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
我好奇看着他。
柳相元不明所以，但还是老实点了点头。
“有一点。”
我突然抢过他的佩刀，对着他的手臂砍下去。
柳相元后退两步，侧身避开。
“你疯了？”
“疯的不是我，是你。你不是要拿孩子来逼我吗，我先砍死你。”
我假装打不过他，无非是要试探他的真心。
柳相元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刀，他抱起了我，把我放平在桌子上，欺身压住，低头亲我的脸。
这个狗日的，我已经不愿意被他碰了。
“放开我！”
我努力挣扎，双手却被他抓住举过头顶。
“柔儿，跟我回家，以前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我猛地抬高膝盖，击中他的胯部。
柳相元吃疼，只能松开了我。
柳相元难以置信看着我，突然像疯子一般把柜台的酒缸都给砸了。
“都是因为那个臭道士，你才会变心。”
“把那个道士找出来，千刀万剐！”
我实在心疼我的酒。
“堂堂一个将军，非要这么不体面吗？”
“你难道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错的吗？”
柳相元无语摇头，他指着自己的心。
“我对你不够好吗？我最容忍就是你。”
果然他觉得自己没有一点错，错的都是别人。
“你承诺了但是没做到，你负了柔柔。这是你的第一错。”
“你把薛柔儿当替身，这是你的第二错。”
“既然娶了薛柔儿，就应该呵护她，保护她，而你为了巩固权力，安抚韩媚娘，纵容韩媚娘欺辱她，这是你的第三错。”
“你府邸里有多少小妾，你又有多少真心是对她们的，她们就如你的棋子或是摆设，这是你的第四错。”
“你就是个负心郎，你只爱你自己，你根本不爱任何人。”
柳相元听我控诉完，他不禁冷冷一笑。
“女子本来就是男子的附属，我对你最为用心，你该知足。”
我不禁翻了一个大白眼，他真是该死啊。
莫非这世间的男子，都这么盲目自信。
“我不愿知足！”
“你对不起我，我就必定会报复你！”
“我再告诉你，你在冬日会丧失武功两个时辰，这个事情，是我透露给太后的！”
柳相元猛地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这个秘密居然是我透露的。
“你想要我死？”
“你一个镇国大将军，又善于阴谋诡计，哪里会那么容易死的。事发当日，你自己躲往别院，逃过一劫。你可曾想过，府邸里的我和其他妾室，还有你的亲生孩子？”
我的话如针一般狠狠刺伤了他。
确实他的计算里，只有自己。
如果府邸的人都跑了，那岂不是太假了。
总有人留下做幌子和牺牲。
除了他，其他都是蝼蚁。
“流朱，把和离书给他！”
是我休了他，不是他休了我。
谁说世间女子是男子的附属品？
我要让柳相元的自尊狠狠地被践踏。
这人间情爱，确实酸酸苦苦的，并不好吃。
我熟悉柳相元的性子，他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第二天，杏儿哥的通缉令就贴满了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