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生财有道的道理,有些人一辈子也不懂。贺忱只扫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贺总。”王城走了过来,几天不见,他的啤酒肚更大了,撑得最后一颗扣子都快被绷开了,他笑眯眯道,“没想到在这里看到您。”见贺忱不理他,他也不恼,继续笑着开口:“多亏了您在贺副总面前美言,王氏的项目才能继续进行啊。”他说的副总,是贺忱的堂叔。姜糖差点儿笑出来,她就说上次贺忱那么不给他脸,他怎么还凑上来,原来是来炫耀来了。她捏着手里的铜板,好笑地看着他,这是多沉不住气,才会这么心急。
赌石场就在这条街的附近,贺忱带着她走了过去。
一进去就看到了许多的石头,姜糖好奇地看着,没有急着买,而是先看其他人是怎么玩的。
切石处,更是气氛热烈,或是垂头丧气,或是面露狂喜,大喜大悲,在这里展现得淋漓尽致。
姜糖看了一会儿,忽然说:“还是不能沾赌啊。”
自古以来,因为赌这个字,多少人倾家荡产。
赌石更是如此,一刀穷,一刀富,一刀下去披麻布。
玩的就是惊险刺激,只是即便赌赢了,偏财也终究不是正缘。
姜糖看着那些人身上动荡浮躁的金光,摇了摇头,她回头看了眼贺忱身上磅礴而稳固的金光,满意地点点头,像是贺总这样的,才是最好的。
不过,她知道这个赌石该怎么玩了。
侧眸看着贺忱,她问道:“贺总,我没钱,买石头的钱得你出。”
“好。”贺忱点头,“姜大师要是有看中的,我也可以送给你。”
听到这话,姜糖直摆手,“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不用了。”
这么贵重的东西,她可享受不起。
说着,她抬步往里走去,走到一个摊子前,伸手一指,跟挑白菜一样说:“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摊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谁来了不是好好看,纠结许久才能选出来的,谁像她一样这么点啊,看着像是个新手,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贺忱跟在她身后,毫不犹豫地把卡递了出去,沉声道:“刷卡。”
见状,摊主展颜一笑,快速接过卡,“好的您稍等。”
管她干嘛的,给钱就行。
他刚才扫了一眼,她点的三块里有两个看着都是出不了玉的,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冤大头,要是每天能多来几只这样的小肥羊就好了。
利索地刷完卡,摊主问道:“需要开吗?”
贺忱没有说话,看向姜糖。
姜糖摇头,“不用,先攒着吧,一会儿一块开。”
言下之意,她还要再买。
果然,她抬步就往隔壁的摊子而去,还是跟刚才一样,随意点了好几块,贺忱全程没有说什么话,只负责刷卡。
没多久,他们身后就跟了一长条的小推车,打眼看去,买了快有二三十块了。
阵势太大,周围的人也很快看了过来,眼神古怪地看着他们。
哪里来的败家子。
哪有这么选毛料的。
没有理会周围的目光,两人面色一个比一个淡定。
“贺总。”一道声音忽然传了过来,姜糖扭头看去,不由眉头微挑,呦,还是熟人。
正是之前在贺氏电梯前看到的人,应该是想找贺忱谈项目吧,只可惜被拒绝了。
那时候他的脸色可没这么好看。
目光落在他的头顶,看着散发着黑气的金光,她的眼神变得玩味了些。
看来,这位王总是发财了啊,还是笔横财。
只可惜,生财有道的道理,有些人一辈子也不懂。
贺忱只扫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贺总。”王城走了过来,几天不见,他的啤酒肚更大了,撑得最后一颗扣子都快被绷开了,他笑眯眯道,“没想到在这里看到您。”
见贺忱不理他,他也不恼,继续笑着开口:“多亏了您在贺副总面前美言,王氏的项目才能继续进行啊。”
他说的副总,是贺忱的堂叔。
姜糖差点儿笑出来,她就说上次贺忱那么不给他脸,他怎么还凑上来,原来是来炫耀来了。
她捏着手里的铜板,好笑地看着他,这是多沉不住气,才会这么心急。
事实上,王城也确实是着急了,眼看着项目就要推动不下去了,还是他豁出命和贺副总喝酒,把他陪开心了,终于让他松了口,肯投资王氏的项目,再见到贺忱,他怎么可能不觉得要横眉吐气。
他再厉害又怎么样,不过就是个活不过二十六岁的短命鬼罢了,贺氏终究,还是贺家其他人的。
想着,他心底冷笑一声。
察觉到他的想法,姜糖眼睛微眯,迈了半步过来,将贺忱护在身后,面上带着笑,眼里却无丝毫的笑意,慢悠悠说道:“王总是吧,我观你印堂明亮,红光满面,这是要发财的迹象啊。”
闻言,王城面上闪过的得意。
他倒不认为她有什么本事,只当是她在恭维他。
这种人他还见得少吗?
他抬着下巴,倨傲地看着她,正要说话,忽然听到她话音一转,说:“只可惜,不义之财,有时候,是会让人丧命的。”
闻言,王城脸色一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看向贺忱,有些不悦道:“贺总,这也是您的意思吗?”
还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听着他质问的语气,贺忱眯了眯眼,忽然说道:“南港的项目,王总拿得很欢喜啊。”
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却让王城身子一抖,面上闪过惊惧之色,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居然知道了?
心里一慌,刚才的喜悦全然散去,他佝偻着腰,擦了擦头上的汗,急忙道:“突然想起还有事,我先走了,贺总您忙。”
说完,不等他说话,他便急匆匆转身离开,背影看上去多了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哪里还有刚来时候的意气风发。
姜糖眨了眨眼,问道:“南港的项目?”
贺忱微微颔首,不等她问,便主动解释道:“那是王氏刚拿下来的一个项目,只不过那个项目牵扯很深,是他用不正当的手段抢过来的。”
难怪了。
就说他财中带煞。
这人还真是贪心,只不过,终究是要还回去的。
摇了摇头,她看向贺忱,忽然说道:“贺总,你这脾气未免也太好了吧,你这样很容易被人欺负的。”
乍一听到这话,贺忱差点儿没反应过来,素来淡定的面容微滞,脚步一顿,扭头看向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她说什么,他脾气好?还好欺负?
这说法倒是新鲜得很。
不等他说话,姜糖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没关系,贺总别怕,以后我保护你。”
他可是她的金山,她一定不会让人欺负他的。
肩膀上的手素白柔软,她说出来的话却霸气无比。
贺忱垂眸看着她,许久才轻“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