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台。
禾黛奄奄一息被抬过来,被丢在那与生死只有一线之隔的边沿,可怕的罡风呼呼吹过,等待收割仙体。
她本能的发憷,知道自己逃不过,又有些解脱之意。
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用命换得跟穹傲那些做戏般的亲近,值得吗?
穗浮踢了踢她,冷笑道:“死前还有什么话想说的?”
“我、我想见他……”
禾黛的声音细若蚊蝇,穗浮是看口型才看出来,不禁诅咒穹傲那该死的魅力,害人不浅。
“你想得美,我兄长多看你一眼都眼睛疼,想吐!”
禾黛想象不出穹傲想吐的样子,不由费力地嗤笑:“哈哈哈,你知道吗?我有多想得到他,得不到就被逼疯了……他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害你吗?因为我嫉妒任何跟他亲近的女人,就算是是唯一的妹妹也不行,呵……”
现在想来,妹妹这是妹妹,何必在意?
阴差阳错让花绵占据了她求而不得的那颗心,多讽刺!
穗浮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恨恨道:“真是个疯子!”
正常女人都会来讨好她这个“小姑子”,她也是命苦,因为兄长的烂桃花引来无妄之灾。
在旁的亭渊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觉得穹傲简直就是个扫把星,给身边女人招灾的。
“别跟她扯了。”
穗浮忽的说道:“她死了也是解脱,她不配。所以我改变主意了。”
禾黛一惊,知道这个“改变”会让自己更惨,心一横就拼尽力气想自己坠下去,一了百了。
亭渊眼疾手快地阻止,问:“什么?”
“你说,六界最让人生不如死的地方是哪里?”
就这样,禾黛被丢去了炼狱般的蛮荒之地。
那里是圈禁六界罪大恶极之人的牢狱,说是牢狱但对方却很大,人员复杂,环境极其恶劣。
白日烈阳高照,日光滚烫得发白,晒一会儿就会灼伤,夜里急剧降温,寒风如刀,大雪纷飞。
这么一个不毛之地,还聚集了一帮恶徒,禾黛能活几天都是问题。
当然,死前遭的罪和屈辱,只会比扔下诛仙台有增无减。
为此穗浮还特意跟那里的守卫们打了招呼,怎么折磨都好,但底线是保住命。
禾黛如同一块肥肉被丢入狼群,她看着将自己围起来的各种奇形怪状的丑陋生物,耳边还充斥着穗浮的嘲讽:“禾黛上仙怎么也是有几分姿色的仙女呢,在那里想必会混得不错。”
这帮饿疯了的恶徒可不会怜香惜玉,禾黛备受摧残,生不如死。
偏偏守卫总在她要死不活的时候出来阻止,让她得以喘息。
她想过自尽,可是她没有这个自由,被盯得死死的。
禾黛被迫出卖了皮肉,也并不能换来生活上的舒适,该干的活儿照样要干,还被本来就没几个的女囚排斥。
很快她就被折磨得老了一大半,姿色全无。
看着自己灰白的发丝,摸着粗糙瘦削的脸,连洗脸的时候都不敢看水面。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变老变丑以后,渐渐的没有男的对她有兴趣,少了臭男人恶心人的折腾,比之前轻松了不少。
是的,她的确输得很惨,但怎么也比那个死得彻底的花绵好。
穹傲也不会好过。
他们三个,都没有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