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疑惑着,这意思是要让她喝两碗吗……只见祁修远一仰脖子,把桌子上的那碗喝了个干净。迟非晚刚想说,你没怎么淋雨,不会感冒的,何苦遭这个罪。男人柔声解释了一句,“你看,真的不难喝的,我陪晚晚一起喝,好不好。”“好,”她温柔应了一声,眼中尽是感动。这几天下来,男人的每一个瞬间都让她无比心疼,不曾想过去的一年多以来,他面对自己冷若冰霜的态度,心里经受了多大的折磨。男人拿起勺子舀了一点姜汤在自己的手背上,迟非晚有些疑惑的看着,
林瑞应了一声,“好!”
回答完,他便反应过来了,前一个问题倒还算正常,
可是后面这个是什么问题啊……
“祁总……步惊云你都不认识啊?”他的声音中带着夸张的震惊。
祁修远顿了顿,仔细在记忆中搜索了一下,
“我怎么不知道帝都还有姓步的世家,或者是外地人吗?你怎么也认识他,他长的也帅吗?”
林瑞迅速的捕捉到了这个也字。
看来总裁对自己他的颜值还是给予了肯定了,
“祁总,他长的帅不帅我不太好说,这个要看女人的审美吧,不过他确实是外地人,普通话很一般。”
竟然是个外地人,迟非晚什么时候认识了一个普通话一般的又长的帅的外地人。
祁修远思索了一会儿,沉声交代了一句,
“派去保护夫人的人手加一倍!”
一听这话,林瑞才算完全清醒,他猛地坐直身体,愁眉紧蹙。
“祁总,是那些人又出现了吗?”
祁修远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挂了电话,因为浴室里的水声没有了,
他知道迟非晚是要出来了,
刚好刚才吩咐佣人煮的姜汤也好了,他也重新换了一件洁白的衬衫,
随后把盖子打开,伸手在上面扇着,
迟非晚一向吃不得热的东西,但凡烫着了都会难受好久,
她的每一个细节祁修远都清楚的记在心里,
还让照顾迟非晚的佣人全部背牢。
浴室门推开,一袭黑色的真丝浴袍,包裹着女人玲珑有致的身材,
修长的漫画腿上还残留着几滴未擦干的水珠,
乌发盘在头顶,顺着耳边垂下几缕,脸上依旧挂着颠倒众生的媚笑,
美的咄咄逼人。叫人忍不住看呆了去,
她笑吟吟的看着沙发上的男人,
祁修远不自然的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脸上那瞬间染上的绯红,更是夸张的从耳朵根儿一直延续到了脖颈。
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啊,
迟非晚缓步上前,手刚刚伸了过去,男人再次闭上了眼睛,
她还清楚的记得,上一次她也是这样伸手,
男人只对她说了一句,打吧,这是我的欠你的。
自己在他的心中到底是怎样的人,为什么每次伸手他都觉得会挨打,
可说到底这一年中,虽然也没少折腾,也没少闹,可是自己从未跟他动过手啊,
他那副狠戾的模样,谁会跟他动手啊,那不是自找死路。
迟非晚的手在他右侧的眉骨上停住了,
指甲轻轻地触摸了一下那道将眉毛断开了一道的疤痕,
总感觉有一丝眼熟,却又记不清在哪里见过。
男人缓缓睁开双眸,带着些许惊讶看着她的动作,又轻声说了句,
“喝一点姜汤好不好,淋了雨,小心着凉。”
迟非晚拧着眉看着桌子上的那碗姜汤,
忍不住的发愁,她向来不喜欢姜的味道,就连做菜放一点都感觉吃不下去,
现在要是让她喝一碗姜汤下去, 还不如直接让她重新投胎来的好。
她撇着嘴,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连声拒绝,
“不喝不喝,我身体素质好,不会生病的,阿远,人家不要嘛~~~”
祁修远原本就拿这个女人没有办法,她这样一撒娇,
他只觉得现在这女人就是要了他的命,他都会双手奉上。
该怎么办,她拒绝喝姜汤就会生病,生病就会难受,怎么样可以让自己替她生病。
迟非晚无奈的叹了口气,看他样子,拧着眉毛一言不发,要是搁在以前她一定会觉得,
他这是在生气,不耐烦了。
可是再活一次,她总是能第一时间捕捉到他的情绪变化,他这是无助,是慌张。
于是拉着他坐到了沙发上,伸手刚要去端那碗姜汤,便被祁修远抢先一步端了起来,
男人朝她微微的笑了笑,又从身后的桌子上端起了另外一碗,
她正疑惑着,这意思是要让她喝两碗吗……
只见祁修远一仰脖子,把桌子上的那碗喝了个干净。
迟非晚刚想说,你没怎么淋雨,不会感冒的,何苦遭这个罪。
男人柔声解释了一句,
“你看,真的不难喝的,我陪晚晚一起喝,好不好。”
“好,”她温柔应了一声,眼中尽是感动。
这几天下来,男人的每一个瞬间都让她无比心疼,
不曾想过去的一年多以来,他面对自己冷若冰霜的态度,心里经受了多大的折磨。
男人拿起勺子舀了一点姜汤在自己的手背上,迟非晚有些疑惑的看着,
这是……
“温度刚刚好。”男人边说边舀了汤送到她的嘴边。
这是试温度啊……他怎么可以这么细心啊,他怎么知道自己怕烫啊。
迟非晚下意识的张了张嘴,一口姜汤下去,差点把她整个人送走。
一股子辛辣,让她有一瞬间想把整个世界上的姜都毁灭的冲动。
“怎么了?”祁修远看着她难受的拧着眉毛,心疼的询问道。
她摇了摇头,想说这可太难喝了,你是怎么喝下去的。
可又不想他担心,只好拿起了碗,
“我干了吧,这样一勺一勺的更难受。”
说罢,她大口大口的喝完了一碗姜汤,如释重负般的把碗扔到了茶几上,
就像是结拜的好汉一般,
来不及抹嘴,嘴里就被塞了一颗什么,
酸酸甜甜的,那股子辛辣的感觉顿时便消失了,她含糊不清的问道,
“什么啊,还挺好吃。”
“梅子蜜饯,你最喜欢的梅子蜜饯。”
迟非晚咀嚼着的动作猛地停住了,目不转睛的盯着男人。
她小时候很喜欢吃梅子蜜饯,母亲亲手做的蜜饯要比外面买的好吃的多,
没有那么重的科技的味道,反而多了一丝梅子该有的淡淡果香。
可是母亲去世后,她便再也不吃蜜饯了,也没人知道她喜欢吃这个,
为什么祁修远对她这么了解,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越想她便越觉得,这不对劲。
前世她都不曾去了解过祁修远,更不知道他这些年都经历过什么,这样不爱表达的性格是如何形成的,
可目前看来,她确实应该去了解一下了,
最起码要知道,他为什么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