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赵氏神色一怔,随后让老管家将灯都点上。霎时间整个大厅都亮堂起来。姜赵氏看着眼前的慕淮安愣了一下,不过才几日的时间,他竟然憔悴成了这幅模样。慕淮安也不废话,直接就对姜赵氏说:“让宋妙仪出来。”姜赵氏听见“宋妙仪”二字,心中又开始隐隐作痛。她看着慕淮安满脸写着“宋妙仪在这儿”,说不清心中是何滋味,夫君孩子先后离世早已将她折磨的疲惫不堪。“王爷。”姜赵氏将烛台放在一旁的桌案上,伸出手抚了扶宋妙仪的牌位,倦颜上带着些许释怀:“她就在这儿。”
车内并无回音,小厮又唤了几声。
依旧没有声音。
斟酌片刻后,小厮大起胆子掀开车帘,只见慕淮安满头大汗,倒在一边痛苦地喘着粗气。
“王爷!”
小厮心一急,立刻探身将他扶坐起来。
慕淮安这才恢复了一些意识,他用迷蒙的视线搜寻着宋妙仪的声音,但面前只有神色紧张的小厮。
“她呢?”
慕淮安干裂的嘴唇颤抖,豆大的汗珠从他脸颊上滴落在衣襟上。
小厮有些发蒙:王爷在说谁?“王爷,您还受着病呢,您要是再出什么事儿,咱们怎么向太后交代啊。”
慕淮安沉晦的眸子盯了小厮两眼,一手将他推了出去,自己也撑着车沿下了车。
姜府门还是紧闭的。
他顿时觉得自己的心又沉到了底。
宋妙仪又要骗他?
慕淮安踏着有些不稳的步伐,走到府门前。
“叩叩叩——”
沉重的敲门声在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更加大。
好一会儿,老管家才带着困意开了门。
“王,王爷?!”
老管家诧异地看着突然造访的慕淮安。
对他,老管家还是有些敬畏的。且不说他是摄政王,那日宋妙仪下葬,他还差点要开棺验尸。
慕淮安瞥见院内漆黑一片,眼眸立刻暗了下来。
宋妙仪是故意的吗?回到姜府以后又不想回王府了?
“叫王妃出来。”他冷声命令道。
“什……”老管家先是一懵,随即心中便已明了七八分了。
慕淮安还是在执迷不悟,不肯放过宋妙仪,也不肯放过自己。
老管家好心劝道:“王爷,小姐早已入土为安了,您就回去吧……”
“住口!”慕淮安苍白的神色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势:“若不是看你是姜府的忠仆,你以为本王能饶了你吗?”
“……”
“滚开!”
慕淮安直接将老管家推开,直接往漆黑的前厅走去。
宋妙仪,你最好不要再骗我,否则我真的会把你关在我身边!
喉中的涩痛感催发着他的急躁,慕淮安的黑眸定在前方三个火点上,一丝回魂香的气味钻入他的鼻内,内还掺杂着纸钱灰的味道。
“咳咳咳咳咳……”
慕淮安捂着口鼻,这些气味抑制住了他的呼吸,也莫名地让他焦虑心慌。
“什么人啊?”
姜赵氏端着烛台,从后院走了来。
“夫人。”老管家走了上去,低声回道:“是……王爷。”
姜赵氏神色一怔,随后让老管家将灯都点上。
霎时间整个大厅都亮堂起来。
姜赵氏看着眼前的慕淮安愣了一下,不过才几日的时间,他竟然憔悴成了这幅模样。
慕淮安也不废话,直接就对姜赵氏说:“让宋妙仪出来。”
姜赵氏听见“宋妙仪”二字,心中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看着慕淮安满脸写着“宋妙仪在这儿”,说不清心中是何滋味,夫君孩子先后离世早已将她折磨的疲惫不堪。
“王爷。”姜赵氏将烛台放在一旁的桌案上,伸出手抚了扶宋妙仪的牌位,倦颜上带着些许释怀:“她就在这儿。”
慕淮安顺着她的目光,看到那冰冷的排位,竟只是嗤笑一声。
“让她出来,本王不想再说第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