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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们、我们可以去床……”
春桃脸红了个彻底,这样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了。
她不知道这人今日抽什么疯,非要这样没有廉耻的把她抱在他腿上坐着,还要贴着她的耳朵说话。
谢安行感受她的不自在,愈发起了坏心,哑着声音道:“就在此处。”
微垂了眼眸瞧她,白嫩的小脸上红润可爱,湿漉漉的眼,紧张无措的看着自己。
……
周围很安静,安静的好像落了一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到,外头起风了,竹林被风吹响的声音,更显得深夜寂寥。
声音低沉暗哑,隐隐藏着笑意:“小桃儿抱紧我……很舒服的,莫怕。”
虽然没听见她的回答,但那双勾在自己脖子上的白玉胳膊确实听话的搂得更紧了。
从未有过的经历。
春桃又羞又怕,咬着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最后,还是谢安行抱着她去了浴房沐浴。
累极了的春桃,早忘了要回去的事,窝在男人温暖的怀里,微微喘气,不想再有任何动作。
良久之后,怀里的人儿呼吸平缓的已经睡沉过去,谢安行低头吻她的脸颊,勾了勾唇,也不打算叫她起来。
到了第二日,天还未亮,春桃醒过来时,茫然了好一会儿。
倏的便怕得脸都白了,她、她怎么还在松鹤居?!
心里紧张得不行,轻手轻脚的从他怀里爬出来,慌里慌张的就开始穿衣服。
谢安行又被她的动作吵醒,他皱了眉的坐起身,阴沉着脸,看她着急忙慌的想要离开。
那道寒芒视线,她想忽视都忽视不了,转头瞧见他不悦的面色,春桃赶紧道歉,“大人,奴婢吵醒你了……对、对不起……”
“今日便留在这里,庆安堂不用再去了。”
男人将小丫鬟重新捞进怀里,他已经后悔了,当初就不该纵着她。
“大人……大人明明答应好的!”
她心里咯噔一下,春桃不明白他怎么说反悔就反悔,眼里很快湿润,满心的慌张害怕。
要是他派人去说的话,老夫人肯定就知道了,说不得还会觉得是她勾引的,觉得她不检点,旁的人也会觉得她是个表面规矩背地里却做出这样下流偷情的事来。
到时,主子们愿意,她能有个通房的身份,若是不愿意,她便只能顶着丫鬟的身份伺候他,府里的下人们也肯定都会看不起她的。
更让她不愿意去想的还有阿成,要是阿成知道她骗了他怎么办……
“我反悔了。”
谢安行冷着脸理直气壮,就是他这些时日对她太过骄纵了,才让她得寸进尺,目无尊卑。
他的话音落,春桃眼里的泪水就很快模糊了视线,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一句反悔了,就能随意决定她的人生。
又或许,她原本就不该想着逃离他,老老实实待在松鹤居才是最好的选择……
心里憋着一口闷气,她难受得不知道该怎么宣泄。
难道,她一辈子就该低贱的做个伺候的人吗?
眼泪忍不住大滴大滴的落,她也才十五岁罢了,这些事情,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连个可以给她拿主意的人都没有。
春桃还想争取一下,她眼里带着祈求的望着男人,“大人……奴婢知道大人过不了多久要定亲了,要是、要是让人晓得了奴婢和大人的事……将来主母不会饶了我的。”
眸光落在她不安紧张的小脸上,谢安行终是心软了,语气缓和许多,“苏家女不是善妒的人,主君未成婚前,房里有几个通房再寻常不过,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人轻贱了你。”
不让人轻贱就是给男人做通房么?
她听了这话心里气得不行,这人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他让自己如何便得如何,春桃有心想问,要是他有女儿的话,会让她嫁给一个大了一轮还多的男人吗?更何况还是任主母发卖责罚的通房了。
可事实好像就是如此,他是当朝太傅,是世袭的梁国公,他生来就高人一等,他的女儿也会高人一等,不像她,就是一个签了卖身契的丫鬟罢了,能给主子当妾都是高攀……
谢安行难得对她耐心,将怀里低着脑袋生闷气的小姑娘搂的紧了点,温声安抚,“小桃儿难道觉得我护不住你么?”
春桃觉得憋屈得很,她发现她和他根本说不通。
现在对她新鲜,可一年后,两年后,甚至十年后呢?他想要年轻漂亮的姑娘随时都可以,可她呢,将来没了主君的宠爱又能怎么办。
谢家四房,光少爷都有将近二十位,后宅姬妾就更多了,哪怕她不是一个爱听这些事的人,都知道不少……
“怎么不说话了?”他声音低沉温和的问她。
春桃垂着脑袋,忍着气,无可奈何的道:“……大人要奴婢说什么,奴婢有拒绝的权利吗?”
“小桃儿到底在怕什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有些无奈,这小东西被惯得越发没规矩了,初时她连抬头看他的胆子都没有,现在都敢在他面前使起性子来了。
本来想忍下来的,听到他这样说,好像她不懂事一样,春桃气得不行,从他怀里挣扎着出来,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还能差到哪里去,她也不想管他会不会生气了。
谢安行倒觉得她这样气呼呼的有些可爱,比先前那个胆小懦弱由他揉搓扁圆的小丫鬟更鲜活了许多。
他还笑了,春桃简直要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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