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思侧过头吩咐着暗卫:“速速离开。”
暗卫转瞬离开。
而楚清思则是被推门而入的下人,带去了陆景研的卧房。
卧房内。
陆景研赤裸着上身,胸口到肩膀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一脸虚弱的模样,而一旁,楚婉清正陪在床边。
见楚清思来了,她忙捏着帕子擦泪。
“妹妹怎么磨蹭到现在才来?鲛珠有护心脉,肉白骨的奇效,你快借给景研治伤!”
靠在榻上的陆景研神色淡漠看来,并未言语。
这些话,和上辈子一模一样。
楚婉清看楚清思站在原地未动,又催促:“妹妹为何还不把鲛珠拿出来,难道你要眼睁睁看到景研死吗?”
楚清思心头冷笑,陆景研实际上伤的只是肩膀,根本不致命!
上辈子她真的以为被陆景研装模作样吓到了,以为他危在旦夕,急忙把鲛珠借给了陆景研。
岂料陆景研有借无还,最后鲛珠落到了楚婉清的手里!
他分明知道,鲛珠是她娘留给她的遗物,于她而言,意义非凡。
陆景研也等的不耐烦了:“你不是喜欢孤吗?还不快把鲛珠拿出来!”
这话说的理所应当,语气中还透露着丝不屑,他心中笃定了楚清思爱慕他,定会乖乖交出鲛珠。
楚清思看够了戏,才说:“你我已经和离,再无关系,我什么要交出鲛珠?”
陆景研眉间瞬间染上怒意。
“孤是太子,这天下孤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你若是不交出鲛珠,休想活着走出府门!”
他眼眸中的杀意几乎溢了出来,楚清思的心沉了下来。
这男人,果然狠心。
接着,她才说:“鲛珠在房内,我去拿。”
陆景研使了个眼色,一旁的侍卫将楚清思带走,向柴房走去。
楚婉清盯着楚清思的背影,眼中暗暗闪过算计,随后故作思索挑拨。
“妹妹从前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你,怎么这次你将她休了,她竟没有半分伤感,难不成是爱上别人了……”
陆景研心猛地沉了下来。
从前楚清思都是巴巴地跟在他身后,逆来顺受,从不说一个不字,今日却敢忤逆他。
他可以为了休妻编造借口,但绝不能容忍楚清思真的背叛!
“扶我去柴房!”
……
柴房。
侍卫守在门口,楚清思只身一人推门走进,将门抵住。
柴房没点灯,只有淡淡的月光,她刚走两步,便听柴房内一阵窸窣声响起,鼻尖还嗅到了血腥味!
楚清思心中警铃大作,立马转身,可还不等她抹上门把,黑暗中忽然窜来一道身形——
下一秒,一把寒冷冰刃抵在自己的脖颈处。
随即,一道低沉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许出声,否则我杀了你!”
楚清思抬眸一看,刹那僵住。
月光下的这张脸,竟然是她上辈子的劲敌——杀神陆策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