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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城的山匪很团结,大寨子都相邻,小寨隔着些距离,原是以为这些山匪抱团取暖。
这年头还不小了,以前未曾显露锋芒,现在倒是越发活跃了。
而最近好多事情都指向一个地方,咸城。
影画在咸城山寨里混的是风生水起。
混的太好,以至于贺承都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忘了京城还有个家了,山匪都跑进京城了她提都没提。
其实这还真冤枉影画了,她升的太快成了别人的眼中钉,太多人盯着她,山寨结构复杂,不好传信。
“她口中的萧是不是京城的萧家,查查不就知道了。”
贺承将信纸烧掉,随后补充,“再派些人手将咸城的情况仔细查查,找出山匪有勾结的人家,咸城商队众多重点查,狩猎日过后,本王会亲自去一趟咸城。”
三人应道:“是。”
“去找找,陛下的行踪是如何泄露出去的。”贺承还是有些不放心。
“遵命,属下告退。”
三人就准备离开,影礼突然被叫住留下。
“北朝那边可有消息?”
影礼猛地一个激灵站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哦对,王爷不问,属下险些忘了。”
贺承扶额。
“说!”
见贺承这状态,影礼收起性子,赶忙交代。
“今早传来的消息,北朝小皇子确实是在出生之时被北朝皇夫调换了,他同二皇女北堂寒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
为了拿捏二皇女,才将这件事的真相告知二皇女,事后又对外宣称皇贵夫去世皇夫才将皇子抱来养在身边,至于北朝太女,自使团出发那日起,她便一直无动作。”
北朝和亲使团来这儿已经大半个月了,贺承不是不信北堂寒的话,但贺承怕她当局者迷,以防万一,她还是得自己查了才安心。
“不过,小皇子在临出发之前被北朝皇单独约见,大庭侍卫守着,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或许北朝皇给了皇子其他任务。北朝探子回忆当时皇子出来之后脸色不太好。”
贺承闻言紧锁眉头。
好半晌才听到她的声音:“知道了,下去吧。”
“诶,得了!”
合武街的血迹被处理,刺杀一事贺承隐瞒了下来。
这几日神兵营很是热闹,都知晓聂军医要在军中娶夫一事。
这段时间,木亭也逐渐与军营内的将士们接触,他的体贴懂事深得人心,很快军中便传聂军医要娶的这位是个好郎儿,她们都为聂军医高兴。
军中甚至已经挂上了红绸和红灯笼,任将军甚至体贴地让人将聂军医的黑红顶营帐换成 了大红色。
其余将士除了日常的训练,平日里都在绞尽脑汁想着备点什么贺礼送聂军医好,军中多数人都受到过聂军医救治,聂军医娶夫于她们那便是大事。
当然她们无令不得私自出营,平日里想要想买的东西都会列个单子交给后备营,再由后备营的将士统一下山采买。
她们的俸禄平时也用不上,还有家的会将银子送回家,没家的就将银子记在后备营的账上,待有用之时再取用。
期间木亭也随之下山了几次,但全程都是被蒙着眼直到到京城才被放开。
他曾经试图和后备营的将军商量他自己闭眼就行,但她们又怎么可能会同意,这可是贺承的命令,自然无人敢违背。
被拒绝后木亭便放弃,只好认命地将密不透光的黑布条绑在脸上。
后备营下山的路每次都不同,木亭只知道这山里多有猛兽出没,虽然不知道具体位置,但京城附近猛兽多的山还不好找吗?
他进入一家布料店挑了一块儿料子,还有几件女子和男子的成衣,对跟着她的便衣士兵说:“这位姐姐,我进去试个衣裳,有劳在外等候。”
“木公子去吧。”
木亭去了店铺的后院的房间试衣服,新衣很是合身,他没有拿旧衣服,直接回了前店。
“掌柜的这些都包起来。”
“好的,公子稍等。”
木亭和那士兵提着布匹和成衣走后,掌柜才进入将才 木亭试衣的房间对着那衣服一阵翻找,随后到后院拿出纸笔将衣裳上的字抄录下来,交给后门等候的人。
之后这信落入某人手中。
阴暗的角落,见不得光的暴戾在肆意生长。
朝堂一时风平浪静。
王府一直没有个管家,贺承不信任别人,很多事情都是几个影卫在做。
但目前明显人手不够,司鹤羽近日求贺承给个差事,想着她擅长算账便将王府管家之事交到她手上。
“王爷,鹤羽虽会看账目,但从未学过管家,恐难胜任。”
贺承知晓她的能力,自是明白她的自谦。
“放心,让你管理王府只是暂时的,待你彻底学会看账目,本王自会安排给你另外的差事。”
“属下只怕做不好,辜负王爷的期望。”
“既不是嫌弃做王府的管家,本王相信你。”
司鹤羽最后还是接下了此重任。
王府近来无要事,除了和亲,但大多是礼部在筹备,王府倒是不必过于操心,所以这些日子司鹤羽做的还算是得心应手。
贺承看着桌上的药包才想起来什么,她似乎忘记将这药给人了。
她唤来司鹤羽。
“王爷有何吩咐。”
贺承指了指桌上的药:“将这驱蚊虫的药送到和满园去。”
影书在一旁看着,心想:原来这药是给未来王妃的?
司鹤羽刚迈步,但又退回去,试探地说:“王爷,要不您亲自送过去?”
贺承放下手中的笔,看着她,似乎在说:和满园很吓人?
司鹤羽壮着胆子,试探地说:“王爷,皇子近日总给您送吃食,属下瞧见那些都是皇子亲自下厨做的。”
虽然大部分是那个竹青那奴婢操的刀。
“所以属下觉得,王爷可亲自去一趟,给未来王妃送药。”
影书不禁想学宋时桉给司鹤羽司管家比个大拇指:勇士!
贺承,她说怎么北堂泽给她送来的东西都那么难吃,原是如此。
王府中人最开始对这个北朝来的皇子都没什么好感,加之也并不清楚贺承同北堂寒的交情,但都是训练有素之人,礼数还是照样周全。
近日见自家王爷对那皇子的态度,她们才渐渐转变了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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