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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柳思怡只买了布鞋,反而是徐丙茵买了那双高跟鞋。
走出供销社时,慕恩宇走在前头去开车。
柳思怡和徐丙茵走在后面,从供销社门槛踏出时,身旁的徐丙茵却突然撞了她肩膀一下!
柳思怡整个人重心不稳,直接往前摔在地上。
双膝蹭破了皮,火辣辣的痛意袭来。
柳思怡痛呼出声。
听见动静的慕恩宇回身,看着这一幕眉头紧皱:“怎么回事?”
还不等疼得满眼泪花的柳思怡开口,徐丙茵便瞬间手足无措惊慌地说:“思怡妹妹,我是想扶你的,你怎么直接就摔了?”
可柳思怡看见了徐丙茵眼里闪过的得意。
徐丙茵是故意的……
意识到这点,柳思怡忍痛辩解:“刚刚分明是你撞的我……”
只是她话才出口,慕恩宇当即冷脸怒斥打断了她。
“够了!柳思怡!同一招这些年你都用不腻吗?”
冰冷的话就像刀子狠狠扎在柳思怡的心上。
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之前他的某次相亲,她用故意摔倒的方式,来让他送她回家,那时,他看出了她拙劣的演技,却也甘愿附和。
可现在,她膝盖摔破了皮,疼得满脑门冒汗,他却说她是装的。
柳思怡红了眼,慕恩宇也没有要扶她的意思,只冷冷地注视着她:“给丙茵道歉!”
多可笑。
摔得脚上红肿的人是她,好端端站在原地的是徐丙茵。
可慕恩宇却要她这个受害者给害人者道歉!
柳思怡攥紧了手,眼底满是倔强:“我不道。”
这话一出,慕恩宇的脸色阴沉下来。
半晌,他冷笑一声:“好,既然你这么看不惯丙茵,那今天你就自己走回家,也算是给你长个记性。”
说完,他直接拉着徐丙茵上了车,扬长而去。
看着车影消失在前方。
柳思怡心里一刺,整个人都疼得厉害。
半晌,她才攥紧手,咽下心里的酸苦,撑着身体自己摇摇晃晃得起来。
短短一公里的路,柳思怡忍着痛足足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家。
慕恩宇还没有回来。
柳思怡回了屋,给扭伤红肿的脚踝揉了红花油后,她伸手又撕下一页日历。
还剩27天。
真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一些,再快一些。
这样她就可以早点解脱了。
三天后,是柳思怡父亲的忌日。
这天,慕恩宇开着车带她回乡下的水岗村扫墓祭拜。
水岗村的后山头,两座墓紧紧挨着。
祭拜过后,慕恩宇走到远处,让他们一家人好好说话。
柳思怡静静看着墓碑,缓声开口道:“爸妈,我考上了首都师范大学,没有丢你们的脸。”
微风吹来,吹红了柳思怡的眼。
她侧头看向远处站着笔直的慕恩宇,哑声道:“这六年来,慕家把我照顾得很好,以后我也不想再连累他们了!”
柳思怡给柳家夫妇倒了酒,又絮絮叨叨了自己对未来的打算。
直到蜡燃烧了大半,她才将东西收拾好,对着两座墓深深鞠了一躬:“爸妈,再见。”
慕恩宇帮着柳思怡拿着贡品,两人下了山。
谁料,刚从山上下来,一抹调笑声从远处大声传来——
“思怡,又带你对象回来看你爸妈啦。”
是同村里的婶子。
这些年,每次慕恩宇送她回来,都会被打趣。
从前柳思怡在心里暗暗窃喜着他们的调侃,而慕恩宇听到这些话脸色总不好看,每次他都会义正词严纠正过来。
此刻,慕恩宇的脸色一如既往冷沉下来。
眼看他要开口,柳思怡先一步开口解释:“婶子!您别乱说,他只是我哥哥。”
这话一出,那妇女没了话,很快大步走了。
等人走了后。
慕恩宇诧异地看柳思怡好几眼,带着审视的目光:“你怎么主动解释了?”
柳思怡对上他的视线,扯了一抹笑说:“哥,你和丙茵姐马上就要结婚了,这种流言蜚语对你不好。”
说完,她跛着脚往前继续走去。
慕恩宇目光沉沉看了她背影片刻,没再说什么,只是迈步跟上。
一路再无言。
他们一同回了家。
回到大院,却见徐丙茵提着行李包,红着眼看过来。
“恩宇,我家门锁坏了,锁匠明天才能来修,今晚我能在你家留宿一夜吗?”
紧接着,慕恩宇毫不犹豫点头:“没问题。”
徐丙茵当即笑着扑入慕恩宇的怀里:“恩宇,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柳思怡别过目光,不想多看一眼他们二人的恩爱,独自一瘸一拐回了房间。
慕恩宇收拾了一间客房给徐丙茵住。
可晚上九点多,柳思怡迷迷糊糊正要睡着时。
隔壁慕恩宇的房间里却突然传出了徐丙茵的娇哼音——
“恩宇,我疼,你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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