阿叔啊,双双是真的已经放弃你了,你就别再去和她再牵扯什么了。”
  说来也是,先前是他拒绝人家好几次,他还有什么颜面与理由再去找她。
  但看见秦双小跑的背影,他还是情不自禁地追了上去。
  只是没想到,这一追,就亲眼见证了一个“动人”的定情现场。
  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秦双离开的这四年里他不是没想过她会和别人在一起,只是没有亲眼见到,他便一直在自欺欺人。
  而当真的亲眼看到秦双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的时候,顾涯的脑子里就只剩下了一个想法,把秦双抢过来。
  他这样身份的人,想找到秦双的住处再简单不过。
  或许是酒意让人冲动,顾涯做了一件近三十年来都没做过的事——在一个女孩子的楼下守着,甚至还威胁了人家。
  一番纠缠之后,秦双就只穿了一件薄衣出来,洁白无暇的玉肤在月色下泛出淡淡光泽,看得顾涯喉咙一紧。
  明明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姑娘一样没有防备心呢?
  他开始担心,这几年她孤身在外,会不会让人欺负了去?
  尤其是那个看起来不太正经的小子。
  过了几天,顾涯因一些要事不得不回到桐柏城。
  回到桐柏城后,他寄了封书信给秦双,几日后信件被退回,驿站告知信上地址处的住户已经搬离了。
  听到这个消息,顾涯倒是没觉得意外。
  这小姑娘不躲着他才会让他觉得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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