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凌缓了会儿身体里的痛意后,独自去了祁氏。祁氏顶楼。褚凌被林绍领到了静室门口。“祁总在里面等你。”跟着岑津南三年,褚凌还是第一次踏足这里,莫名的情绪在胸腔里翻涌。推开门静室的那瞬,她一眼就看见里面的佛像。说来可笑,这佛像和将军府佛堂的金像,相似到像是同一樽!她思绪还未收回,岑津南冷冰冰的声音从佛像前传来。“有事?”褚凌深深凝视着他,目光缠绕缱绻,像是要将岑津南的面容刻在心上。第一次,岑津南无法直视褚凌的双眸中热烈的感情。
褚凌最终回了温家。
如果真如和尚所说,那她只剩下不到五天的时间。
这最后五天,她想再陪陪这个世界的家人。
是他们给了褚凌来到异世界的第一缕温暖,她起码也该和他们好好告个别。
不想刚到温家门口,就遇见匆匆赶来的林绍。
四目相对,林绍身上沾染了不少岑津南檀香。
褚凌闻着这抹气味,心口微疼:“林助理是有什么事吗?”
林绍尴尬的看着她,将手里的文件递过去:“温特助……这是祁总让我交给温家的。”
“给温家?”
褚凌疑惑的接过打开,入目是岑津南翩若游龙的字迹——退婚书!
‘退婚书’三个字如重锤,透过褚凌的眼眸砸在心上。
纵使她已经暗示过自己一万遍,这不是她的岑津南。
此刻却仍旧心痛的五脏六腑依旧都移了位。
林绍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叹息一声:“温特助,你值得更好的人。”
更好?
在大朔时,岑津南不顾陛下和大臣猜忌,也要和她在一起。
那时,他说只要真诚仰慕,总有一天能打动褚凌。
在她眼里,岑津南就是最好的人。
可这个人,现在不要她了……
褚凌忘了自己怎么回的房间,反应过来时,手中已经擦拭着岑津南送的长剑。9
记忆中,她和岑津南在大朔定下婚约时。
堂堂摄政王,竟然亲自到郊野猎了大雁,送到将军府:“大雁忠贞,我必如大雁一般,与褚凌永结两姓之好,绝不变心。”
她早该明白,如果岑津南是曾经的那个摄政王,他们之间根本就不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剑身上的寒意刺骨,似乎在提醒褚凌,这一切都是她的执念作祟。
褚凌缓了会儿身体里的痛意后,独自去了祁氏。
祁氏顶楼。
褚凌被林绍领到了静室门口。
“祁总在里面等你。”
跟着岑津南三年,褚凌还是第一次踏足这里,莫名的情绪在胸腔里翻涌。
推开门静室的那瞬,她一眼就看见里面的佛像。
说来可笑,这佛像和将军府佛堂的金像,相似到像是同一樽!
她思绪还未收回,岑津南冷冰冰的声音从佛像前传来。
“有事?”
褚凌深深凝视着他,目光缠绕缱绻,像是要将岑津南的面容刻在心上。
第一次,岑津南无法直视褚凌的双眸中热烈的感情。
“说。”
褚凌走上前,将写好的辞职信双手递上:“这些年,谢谢祁总的栽培。”
岑津南漠然扫过那信:“既然栽培了你,只说句谢谢就想离开祁氏?”
褚凌轻扯了扯嘴角:“退婚书我收到了,温家也都接受。”
话落,岑津南转动佛珠的手一顿,周身气压骤沉。
褚凌跟了岑津南三年,知道他越是动怒,就越是平静。
上次这么动怒时,还是祁家一个长辈想从国外回来夺权,岑津南不动声色的应了。
后来却听说那位长辈在路上发生了意外,再也回不来。
沉默间,气氛一度降到冰点。
褚凌率先动作,她对着岑津南深深对鞠了一躬:“祝您和舒小姐早日喜结连理,白头到老。”
接着转身离开。
第一次,岑津南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尖上像是被蚂蚁啃噬。
……
另一边,褚凌走出祁氏大楼,鼻尖兀的一热,点点猩红砸在洁白的衣服上。
她忍不住皱眉,明明今日已经犯过一次病了,为何还会如此?
可还不等褚凌想通,眼中世界骤然天旋地转。
下一秒,她头重脚轻,晕了过去。
……
再有意识时,褚凌是被痛醒的。
浑身上下像被液压机碾过,稍微动一下骨头缝里都透着疼。
她强行睁开沉重的眼皮,却发现已经回了温家。
一旁,温父正在向林绍道谢:“谢谢林助理送阿岚回来,还请移步到楼下喝茶。”
林绍神色复杂,语气里带着不忍:“喝茶就不必了,只是好心提醒您……”
“祁总已经放了话,要收购温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