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得去吗?”我浑身透着排斥,“当年胡家下聘的是陈宝寅,要嫁她去嫁,为什么非得我也去?”“傻孩子,可你的脚踝上也有一只天门铃。”外婆说道,“当年是谁将你从九里涧里救出来,又是谁在你脚踝上挂上了这只天门铃?如果是胡家所为,你以为你不去,就能逃得过胡家的势力?”“如果救我的不是胡家呢?”我反问道。“你只管去。”外婆语重心长道,“明日傍晚,吉时一到,胡家的花轿就会出现在凤凰山九里涧,如果来接你,你便是
“必须得去吗?”我浑身透着排斥,“当年胡家下聘的是陈宝寅,要嫁她去嫁,为什么非得我也去?”
“傻孩子,可你的脚踝上也有一只天门铃。”外婆说道,“当年是谁将你从九里涧里救出来,又是谁在你脚踝上挂上了这只天门铃?
如果是胡家所为,你以为你不去,就能逃得过胡家的势力?”
“如果救我的不是胡家呢?”我反问道。
“你只管去。”外婆语重心长道,“明日傍晚,吉时一到,胡家的花轿就会出现在凤凰山九里涧,如果来接你,你便是胡家未来的当家主母,如果接的不是你,你立刻回来,外婆养你一辈子。”
“外婆……”我哽咽道,“惠城胡家,神秘诡谲,谁也不知道那是怎样的龙潭虎穴,一旦嫁进去,我……”
“玥儿不用担心外婆,外婆会照顾好自己。”外婆知道我想说什么,叹了口气,道,“玥儿啊,从小我便教你,做人要知恩图报,亦要学会审时度势,如若胡家来接你,那当年救你的,十之八九就是他家,这份恩情你怎能不报?
当年我将你寻回,瞒天过海二十年,可你终将走出去,暴露在众人的眼前,陈家发现你是迟早的事情,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为自己的将来挣一个光明的前程。”
我红了眼眶,还不死心:“可……可即便最终胡家的花轿来接的是我,又怎么去确定,当年救我的就是胡家呢?”
“金铃响,闹洞房,红嫁衣,绿帷帐。”外婆念着歌谣,说道,“玥儿,天门铃是灵物,只有亲手为你戴上天门铃的那个人,才是救你性命的人,也只有他才能让这只金铃响起来,切记。”
……
纵使万般不愿,最终我还是穿上嫁衣,盖上红盖头,站在了九里涧岸边,等着天一点一点的黑下来,希冀着漫漫长夜快点过去。
喜乐声远远响起的时候,我闭了闭眼,挺直腰杆,努力的安抚自己不安的情绪。
胡以白,没事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勇敢面对便是。
可花轿还没到,变故却悄然而至。
外婆绝望的叫声;将我踹下九里涧的那只脚;以及将我死死按向涧底的阵法,这一切到底是谁在暗中运作,我不知道。
那个将我从水里捞起,转眼却又轻薄于我,促使沉寂了二十年的天门铃响起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我亦不知。
他折腾了我大半夜,直到我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整个山洞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要不是我浑身狼藉,我真会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但我来不及多想,胡乱的裹好自己,便冲出山洞。
天刚蒙蒙亮,整个凤凰山笼罩在一片白色的雾气之中,我四下看去,并没有看到半点外婆的踪迹。
但昨夜,我分明听到她对我发出预警,让我快跑。
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我拔腿便往凤凰岭跑去,半个小时后,当我站在家门口的时候,看到眼前的情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我和外婆住了二十年的白事铺子,大门紧紧关闭着,一只双耳裁缝剪别在门锁上,尖部直刺门缝之中,剪刀下还坠着一只血迹斑斑的小称砣。
这阵法是谁做的?是谁要害我外婆?
3、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双耳剪,秤砣心,这是用来封住死人嘴巴,控制死人灵识的困魂咒。
这样的东西出现在白事铺子,足以说明,外婆不在了。
到底是谁如此狠毒,要置我和外婆于死地!
当时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但随即被我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