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贺轻航正要说话,手机却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挑了挑眉,“小泗!”余枝拍着额头,一副很惶恐的样子,“二哥,刚才他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跟收银员说话,随手挂了,他要是生气了,你给我解释一下吧,求你了。”贺轻航那双鹰隼一样的眼睛里带着鄙夷,“你这么怕他?!”他随手接起了电话,“是,她是跟我在一起,我的助理刚定了餐厅,正要过去呢,我一会把地址发给你。”余枝拧眉,明明告诉过许一霜,不许将这件事告诉贺泗的。
贺轻航冷笑,“我记得小蕊最喜欢来这种脏兮兮的地方,还央求过我一次,被我拒绝了。”
赵助理也是满脸疑惑,“二少,这女人为了讨好三少故意模仿可以理解,犯不着在您面前也这样,她究竟什么目的。”
“或许他原本就是冲着我来的呢?”贺轻航一副将对方看透的样子,“一个唯利是图的女人而已,知道贺泗已经离开了贺家,自然要冲着我这个根正苗红的贺家人来了,毕竟贺泗的父亲不过是个私生子。”
赵助理见他这样胜券在握也放了心,冷笑,“虽然是个狐狸,但是道行太浅了,您什么的女人没见过,搁着玩替身呢!我记得之前有几个老板要讨好您,送来了几个像付小姐的。”
贺轻航嗤道,“那些女人拙劣的很,不过她真的能模仿进骨子里,有意思!”
收银台,余枝继续跟对方较真。
她拍着桌子,带着缺失脑干的可爱,“为什么要加钱入VIP才能插队,你们这是变相收费,欺骗消费者,我打折买的就只能吃人家剩下的。”
收银的有些不耐烦了,“那就自己退一下款,别打扰我们生意了。”
贺轻航走了过来,“走吧,这顿我请。”
“那怎么能行呢,我和贺泗说好了,要请你吃饭的。”她嘟着嘴,一咬牙,“好,那就办一下会员卡!”
“二百块!”收银员翻了个白眼,见她已经打开了微信,随手一扫,然后脸色阴寒的道,“没扫上,钱不够!”
这下贺轻航的脸色都变的怪异了起来。
“好吧!”她忽的变得无比的窘迫,都不敢正眼看贺轻航,“二哥,改天吧,我刚签约了一部电影,等拿到了片酬再请您吃饭。”
“小泗没有给你生活费吗?你们不是结婚了吗?”贺轻航的声音里带着兴奋,似乎想要知道里面的秘密。
余枝用指甲扣着指缝上的肉,低着头,眼底冷若清霜,口吻却是很委屈巴巴,“他很讨厌我,而且我有点怕他。”
“你们……”贺轻航正要说话,手机却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挑了挑眉,“小泗!”
余枝拍着额头,一副很惶恐的样子,“二哥,刚才他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跟收银员说话,随手挂了,他要是生气了,你给我解释一下吧,求你了。”
贺轻航那双鹰隼一样的眼睛里带着鄙夷,“你这么怕他?!”
他随手接起了电话,“是,她是跟我在一起,我的助理刚定了餐厅,正要过去呢,我一会把地址发给你。”
余枝拧眉,明明告诉过许一霜,不许将这件事告诉贺泗的。
她钓鱼的时候,最讨厌别人来搅局了。
贺轻航挂断电话,看着她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有意思,还是第一次听见小泗这么着急的声音。”
西餐厅里,优雅的小提琴声传来,余枝满脸兴奋,嘴里吃着奶味的糖,双腿晃荡着,像是个童真的孩子。
贺轻航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忽的笑了一下,“我之前认识一个人,第一次带她来这里的时候也是这幅样子,看见你,我总能想到她。”
她托着下巴,一副乖觉的样子,“是吗?二哥记得这么清楚,那一定是您难以忘怀的人吗?是心上人吗?”
他还没有说话,只见一个人影便走了过来,清冷的周围的温度都似乎都降了下去。
余枝抬起头来,吓得缩着脖子,“二哥,帮帮我。”
只见贺泗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目光极寒,“跟我回去。”
余枝看了一眼贺轻航,“你生气了,是因为我来接二哥了吗?听妈说你和二哥关系不大好,我想着都是一家人……”
说话间眼圈上已经都是泪了。
果然贺泗的眼底带着愠怒,“阴奉阳违的本事不错。”
贺轻航慢腾腾的站了起来,眼底阴沉的可怖,“小泗,难怪她这么怕你,原来你这么不尊敬她,我答应过要请她吃饭了,而且她连菜也点了。”
贺泗没有对对方有多么的尊敬,“我会付账。”
“我知道你这么记恨我,是因为小蕊,我还以为你娶了新人,已经忘记了那段感情。”
连余枝都听出了他口吻中的得意。
贺轻航站起身来,跟他平视,“你也别怪小蕊选了我,我还记得三叔带你来贺家的时候,你什么样子,三叔张口就跟爷爷要房要车的,还带着你过来给爷爷磕头要钱,那时候你就是不跪,三叔当场踹了你几个跟头。”
这段往事卫喜根本不知道,余枝更无从听说。
还以为他这一辈子都过着神佛一样的日子,没想到也曾被人踩在烂泥中。
贺泗语调没有任何的起伏,“是,我还记得二哥当初冲我扔石子,说我是乞丐。”
贺轻航的声音里没有多少的愧疚,“那时候还小,只是没想到爷爷在外面还有个儿子能找上门。”
剑拔弩张,一股诡异的气息弥漫在两个人周围。
服务员将余枝刚点好的牛排端了上来,一双眸子放光,“呀!这就是神户牛排啊!我要美美的拍个照发朋友圈!”
说着她将牛排摆了一个很好的角度,拿着手机“咔咔咔”的就拍了起来。
贺轻航清了清喉咙,“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想了,一起坐下来吃顿饭,就算给我这个哥哥面子了。”
余枝将菜单送到了贺泗的手中,然后咬着叉子,一副蠢萌蠢萌的样子,“我不会切牛排啊,好难啊!”
“我来!”贺轻航已经坐到她的对面,拿过盘子优雅的切了起来。
余枝是什么人,霍屿会从国外空运牛排过来,甚至有一次记者过来采访的时候她穿着睡衣吃着牛排,连衣服也没有换,对方随便拍了几张,刊登在报纸上,那期的报纸就被抢夺一空。
贺轻航的牛排切得看似动作优雅,但在余枝眼里,却是很门外汉。
她的脸上顿时溢满了崇拜,“二哥好厉害呀,嫁给您的女人一定特别幸福!”
然而餐桌下,她的脚却慢慢的凑过去,抬起来,像是漫不经心的蹭着他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