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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流厌指腹摩擦着骨节,半是认真,半开玩笑道:“回陛下,洛儿刚和离,陛下若是赐婚,恐怕百姓会说陛下不正经。”
  “哈哈。”嘉敏帝笑了两声,“那朕便过段时间再给你们赐婚。”
  叶流厌叩谢圣恩:“微臣多谢陛下惦记。”
  “下去吧。”
  “臣告退。”
  叶流厌回到监察司,飞剑和残刃也回来了。
  “属下参加提督。”
  叶流厌手负在身后,询问:“如何?”
  飞剑回道:“回提督,霍家人不敢造次,叶小姐已安全回了叶府。”
  而另一边,叶禾煜回到了叶府。
  叶府自从她出嫁后,便只有福伯守着,府上昔日下人早已遣散。
  但门厅被福伯打扫得干干净净。
  “福伯,辛苦你了。”
  叶禾煜看向福伯,给了他一些赏银:“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收下吧。”
  福伯推辞:“这……小姐,老奴守着叶府,是因为文正公和夫人对老奴的恩情,他们都是好人,不需要这些东西。”
  “我知道,这些就当给你的月银,今日我们便要住进来了,你的事便多起来了。”3
  叶禾煜如此这般说法,福伯这才没有推辞。
  随后,叶禾煜便回了自己的芳菲苑。
  她从府门前所走过的每一个地方,眼前都会浮现曾经与爹在一起的画面,还有兄长。
  那时多开心啊。
  回到芳菲苑,芳菲苑落英缤纷,只是如今叶子落了满地,而且冷清。
  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她叹道:“玉珠,吩咐下人好好打扫一番。”
  “是。”玉珠转头吩咐下人。
  带回来的下人终究还是少的,第二日,叶禾煜又着人去买了些下人回来。
  叶禾煜正在廊下,打着扇子,阳光穿透树荫倾洒在她身上,为她渡上一层光芒。
  玉珠来到她身边:“小姐,都安置好了,那些下人真是太过分了,都是您买的,竟然选择留在国公府。”
  叶禾煜却看得开,反过来劝道:“我一个和离归家的妇人,她们自然觉得我比不上国公府,这很正常。”
  玉珠幸灾乐祸道:“小姐所言甚是,她们也不知晓,国公府离了小姐,估计连工钱都发不起了。”
  “等下月领月钱的时候,她们便知晓了。”
  叶禾煜又道:“往后莫要在府上提起国公府了,他们已与我无关了。”
  玉珠立即敛神抿唇:“是。”
  叶禾煜歇过了,就回到房间,一个人对弈。
  她不由又想起当初和叶流厌对弈的时候。
  她爹文正公是当朝首辅,才华斐然,叶流厌作为父亲的养子,自然也继承了父亲衣钵,还文武双全。
  若是他去参加科考,只怕连状元郎比不过他的才华。
  其中棋艺最为登峰造极。
  每次她下不过过时,都会悄悄将他的棋子偷走。
  叶禾煜想得入神,嘴角悄然勾起。
  这时棋盘上出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袖长如玉的食指和中指夹着黑子,落在了棋盘上。
  她抬头,骤然见到叶流厌。
  她以为是幻觉,便与他对弈起来。
  直到她快输了时,才猛然回过神来。
  好似……是真人?!
  叶禾煜抬头一看,赫然对上叶流厌戏谑的黑眸:“洛儿可是在思念为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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