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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应门的小厮回来了。
  侯爷陆云庭本以为国公爷会亲自来迎接他这个亲家,结果来的只有小厮,将他们领到了会客堂。
  爷俩在会客堂坐下,堂上坐着的是柳国公和夫人苏氏,不见柳芙蕖的身影。
  国公爷面上带笑,对着陆云庭和陆怀川一挥手。
  “侯爷世子一路车马劳顿,请喝茶吧。”
  再往俩人身旁的案几上撇。
  哪里有茶的影子?喝什么茶?
  这下,陆云庭哪里还不明白柳国公的意思?这是要给他们下马威。
  再结合柳芙蕖这段时间不回家的事情,看来当真是有什么事情引得柳国公不满了。
  陆云庭听得汗颜,直接道明来意。
  “亲家,不瞒您说,这段时间侯府里出了些事儿,没来得及接芙蕖回来,还望您海量。”
  柳国公充耳不完,还自顾自地拿起旁边的茶盏轻呷一口。
  “前段时间的诗会请帖你们可收着了?”
  陆云庭连忙应声。
  “收着了,收着了。感谢亲家给竖子机会。只是……”
  机会?
  柳国公挑眉。
  原本是要给他这姑爷机会的。只可惜,他是一个管不住自己的人。他怎么给机会?
  况且他都故意将那请帖晚一天送他了。然而,这两父子却没有任何表示。整整一个月都不过问媳妇的近况?真是完全不把自己女儿放在眼里。
  然而下面的陆怀川却是一脸疑惑,什么机会,他怎么不知请帖的事。
  “父亲,小婿前段时间身体抱恙,不知是否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惹得父亲不快,还请明示。”
  陆云庭因为将机会让给了陆蕴尘,所以便没将这冒名顶替的事情道出来,而且陆蕴尘回来也没说什么,估计他在诗会上面也没能有什么反响。
  这段时间又竟忧心大儿子的事,便将这事儿给忘了。
  难道是陆蕴尘那小子,办事不力?
  陆云庭盘算着回去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是这样子的,亲家。前段时间竖子身体抱恙,不能出席诗会,于是我便派了小儿子前来知会一声,他可是没办妥,您没有收到消息?”
  因为侯府世子被人半路截车,痛揍一顿的事情太过丢脸,而且又没抓出真凶,实在难以启齿,于是她们对外的托词都只是说身体抱恙。
  然而柳国公却不这样想,以为陆云庭只是觉得错过了诗会太过丢脸,而故意给自己找台阶下。
  这是完全没看出来自己的敲打吗?
  柳国公气得吹胡子瞪眼,这一家子都是蠢笨如猪,也不知陆怀川是怎么当上这新科状元的。
  柳国公顺着陆云庭的话,咬牙切齿的说。
  “收到了!”
  他不愿意再与陆云庭废话,准备直接敲打陆怀川。
  “怀川啊!你是我的姑爷,我自然是应该捧你,毕竟你的前途也关乎我女儿的荣誉。”
  “虽然老夫已经退出官场,但是在京中的人脉,这么些年还是积攒不少。tຊ”
  “错过一个诗会而已,也就请了你全翰林院的同僚来罢了,这样的机会以后也有的是。”
  “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收那通房。芙蕖才嫁了你多久?你不仅收通房?而且还任由通房在她的药中加入麝香,你这是要害我们国公府的血脉呀!”
  陆怀川一脸的震惊。
  他只听见“诗会”,“全翰林院”,他生病时都错过了什么!
  然而侯爷陆云庭却是听出了柳国公话里的意思。
  赶忙解释。
  “亲家,竖子顽劣,收不住心,收那通房确实被鬼迷了心窍。可是那通房就是一不懂事的玩物罢了,当不得真。要是儿媳不喜欢,我做主让怀川将那通房处理了便是。”
  “可是那通房怎么敢做出下药这样胆大的事呢?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如果下药这事是真的,情况就糟糕多了,子嗣多么重要啊。
  如果不是麝香,如果是其他什么毒药呢?
  那这事情就人命关天了!
  柳国公见陆云庭还妄图解释,气不打一处来。
  “你的意思,是我女儿说假话不成!”
  于是柳国公大手一挥,吩咐下人。
  “去请小姐来。”
  玉屏搀扶着啜泣的柳芙蕖慢悠悠从门外走来。
  “是真的,我的药不仅被动了手脚,加入了麝香,而那通房还自己在喝助孕药,要骑到我的头上。”
  “我实在害怕,夫家无人为我做主,这才躲回了娘家,夫君,你真是害得妾身好苦啊!”
  柳芙蕖按照玉屏教她的话将事情描述了一遍,并且将“夫家无人为她做主”重重强调。
  “竖子!”,陆云庭站了起来,揪住陆怀川的耳朵将他从椅子上拽了下来。
  “叫你管不住自己,收个通房在府里搅风搅雨!毒害正妻!”
  陆怀川刚好利索的身体被这么一摔,又要快散架了。
  陆怀川的耳朵被陆云庭拽在手上,哎哟的直喊疼。
  然而,陆云庭不得不狠下心来教育教训陆怀川一顿,不然的话,不管此事是真是假,在柳国公的面前都过不去。
  陆云庭又对着柳国公拱手道。
  “亲家放心,这事儿我一定回去严查,给儿媳一个交代。”
  陆云庭当然分得清。
  得罪了柳国公,陆怀川想要升官的路就难攀了。
  其实春桃已经抬成了姨娘,但是既然柳国公没追究这事,那就认她是通房。
  左右不过一个通房,即使死了也不会怎样?
  陆怀川此时也回过味儿来,看来是自己不在的时候,春桃惹了柳芙蕖的不快。
  可是这个时候,他一点儿也硬气不起来。
  他已经为此失去了一个诗会的机会,而且爹还将那机会让给了废物陆蕴尘。
  如果他再不做些什么挽回柳芙蕖的话,说不定他爹会放弃他,转而扶持陆蕴尘也说不定。
  虽然有他娘在,这种事可能性很小。
  但是他的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赶紧跪了下来,抱着柳福渠的大腿。
  “芙蕖,你跟夫君回去吧,夫君错了。”
  “我承诺过会待你好,如今却失了信。”
  “我回去定将那通房处理了,你……你原谅夫君可好?”
  柳芙蕖去哪里见过这样的陆怀川,平时他都是高高在上,风度翩翩的。
  此时却狼狈地匍匐在自己脚边……
  柳芙蕖心里生出一种变态的快感。
  她笑了。
  “夫君,你可要一言为定。”
  “其实,妾身也并非要为难夫君。你待我好,我必会投桃报李的。”
  反正爹爹有的是人脉,这样陆怀川就会一直有求于她,一直对她好。
  柳国公见女儿已经原谅了陆怀川,他便也不再不好再说什么。
  只提醒道。
  “希望这一次,侯爷和世子,别再让人失望了。”
  “不过看样子,芙渠在侯府里的人手不太够,如若我安排一些,让她回去时带回侯府,侯爷和世子不会阻拦吧?”
  “不阻拦,不阻拦。”
  陆云庭连连称是。
  带几个丫鬟婆子而已,并不妨事。
  只见柳国公朝着玉屏一指。
  “那么就由大丫鬟柳玉屏,帮着挑选人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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