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喝醉了,没有力气走很长的路,所以也不可能回酒吧街。距离他们下车最近的最适合去的地方,有且只有金湖鱼广场所以基本上可以百分百断定,他们下车之后,来了金湖鱼广场。在不能借助摄像头的情况下,想要弄清楚他们来金湖鱼广场干了什么,真的很难。孟熙芮咬咬牙,“就算是大海捞针,那也得捞。”其实有一条很重要的线索,他们第二天从荒郊野岭醒来,如果沿着他们醒来的地方往四周搜寻,很大概率能找到那间废弃民房。录像显示,殴打完蒙面男之后,他们踉踉跄跄互相搀扶着离开了废弃民房。
严礼淮还有孟熙芮灰溜溜下车。
看着出租车在他们眼前绝尘而去,孟熙芮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想说一句对不起的,但是出租车司机没有给她机会。
“丢脸丢死了!”
严礼淮想安慰孟熙芮,却不知从何开口,这件事,确实是他们不地道…
孟熙芮喃喃道:“酒吧街出口右转,第一个红绿灯,那里有个广场,叫金湖鱼广场,我们只能去那里找线索了。”
孟熙芮看向严礼淮,“下车之后,我们只能去那。”
严礼淮表示赞同。
孟熙芮在网上叫了辆网约车。
等车期间,严礼淮夷然自若,眼眸细腻清澈,还有心思踹石缝里生长的杂草玩。
“你就一点也不担心?”
严礼淮“啊”了一声,他苦笑一声,知道孟熙芮指的是什么。
“担心啊。”
孟熙芮盯着严礼淮的脸,他的脸棱角分明,柳眉下一双黑色双眸如染了墨,高挺的鼻子下,是薄厚适中的唇。
这样一张脸,绝对谈不上俊美绝伦,但是看着很舒服,阳光,灿烂。
当然,是在他刮胡子剪了头发的前提下。
“我怎么从你脸上,看不出一点担忧?”
严礼淮笑了,他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孟熙芮唯一妒忌他的就是这一点,因为她没有!!!
她觉得有酒窝的人,笑起来好好看。
“担忧也是这样,不担忧也是这样,担忧有用的话,什么都不用做了。”
他说的倒是云淡风轻!
真的有那么云淡风轻就好了。
车来了,两人上车,半个小时之后,车子到达金湖鱼广场。
下车之后,严礼淮看着偌大的金湖鱼广场,傻眼了。
他对这边不太熟,隐约只知道这边有一个广场,但是广场多大,他并不知道。
金湖鱼广场的面积,几乎有十个足球场那么大了。
此时的金湖鱼广场,人声鼎沸,摩肩接踵,好热闹的一副场景。
“这地方这么大,我们怎么找线索?大海捞针啊?”
这是个很头疼的问题。
目前已知的线索太少了,他们断片之后,被出租车放在了金湖鱼广场的路边,按照一般人的逻辑,他们被拒载之后,理应再叫一辆车。
但是显然他们没有再叫车,两人检查了手机,并没有第二条关于那天晚上的支付记录。
他们没有再叫车,马路对面,是一所学校,他们不可能去学校。
往前走,是一望无垠的公路,他们也不可能往前走。
酒吧一条街虽然离他们下车的地方,只有一个红绿灯的距离,但是这段距离并不短,有将近一公里。
他们喝醉了,没有力气走很长的路,所以也不可能回酒吧街。
距离他们下车最近的最适合去的地方,有且只有金湖鱼广场
所以基本上可以百分百断定,他们下车之后,来了金湖鱼广场。
在不能借助摄像头的情况下,想要弄清楚他们来金湖鱼广场干了什么,真的很难。
孟熙芮咬咬牙,“就算是大海捞针,那也得捞。”
其实有一条很重要的线索,他们第二天从荒郊野岭醒来,如果沿着他们醒来的地方往四周搜寻,很大概率能找到那间废弃民房。
录像显示,殴打完蒙面男之后,他们踉踉跄跄互相搀扶着离开了废弃民房。
离开之后呢?以他们的状态,他们肯定走不远,酒劲上来肯定就倒下了。
但是两人根本不知道他们醒来的地方是哪里。
放眼望去,四处都是荒郊野岭。
他们沿着公路走了半天,才搭到一辆顺风车。
他们上车的地点,同样也是荒郊野岭。
所以这条线索,就这么硬生生断了。
严礼淮脸上再也没了轻松的神情,他心情沮丧到了极点。
他一开始以为,找到出租车司机,就知道真相了。
但他没想到,找到出租车司机,才是刚刚开始。
金湖鱼广场有线索,他觉得在寸金寸土的市区,金湖鱼广场能有多大?结果到了之后,居然这么大?
与他理念相悖的事情走向,正在一点点击溃他的信心。
“怎么捞啊?一点方向也没有,难道逢人就问,一个礼拜前,有一男一女在金湖鱼广场发疯,你们有没有印象?”
这抱怨的话,引来孟熙芮侧目。
孟熙芮一把揪住严礼淮的衣服,将他往她面前拽,“我刚刚没听清,你刚刚说了什么?”
严礼淮以为自己的抱怨惹得孟熙芮生气了,他大气不敢出,“没…我什么也没说…”
孟熙芮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空气中,忽闻一声布料撕裂的“刺啦”声。
严礼淮不敢乱动,“小小,我错了,我不该抱怨,你放了我行不,我们一起想办法,你把我衣服都拽坏了,这可是你给我买的最好的一件衣服。”
严礼淮心疼,孟熙芮可不心疼。
人她都不要了,还在乎一件衣服。
她喝道:ᴊsɢ“快说。”
严礼淮只得硬着头皮重复了一遍,“我说难不成逢人就问,一个礼拜前,你们有没有见到一男一女喝醉了在金湖鱼广场发酒疯…”
孟熙芮顿时眼睛一亮,她松开了严礼淮,“看来,你也是不是一点用也没有。”
严礼淮忙着检查看自己的衣服有没有被孟熙芮扯坏,见衣领那开了点线,他松了一口气。
还好只是线崩了,回去缝两针就好。
对于孟熙芮那句话,他大惑不解,“小小,什么意思啊?”
孟熙芮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我们就按照你说的做,挨个询问。”
她不知道这个方法有没有用,但是她觉得可以试一试。
这或许是他们弄清楚他们来了金湖鱼广场之后发生了什么的唯一的方法。
严礼淮看着眼前人来人往的金湖鱼广场,惊了。
“挨个询问?这金湖鱼广场得有多少人啊,问到猴年马月都问不完,而且这些人,全都是流动性的,问谁合适?”
孟熙芮想捶严礼淮,“真不知道该说你笨还是说你聪明,你这脑袋瓜怎么就转不过弯来呢。”
“谁让你去问流动性的人了?问他们有什么用?”
“要问也得问见过我们的人啊。”
“七天前的晚上,我给出租车司机支付费用的时间,是凌晨一点十五分。”
“下车之后,我们来到了金湖鱼广场。”
“那么凌晨一点十五分,金湖鱼广场还有多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