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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凌儿当然知道他敢!她原本也只是想恶心他而已!
  算了,在比耍流氓这件事上,女人天生就是吃亏的。
  安凌儿乖乖地点点头。
  楚云帆松开了她,指腹间残留着细腻的触感。
  安凌儿一蹦三丈远,小手轻轻拍着胸口,小心脏砰砰乱跳。
  真要激怒了这变态,搞不好会被吃干抹净,再被他毁尸灭迹的!
  楚云帆枕着手臂往床上一躺,吩咐她:
  “本公子饿了,去让厨房给本公子做点燕窝粥。记住!本公子只吃血燕!”
  安凌儿咬着牙,冲着床上挥拳头!
  “要不,吃你也行!”
  安凌儿一听,兔子似地逃了出去。
  等她吩咐完,才反应过来,这是她家!她的地盘!
  心里一股怒气升起,气鼓鼓地又回了房间。
  等她冲到床边,发现床上已经没人了。
  一口气还没松完,就看见自己的暗室被人打开。
  她立即奔进去。
  这狗玩意,在别人的地盘随便乱闯,有没有一点做客人的自觉啊?!
  楚云帆一只手负在身后,悠闲地拿着一根人的腿骨,东敲敲,西敲敲,整个人说不出的悠闲贵气!
  “没想到安大小姐会有如此癖好,在卧房里藏着人的骨架。”
  他用骨头扒拉着桌面上的各种刀具:“别告诉我,安大小姐的梦想是当一名仵作!”
  她自然是不想做什么仵作的,只是研习医术,少不得要解剖尸体,这些工具,都是剖尸用的。
  最初学习医术的时候,师父要她先从解剖小动物开始,后来要她解剖死尸,而且要多多益善,剖的越多越好,剖完了还要再缝合起来,得缝得跟剖前一样才行。
  以前战事不断,死人自然是不缺的。后来战事结束,她也早就练出炉火纯青的解剖和缝合技术,对人体的构造已经了如指掌。
  楚云帆扒拉完刀具,又去扒拉另一边的瓶瓶罐罐。
  “要是猜的不错,这些都是你制出来的毒药吧?”
  说完,还拿起一瓶,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
  安凌儿在心里默念,毒死你拉倒!
  “我中了千年寒毒,寻常的毒,对我来说,没有用。你不用盼着,也不用想着给我下毒。”
  “呵呵,哪儿能呢,我可没想过给你下毒。毕竟这些毒贵着呢!”
  安凌儿嬉皮笑脸地从他的手里抢下瓶子,放回原来的地方。
  就这一小瓶,够毒死半个青州城的人了!
  没办法,他说的没错,他中了万毒之最,寻常的毒,对他来说根本不起作用。
  他又走到一个放满黑乎乎的小球的桌前,刚要用骨头去扒拉。安凌儿大喊了一声:“不能碰!”
  他要是肯听她的就有鬼了!只见他拿起一个小球冲着安凌儿就丢了过来!
  草!
  嘣!
  “咳,咳,咳......”
  幸亏安凌儿躲得快,她身后的骨头架子一下子被炸的粉碎,放刀具的桌子也被炸塌了!
  炸出来的黑烟呛得安凌儿咳嗽不止!巨大的爆炸声震得她耳朵嗡嗡直响。
  如此威力,就算是楚云帆也变了脸色!
  他知道她的东西都有些奇怪,却没想到杀伤力居然会这么强!
  幸亏他只是丢了一小颗,不然,在这小小的密室里,连他都躲不过去!
  安凌儿冲过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骨头,恨不得直接敲碎他的脑袋:“非礼勿动不懂吗?”
  楚云帆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语气鄙夷:“非礼勿动不是这个意思。要不要我教你?”
  安凌儿:“......”
  她真是被他气昏了头了!
  “这也是你做的?”楚云帆又捻起一个仔细瞧了瞧。
  安凌儿一边紧张地盯着他手里的黑球,一边胡扯:“我哪有那么大本事,这是我去邻国游玩的时候随便买的。”
  她真想把他炸死拉倒,可她知道,对着他丢炸药,多半会被踢回到自己身上。
  她咬着牙,先忍了!
  楚云帆掀了掀眉毛,把黑球放回了原位。
  她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公子,燕窝粥应该快好了,要不,出去吃粥吧?”她得赶紧把他给弄出去。
  “我叫云帆,你可以叫我帆哥哥,或者好哥哥。”
  安凌儿:“......”
  呕!
  肉麻死人了!安凌儿摸了摸胳膊,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安凌儿想了想,觉得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云公子,我马上就要成亲了,要是被人发现,我屋子里偷偷藏着男人,我的名声就毁了!”
  “我跟您保证,一个月内,我一定给您制好炙阳丹。到时候我送您府上,或者您派人来取都行。”
  “云公子,您光风霁月,犹如谪仙,求求您,放我一马!”
  安凌儿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两手拱在胸前,活像一只哈巴狗,努力讨好着楚云帆。
  楚云帆见她眨巴着乌黑的桃花眼,嘟着嫩红的小嘴,这样努力讨好他的样子竟十分可爱,心里微微一动。
  他很不习惯自己的心智受人影响,于是脸上就带了一分厌恶:“我不喜欢做好人,你再求我,我就把你这些黑球全部扔到将军府里!”
  她好想打爆他的狗头啊!这个软硬不吃的混蛋!
  就在此时!房门被敲响,田心儿娇滴滴的声音传了进来:“表姐,刚刚好大的声音,你没事吧?”
  楚云帆刚想张嘴,就被安凌儿用手捂住。
  安凌儿冲着楚云帆挤眉弄眼,拼命使眼色。
  楚云帆凤眸里露出戏谑的神色,一张嘴,咬住了她的手指!
  温热潮湿的触感,从她的手指一直传到心里,又疼又痒,她的腿都开始发软了。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大声回道:“我没事!”
  田心儿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用手抚了抚鬓角的碎发,优雅地继续说道:“表姐,我觉得今天的事情,我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
  安凌儿此时心乱如麻,哪里有心情听她胡扯,直接一嗓子吼回去:“解释个屁!赶紧给我滚!”
  她跟田心儿的恩怨,可不是什么闺阁小姐争风吃醋,争奇斗艳那一套!说出来就是四个字:不共戴天!
  她爹只有一个妹妹,她只有一个姑姑,姑姑又只生了这么一个祸害。
  当初,她爹心疼姑姑在田家日子不好过,女儿也受委屈,想着把田心儿接来将军府,一则是好照应,二则是给她做个伴。
  谁知道,她一来就没消停过,是个妥妥的白莲花、绿茶婊!
  田心儿在外面嘤嘤嘤假哭:“表姐,我知道你还在气我学艺不精,tຊ差点害了舅舅。可是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到底要心儿怎么做,你才能消气呢?”
  “心儿也很后怕呀,还好表姐发现的及时,这要是因为我而给舅舅带来灾祸,心儿万死难辞其咎啊!”
  “表姐,心儿真的知道错了,要不,你再狠狠地罚心儿吧!”
  安凌儿用力想抽出自己的手指,却被楚云帆一把捉住,顺势又在她的手背上咬了一口。
  田心儿:“......”
  安凌儿这个小贱人,吃错药了吧?今天怎么这么难搞?以前她只要一哭,一闹,一求饶,她总是会原谅她的。
  田心儿不死心地继续演:“表姐,我知道你只是说气话,你要还是不解气,就再打心儿几下吧!”
  楚云帆另一只手在她身上作乱,安凌儿一边去捉他的手,一边暴躁地骂:“你再不滚,小心我揍你!”
  她恼羞成怒,二人飞快地拆了几招。
  田心儿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屋里有悉悉索索的动静,心里觉得奇怪,便想使劲把门给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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