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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菜瓜果都是春叔他们种来自家吃的,种子也是从南昆带来的,可比你们这里的好吃香甜。譍
  刚送到小姐就让我给您送来了,说让你们也尝尝鲜。
  这盆花是小姐亲手种的呢,外面可没有能长得这般好的花,就只有我们小姐才能种出来。
  姑爷喜欢不喜欢?我也好回去跟小姐回话。”
  蔓蔓没想那么多,事实是什么就怎么说。
  看在姑爷送了那么多好吃的给小姐的份上,她才特意提醒姑爷的呢。
  韩实在一边听的憋笑,什么好物他们五爷没有尝过?
  他们乡下出的再好的东西,还能有他们王府里的好?譍
  也就是她这乡下丫头没有见过世面,才觉得什么都是他们乡下的好。
  再看自己主子,就算是为了夫人的面子,也不会跟一个小丫头较真。
  当然,自家主子向来端方雅正,一般不会给人难堪。
  至于不一般的时候,那就另说。
  被蔓蔓问喜不喜欢,单鸣凤接过花盆仔细端详之后微笑着点头。
  比这盆花更让他心舒畅的,是蔓蔓这一声姑爷。
  “我很喜欢。”譍
  顿了顿,又道:“替我谢过朝阳。
  雍城有你们认得的乡亲?我既然得了他们的东西,还是要道声谢的。”
  从蔓蔓话里可是这么个意思,不然南昆离雍城十天左右的路程,送来哪有这么快?
  再说了,路上也得折损多少了去。
  修路这个事,必须得再加快进度。
  这些年到处跑寻原材料,到现在还没有寻齐全,实在不行只能花费更多的人力修路。
  正所谓想要富先修路,他们岭南实在太穷。譍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是他们想刁吗?还不是因为连饭都吃不饱。
  他们岭南出门见山,依水而居,良田本来就少,想要吃饱饭还是得从商这处想办法。
  但有这连绵不绝的山脉阻隔,想要出去犹如登天。
  话说回来,他的小未婚妻身在南昆,已经有十年不曾回雍城来,一时间定然是不习惯的。
  雍城有她熟识的人,就最好了,好歹是能在她想家的时候有人说说话。
  既然是自家种的菜,看来也是在乡下的。
  庄户人家种些果蔬基本都舍不得自己吃,是要用来换银子的。譍
  虽然蔓蔓是说了自家吃,但单鸣凤觉得多半是客气话。
  听蔓蔓的意思一次就给送了几车来,庄户人家本就艰难,可不能让人平白损失。
  “是呢,前几年就过来的,在雍城做些生意,大娘他们在自己家后院里种的这些,平日里吃就很方便。”
  确实是前几年过来做生意的,小姐说雍城比他们南昆小地方繁荣,做生意最合适的。
  自从药铺开到雍城来,确实是挣了不少的银子。
  尤其是他们在山里种的人参天麻这些,卖得tຊ特别快。
  听她说是有做生意,单鸣凤便又问,“做的什么生意?”譍
  蔓蔓脱口而出,“杂七杂八的吧,都是些平常能用到的东西。”
  绸缎铺子,药铺,米铺,果脯铺,糕点铺,确实是杂七杂八还日常都能用的啊。
  但蔓蔓这么说听在单鸣凤主仆耳朵里意思就不一样了,心想大概就是个杂货铺子,卖些日常用的小物件,果然还是难的。
  不然,怎么还要在家里种果蔬,外头随便买了不成?
  “韩实,一会儿你跟蔓蔓姑娘去一趟,代我谢谢人家。”
  也是为了确定铺子位置,毕竟是小未婚妻的同乡。
  “是,小的这就去准备准备,还请蔓蔓姑娘坐下喝茶吃点心稍等。”譍
  一说到吃,蔓蔓真就不客气,摆手让他去忙。
  姑爷真是讲究人,不过是些瓜果青菜还要感谢。
  很快韩实就回来,不仅是给春叔他们准备的谢礼,也给蔓蔓准备的点心果脯,还不是因为看她喜欢吃。
  于是,蔓蔓对姑爷的印象就更好了,姑爷是个好人。
  人走之后单鸣凤拆开常嬷嬷让人送回来的条子,一看上面的内容,捏着条子的手指已经用力到发白。
  看来,有些人脑子还是不清醒,需要他再走一趟。
  趁着天色还不算太晚,单鸣凤让人挑了些东西给小未婚妻送去压惊。譍
  顺道,还给他那拎不清的岳父也准备了一份静心安神的补药,去看看他老人家。
  下人来报说单五爷来看他,顾展源惊得直接从床上坐起来。
  动作太大导致头又晕了,气息也喘得粗。
  本来躺了一天他觉得好了不少,还不是又被顾朝阳那没心没肺的逆女给又气的。
  亲妹妹也能下那么重的手,她那心都被狗吃了。
  “快给我更衣,更衣。”
  虽说是他的晚辈,但人家还是岭南王唯一的胞弟,这点儿上必须得分清。譍
  别说是他头晕了,就是起不来床也要让人抬了他去。
  花厅之中,单鸣凤端坐着喝茶,明明是没有表情的脸上却能看出来神色比提亲那日清冷太多。
  “鸣凤来了,我这就是老毛病了,小问题,哪还麻烦你走一趟。”
  家丑不可外扬,在婚事没有落定之前更是不能捅到岭南王府去。
  哪知单鸣凤根本就是来者不善,没有要与他虚以委蛇的意思,他是最不乐意与这种人绕弯子的。
  “听闻伯父病卧不起,特意带了些静心安神的补药给伯父,还望伯父早日康复。”
  不等顾展源客气,单鸣凤话锋一转。譍
  “听闻朝阳受了些惊吓,也给朝阳带了些压惊之物。
  朝阳性子软,胆子小,受不得吓。
  伯父生意做得好,可还是不能只顾着家族兴旺,疏忽了家宅啊。”
  这话犹如巴掌打在顾展源脸上,还是带响儿的,也像是一只利爪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喘不上气脸红脖子粗。
  半天才吭哧着憋出一句话来,“有鸣凤疼着她,我这做父亲的就能安心了,我家朝阳往后可要劳累鸣凤看顾。”
  “她是我的妻,我自会护她。
  伯父身体欠安,鸣凤就不多打扰,趁着还有些时间,去瞧瞧朝阳。譍
  她身子弱,胆子小,还是得压压惊才是。”
  说着,单鸣凤也不再顾忌顾展源在场,更没有自己才是客人的自觉,起身径直往晴雅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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