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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暴哭让他的嗓子破音,泪水夺眶而出!
陆父把骨灰盒上的照片拿近给他看,"晟泽,你看啊,江铭心死了,她已经死了!"
陆晟泽看见那照片,就如同木雕一般愣在那。
他捏着那封信,左摇右晃,就一闭眼重重栽倒下去,不省人事了!
"晟泽!"
陆晟泽醒来的时候,医院的白炽灯晃得他眼睛疼。
"月月。"他出声时无比嘶哑。
孟月就在旁边,看他脆弱的眼神,分外高兴道:"晟泽,你终于清醒了,太好了。"
看来,陆晟泽还是接受了江铭心的死,接受了他只能依靠孟月的事实。
孟月假装不经意,捏过他手里那封紫色的信,想随手放在一边,再好好对他心理疏导一番。
那封该死的信像个定时炸弹,一直被昏迷的陆晟泽死死攥在手里。
要是里面有江铭心留下的什么话,那孟月和陆父就全完蛋了。
可谁知,陆晟泽脸色一变,把信紧紧一握,孟月根本抽不动分毫。
他接着问:"铭心回家了吗?"
孟月瞬间心里一咯噔,完了,陆晟泽这是仍然在自欺欺人,假装江铭心不曾死去。
"那个……晟泽,妹妹的葬礼就在今天,她下葬了也算是回家,你节哀吧!"
孟月一遍遍抚摸他的头顶,这是个很亲昵的动作,什么人都能被捋顺几分。
"晟泽,或许妹妹一身病痛,去了那边才是解脱,你该为她高兴的。"
陆晟泽垂下眼帘,泪水就滴答出来。
他这是被说动了,陆晟泽最脆弱的一面,全都给了孟月,他无法不信任她。
可陆晟泽却突然泪眼一瞪,下一秒,推开孟月就往外冲!
输液瓶被他拽下来一路拖着噼啪响,他也不在意。
手上的滞留针鲜血飚出,他浑然不觉,唯有江铭心留下的紫色信封,他死捏不放。
孟月追在后面,一直在喊他。
陆晟泽病情恐怕更加恶化,从抑郁转为了双相,不是孟月能左右的了。
陆晟泽狂奔了三公里,终于气喘吁吁进了家门。
黄白花朵铺满灵堂,香烛烧纸味儿漫天,江铭心的遗照与他来了个对视。
满屋都是亲戚,却个个儿有说有笑,包括陆宗礼!
"哎呀,这丫头真短命,早知道当初就不用让我儿子养她,亏本了。"
"死了也好,要不然瞎子活着也是累赘。"
陆晟泽胸口疯狂起伏,江铭心死了就让他们这么高兴?
她还未必是真的死了,就有人迫不及待送她下葬!
陆宗礼在高兴什么?>是他曾经把江铭心锁进深山的!
那现在陆晟泽完全有理由怀疑,陆宗礼怕什么事败露了,就又把她藏起来了!
要是这样的话,江铭心就没死!
陆晟泽一把扯过灵幡,照着陆宗礼的头啪就打过去。
陆宗礼被打歪了脑袋,脸红彤彤的。
"哎呦,是谁敢打老子?"陆宗礼回头一看,立马就降低了音调,"晟泽?"
陆宗礼一看见他那样,就知道他儿子现在杀人都能干得出来。
可当着这么多人,儿子还是杀老子吗?
陆宗礼来劲儿了。
"你他妈敢打你爹,一个丫头片子死就死了,我给她办场葬礼都算对得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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