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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君主赏赐给段鸩的女人叫托娅,是标准的草原女子,奔放、野性、倨傲。
  才给她安排好院子,她便扑到了段鸩的身上,轻啄了他的唇。
  美人投怀送抱,段鸩没有推开。
  而是搂着托娅,打量我神情。
  我还是同之前一样,面无波澜。
  于是,他要我日日跪在他和托娅床下伺候。
  像是故意般,他总是在宠幸托娅时,用没有印记的那半张脸对着我。
  他的手,总是会流连在托娅的腰窝处。
  因为我腰窝一摁,总是酥麻,他早就摸清了。
  他反复用这个动作挑衅我,眼眸猩红,像是渴望看见我失态、羞耻或是难过。
  而我从未如他愿,总是看戏般。
  “晏安,你不会吃醋吗?”
  终于,在段鸩又一次将托娅折腾得睡死过去后,他走到我面前,钳住我的下颌,问我。
  “看来你对大哥的情,也没有你说的这样多,日日瞧着同一张脸和别人交欢,你竟半分醋意都无?”
  我看着段鸩,迎着他的目光笑了笑,眼中全是不屑。
  就算段鸩和段殊样貌相同又如何,在我眼中,依旧是云泥之别。
  “你又不是他,段殊还是比你强百倍,不管是床上还是……”
  我的话还未说完,他一巴掌就将我打倒在地。
  凉薄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晏安,我没有这么多的耐心。你既学不会乖,便别怪我不怜香惜玉了。”
  怜香惜玉?
  这四个字,像是笑话。
  自从我落到了段鸩手里,他何曾怜惜过我半分?
  但段鸩既放出了这话,我便知晓以后的日子肯定更难挨。
  “段鸩,你不舍得杀我,所以我怕什么?”
  我尽己所能地激怒段鸩。
  “不怕?我会让你比死还难受百倍,叫你学乖的法子,我有的是。”
  在段家的祠堂后,有一间密室,遍布刑具,烛火微弱。
  正中央的铁架上,早已锈迹斑斑。
  段鸩走到铁架边上,伸手抚摸着架子,眼神幽暗:
  “这就是从前家里给我行刑的地方。”
  “他们说我天生煞命,只有用极刑换血百斤,才能洗掉我的煞气。”
  “瞧瞧,下面这层血痂,全都是从我身上流下的。”
  段鸩指着铁架下的方形石槽。
  它早已被鲜血浸染成了黑褐色,散发着铁锈和腐肉的恶臭。
  “马上,我就会让你尝尝这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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