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放血太多,现在身子还有些虚弱。楚家的后院被楚瑶用木板圈起来做了个临时的练武场。其他人不会看到里面的情况,这也让顾承佑能够出来透透气了。说实在的,楚瑶觉得让这么个大美人整日闷在带着腐朽味道的房间里是有些难为他了。她松手从树上下来,汗湿的头发贴在额头上微微的刺痛。额头上的伤口还没有彻底好全,加上楚瑶不太在意,现在还时不时的跳痛。“过犹不及也是别人,我不会。”
也幸亏是被他发现了,若是被其他野心之辈发现的话,估计这个小丫头要被关起来当奴隶一样利用了。
像是她这样骄傲自大的小丫头,估计比杀了她都要更难受吧?
虽然接触的时间不多,但是言谈之间顾承佑对楚瑶也是有所了解的。
楚瑶可不知道自己的针灸对内力的影响,她手持单刀正在“庖丁解熊”。
很快就让黑熊皮肉分家了,“怎么也能卖个五十两吧?”
对于这个黑熊的价值,楚瑶还真是没有概念。
尤其是最有价值的熊胆已经被她给摘掉的情况下。
“请问楚姑娘在吗?我家小姐冒昧来访,还请见谅。”
一辆精致的马车停在了楚家的不远处,身穿淡绿色衣裙的小丫鬟客气地说道。
楚瑶把玩着手里带血的单刀,“我就是楚瑶,你们是?”
“楚姑娘,我叫魏娴儿,家住樊城。”
“冒昧前来,想跟姑娘谈一笔生意。”
自称魏娴儿的姑娘十五六岁的样子,明眸皓齿,端庄娴雅。
银红色的衣裙衬得肤白胜雪,就像是从仕女图中走出来的一样。
“不知姑娘所说的生意,可是这个大家伙。”
楚瑶觉得也就是这头大黑熊能够入得这些有钱人家的眼。
“楚姑娘快人快语,我确实是为了这黑熊来的。”
“实不相瞒,家母气虚体弱,夏季也觉寒凉,想做个熊皮的褥子。”
“不知楚姑娘可否将这黑熊割爱?”
魏娴儿说话之间就走了进来,目光清正温和,没有丝毫嫌弃楚家院子破烂的意思。
“我猎杀黑熊本就是为了求财,只是这熊胆已经破损,流干净了。”
楚瑶并没有欺骗的意思,也是想要把熊胆被她入药的事隐瞒下来。
黑熊的熊胆、熊掌和熊皮是最值钱的了,熊胆缺失会让价值大打折扣。
“这个无妨,我家无需熊胆入药,我出一百两银子,楚姑娘意下如何?”
魏娴儿一双好看的眼睛释放出善意。
“成交!”楚瑶没想到竟然如此顺利。
有了这一百两银子,她一时半会的不会因为银子发愁了。
“多谢楚姑娘成全。”魏娴儿这个花了银子的倒是先感谢起来。
“姑娘客气了,是我该谢谢姑娘照顾我的买卖才是。”
楚瑶觉得这里的人说话实在是太费劲了,差点让她咬了舌头。
魏娴儿是带了下人过来的,自然有人把黑熊给带走了。
丫鬟捧了银票过来交割完毕,自然地退到了门口处。
原本以为银货两讫,没想到魏娴儿反而走到了楚瑶的面前。
“这黑熊是楚姑娘一个人猎杀的?真是好本事啊。”
“我父亲就是猎户出身,从小跟父亲学了不少。”
“家里用钱的地方多,只能是与这些凶兽搏命了。”
楚瑶是个“颜控”,对美人总是格外有耐心些,她把这个称之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对于魏娴儿这样真正的大美人又没有什么威胁,自然多了两分好感。
“其实富贵之家也有烦恼,只是不是因为银钱罢了。”
魏娴儿不知道为什么语出伤感。
这让楚瑶心中起了警惕,她们这才初次见面而已。
所谓交浅言深,人生大忌,这个魏娴儿不会是别有用心吧?
楚家这个破烂的家,包括自己这个村姑怕是也没有什么魏娴儿能够看得上的吧?
看着楚瑶略带疑惑地打量着自己,知道她心里肯定犯嘀咕了,魏娴儿掩唇而笑。
“我虚长你几岁,就称呼你楚妹妹了。”
这个魏娴儿忽然来了个“自来熟”,让楚瑶有些措手不及。
她从前接触的人当中本来就女子甚少,就算是有也都是杀伐果断之人。
像是魏娴儿这样温婉端庄的根本没有。
她语气温柔亲和地说有事相求,让楚瑶心中警铃大作。
“你别紧张,我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从小被困在后宅,羡慕你的自由自在罢了。”
魏娴儿微微仰望天空,脸上带着淡淡的忧愁。
楚瑶觉得这有钱人家的小姐就是容易悲天悯人。
肚子都填不饱的普通人,怕是没有她们这样的哀愁。
魏娴儿又跟楚瑶闲话了两句就告辞了,就真的好像是为了这只黑熊来的一样。
想了一会也没想明白魏娴儿到底有什么目的,楚瑶也就放下了。
只当魏娴儿是个小插曲罢了。
有了这些银子,不管是建房子还是给顾承佑和恒哥儿治病调养都宽裕了不少。
每天听着打地基、盖房子的声音,楚瑶觉得这日子都更有盼头了。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楚瑶抓着后院的老树干做着引体向上,小腿上绑着楚三婶帮忙做的沙袋。
“姐,已经五百了,你快下来歇歇吧。”
楚恒看着累的满脸是汗的姐姐,心疼不已。
“这算什么,以前……”
楚瑶想起以前的魔鬼训练,她现在这些不过是开胃小菜。
“你还年幼,过犹不及。”
对于楚瑶这种近乎自虐的训练方氏,顾承佑并不是很赞同。
她只是猎户并不是死士。
经过了七天的疗伤和祛毒,顾承佑的身体在逐渐康复。
现在就连他的眼睛也已经能够朦朦胧胧地看到一些亮光了。
只是因为放血太多,现在身子还有些虚弱。
楚家的后院被楚瑶用木板圈起来做了个临时的练武场。
其他人不会看到里面的情况,这也让顾承佑能够出来透透气了。
说实在的,楚瑶觉得让这么个大美人整日闷在带着腐朽味道的房间里是有些难为他了。
她松手从树上下来,汗湿的头发贴在额头上微微的刺痛。
额头上的伤口还没有彻底好全,加上楚瑶不太在意,现在还时不时的跳痛。
“过犹不及也是别人,我不会。”
“而且,这些只是最基础的让我迅速的恢复体能而已。”
“更好的训练方法你还没见过。”“
除了内功我不懂之外,其他的不见得会比你差。”
“黑凤凰”当然是有自己的骄傲的。
只要给她时间。
楚瑶擦了擦自己的汗水,然后把一些冷盐水灌入了自己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