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从迟砚口中听到他喊小名，微垂的眼眸下，心潮波澜起伏，凝凝从他口中喊出来，与朋友、父母喊的感觉不一样。
脸颊不自觉染了淡淡的粉。
迟砚等她回答，却看到她变化的神色，听到他喊凝凝，她才有的反应，他又喊道：“凝凝。”
“嗳。”虞凝转移话题，掀起眼帘，望向屏幕里的他，笑着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没拒绝，迟砚有一丝小小的窃喜，以后，就叫她凝凝。
见她转移话题，迟砚没有追问下去，等他们关系再近一步，等她想说的时候，她会告诉他的。
“忙完就回去。”迟砚没有明说回去的时间，他在回去的路上，等她聚餐结束，时间差不多，“聚餐喝酒吗？”
“不喝，都是女生，大家喝点果汁和低度数的果酒就好。”虞凝倚着窗，背靠落地窗的柱子，视频画面里，出现窗外的夜景。
迟砚一眼认出她的位置。
那是云顶餐厅最好的观景点，她对待员工很用心，聚餐把地点选在高级餐厅，是个体贴关心下属的好老板。
她很善良，也很懂别人。
“凝姐。”
“我们来了，凝姐。”
迟砚未及开口，听到听筒里传来其他人的声音，虞凝朝她们莞尔一笑，看出她在打视频电话，她们没有上前打扰。
陈雪组织大家在餐桌坐下。
虞凝视线收回，对上迟砚目光的那一刻，心漏跳了半拍，他一直在看她，黑眸里流动着潺潺星光，眼尾那抹来不及收回的温柔，闯进虞凝视线里，把她绕进眼底深处。
“迟砚。”
“我在。”
虞凝愣了半晌，似乎每次叫他名字的时候，他的第一句回复永远是我在。
我在。
一句简单的话，在她心上荡起了层层涟漪，那颗心跳动又跳动。
“我先挂了。”
“好。”迟砚深情望着她，“好好吃饭，多吃点，你太瘦了。”
“我哪里瘦了？”虞凝反驳。
明明她身上该有肉的地方都有肉，身材姣好，前凸后翘，是完美的标准身材。
旗袍下那莹润的蜜桃被包裹出好看的形状，迟砚偏过头，“不瘦。”他轻咳一声，掩饰心底涌起来的那股潮动。
“迟砚，等你回来。”虞凝不舍，员工们都在等着她，她没坐下，她们也不敢动筷先吃。
担心大家饿坏，虞凝叮嘱迟砚：“你记得吃饭，我真的挂了。”
“好。”
他话音落下，视频电话也随之挂断。
迟砚看了眼腕表，临近七点。
“多久能赶回去？”他问驾驶位的徐阳。
“迟总，是有重要的事吗？”徐阳明知故问，为了回去见虞小姐，本来两天才能处理完的工作，迟总把所有事都挤在一天。
忙到这会还没有吃晚饭，就为了赶回去，他知道的。
迟砚“嗯”了一声，见她就是重要的事。
“开快点。”
“好的。”
-
聚餐结束正好八点钟，虞凝叫了家里的司机开商务车过来，安排送员工们回去。
“晚上大家都注意安全，住得远的先上车。”虞凝轻柔的声音给人足够的安全感。
路边停着虞家的中型商务车，可以坐下12个人，住得远的员工自觉先上了车。
剩下的几个人，虞凝打算开车送她们回去。
她是老板，员工的安全是她要负责到底的。
察觉到一道视线紧盯着她，虞凝感到不自在，偏头看去，呆愣原地。
迟砚缓缓朝她走来，在她面前停下。
“结束了？”
虞凝依旧处于愣住的状态，挂电话前迟砚坐在车里，她不知道迟砚那时候就回来了。
从隔壁市回来，开车快一点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到，他是特地赶回来的吗？
“凝凝。”迟砚声音低而苏，划过她的耳际，温柔至极。
“嗯，结束了。”虞凝回过神来，“不是说要赶往下一个地点吗？”
“是啊，赶来了，赶回来接你回家。”他说过的话，他都会兑现承诺，“这是给你的礼物。”
虞凝注意到他手上的一束玫瑰花，还有一个盒子。
她心跳加速，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迟砚昨天离开前，说会赶回来接她回家，他不仅兑现了承诺，还给她带了礼物。
他真的说到做到。
“我很喜欢，迟砚。”她接过迟砚送的花和礼物。
她没谈过恋爱，不清楚恋爱的感觉和相处的模式。
可与迟砚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她每一次心动都是为了迟砚，与他相处也是舒服的状态。
她想要的，就是对方把你放在心上、你说的话他都听，任何你不经意提起的小事，他都觉得很重要。
柔软的耳垂在霓虹灯下逐渐被红色取代，温度灼烧着她的耳根，蔓延至全身。
迟砚多么喜欢她那句话没有停顿，那么就像，她在说：我很喜欢迟砚。
迟砚噙着笑，“走吧，回家。”
“好。”虞凝回头看向剩下的员工，将车钥匙交给徐阳，“徐助理，麻烦你帮我送她们回去，明天你再把车开到我的工作室。”
“好的，虞小姐。”徐阳接过未来老板娘的车钥匙。
迟砚打开副驾驶车门，“回中山半岛。”想到上次，他提前说好。
虞凝莞尔，明亮的眼眸轻盈眨动，“当然回中山半岛啊，明天不是要去露营吗？”
“嗯，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回家后你试试。”
她坐进车内，迟砚关上车门，绕到驾驶位上车，宾利车驶离云顶餐厅。
-
中山半岛，22楼。
虞凝转身去打开家门，迟砚握上她的手腕，“东西在我家，来我家看。”
“好、好的。”虞凝本想先回去换身家居服，被他握着手，拉进了他家里。
迟砚拉开鞋柜，拿出一双女士拖鞋。
虞凝讶异，“你家里怎么会有女士拖鞋？”而且跟她家里的拖鞋是同款，是巧合吗？
“认识你后，就买了，想着你会过来。”
一句话，把虞凝的脸说红了。
他是特地为她准备的，“我很喜欢。”
“喜欢谁？”迟砚故意曲解。
虞凝娇慢低语，“喜欢鞋子。”
迟砚低笑不语，眸底溢满温柔宠溺。
第一次走进迟砚家里，他的家装修风格偏现代风，看似简单的装修，每一件装饰都价值不菲，也看出他用心的布置。
客厅的茶几上放着几个袋子，是露营需要穿的衣服。
“喝点什么？水还是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