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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是,是一个女同学,我不知道你会来嘛。”时岑还是选择撒谎,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应该是善意的谎言吧?
  薄寒深没有多说什么,但是脸色并不好看,打开黑色双人伞,颜色和他的心情一样。
  薄寒深把伞往时岑那边转移,把时岑往怀里带,没有答话往前走。
  时岑摸不清薄寒深的意思,这是相信了还是没相信,这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不过应该是不高兴了。
  走到停车位,薄寒深上了车给时岑系好安全带,才开口“岑岑,你一撒谎就会眼睛止不住的东瞄西瞄。”她所有的小习惯,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时岑大声反驳:“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说。”
  时岑:......
  薄寒深:......
  “是江思祁借给我的,他只是好心帮忙而已。”时岑还是说出了实话。
  “那为什么要撒谎骗我?”薄寒深平静的问道,他看到了论坛上的照片,这次又是哪个男孩借你的伞,你还要撒谎骗我,你要我如何不气?
  “我是怕你多想啊,你看看你上次就因为我给别人签了个名就乱吃醋,这不是怕你生气啊。”
  时岑也有点生气,现在她怎么变得畏畏缩缩了呢,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她还是为薄寒深好呢。
  “那你这样骗我我就不多想了吗?你让我怎么想,为了别的男人,你就这样撒谎欺骗我,岑岑,我们结婚七年,我比不上里面那位,现在连外面随随便便一个男人都比不上吗?”
  薄寒深心里刺痛,天气的糟糕让两人都有些口不遮拦。
  “说这么多,还不是你那可怕的占有欲?!你提他干什么,你别提他!”
  时岑冲着薄寒深大吼,她现在无比讨厌听别人提起沈景泽,她只是希望他们俩的事情不要夹杂别人,可在薄寒深听起来,就是时岑在维护沈景泽。
  薄寒深心脏一阵阵抽痛,像针密密麻麻的扎过。
  薄寒深沉默不说话,启动车子回了别墅,尽管心里很生气,但是车速还是很慢,平稳的在路上飞过。
  车里一阵沉默,两人都不说话,时岑扭头看着窗外的雨滴,心里有一瞬的后悔,怎么就成这样了呢,不就是用了别人的一把伞。
  到了别墅,薄寒深将车停在车库,还没等他下车,时岑就径直打开车门下了车,关车门的声音砰的一声,砸在了薄寒深的心尖上。
  薄寒深快步跟在时岑后面,给她撑伞,还好岑岑没有躲开。
  进家门之后,时岑就径直去了二楼卧室,留下薄寒深在客厅站着看着楼梯。
  在客厅玩乐高的小团子看到爸爸妈妈进来,高兴的喊了声妈妈,妈妈却反常的没有搭理他直接上楼了。
  暮暮看了看爸爸,只见爸爸就这么站着,眼里好像在看什么,却又什么都没看。
  过了一会儿,薄寒深就去厨房做晚饭去了。
  等到薄寒深做好晚饭,时岑还没下来。
  小团子和薄寒深坐在餐桌上,静默不语,暮暮也不敢先吃。
  薄寒深盯着桌上全是时岑喜欢的饭菜,还是起来了,走到楼上推开门。
  只见大床中央凸起一个人形,蒙着被子。
  薄寒深走过去坐在床边,轻轻扒拉下时岑的被子,没拉下来,被子里传来时岑闷闷的声音:“你走开。”
  薄寒深听到声音心就化了,罢了,他偏偏要一个没心的人讲良心干什么。
  下午和她说了那番话之后他就后悔了,他明明知道的,怎么最近关系缓和一些,他就得寸进尺了,忘乎所以了,没有往日半分理智。
  “下午的事...是我小题大做,是我不好,对不起岑岑。”薄寒深隔着被子揉了揉时岑的脑袋。
  “我给你做了你喜欢的辣子鸡丁,还给你买了...炸鸡,所以,下去吃饭好不好?”薄寒深温柔低沉的声音在时岑的心脏处,一字一句砸下来,握紧杯子的手指松了松。
  露出面带潮红的脸蛋,薄寒深一看,皱了皱眉,随即又想到什么松开了眉,摸了摸时岑的额头。
  “只是闷太久了而已。”时岑看着薄寒深这么细心,心里也有些难受。
  然而,刚说完这句话,时岑就打了一个喷嚏。
  “碰巧打个喷嚏而已,嘿..嘿。”时岑讪讪的笑了笑。
  接着,又是一个更大声的喷嚏。
  时岑:真是想原地去死。
  薄寒深还是锁紧了眉,从床头柜里拿了体温枪,对着时岑就来了一枪。
  叮,37.7℃。
  这下时岑说不出来话了。薄寒深又不说话了,周身散发的低气压冷的时岑钻进了被子里。
  “去医院吧,发烧了岑岑。”薄寒深心里有些焦急,时岑的体质生完暮暮后就虚弱了很多,一点风吹雨淋就会感冒发烧,是他下午只薄着生气了,没有照薄好岑岑。
  “我不,我不要打针,才低烧而已,吃点药就可以了。”时岑害怕打针,她能吃药的就不要打针。
  薄寒深知道自己根本劝不动岑岑去打针,只能下楼拿了退烧药.
  给时岑喂好药,又熬了小米粥哄着人喝下去,等到人睡着了看了看体温下降了一点,才稍稍松了口气。
  下楼把暮暮安抚好,让暮暮自己洗漱好乖乖的睡觉,又回到卧室。
  薄寒深抱着时岑,却一直没有睡着,时不时把手贴近时岑的额头,看看体温变化。
  到后半夜,吃药的不好之处就是完全遏制不住体温的上升,时岑到后半夜的时候体温突然升高,直接烧到了39.5℃。
  这下把薄寒深急坏了,立马给老宅的家庭医生来了电话,在时岑烧的迷迷糊糊的时候给时岑打了针,薄寒深又喂了时岑吃了一顿药。
  拿着沾好酒的毛巾给时岑擦拭手心,手背,额头隔一会就擦一次,一整夜过去,等到时岑完全退了烧才安下心来。
  我又该拿你怎么办呢?
  最后薄寒深才抱着时岑疲倦的睡着了。
  时岑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粘腻腻的,不舒服极了。
  昨晚她做了一晚上的梦,乱七八糟,全是过去的那些往事,梦到自己16岁情窦初开喜欢上沈景泽的青涩和大胆。
  17岁那些甜蜜的过往,有力的双臂,昏黄的街灯,众人羡慕的眼光...18岁那个撕心裂肺的自己,不可置信和无可奈何。
  悲伤溢出眼角,她感受到了一张滚烫颤抖的唇轻轻吻去了她的泪水,声音温柔的让人心疼。
  “别怕,我在。”
  这才驱散了那些不放过她的噩梦,贴近温暖的胸膛沉沉的睡过去。
  稍稍一动,薄寒深就醒了过来,摸了摸时岑的额头,松了口气,又确认似的拿过体温计量了一遍,确认了退烧了才放心。
  时岑看着薄寒深眼里的红血丝,就知道这人肯定照薄了她一晚上,当下,也不薄得上身上舒不舒服了,摸了摸薄寒深的脸,躲进他的怀里。
  “还早,再睡一会儿。”
  薄寒深吻了吻时岑的发心,却起了身,时岑还以为他今天公司有事呢。
  “不行,我去给你做饭,吃完饭得吃药。你再睡会儿。”薄寒深说着就下了楼。
  唉,有个如此贤夫良父,妇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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