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柳月一声惊呼,踉跄着向后倒去。那身影一把抓住沈柳月,大手抵在了沈柳月的唇上。“嚷什么?”语气中还带着些许的不耐。是谢桓。沈柳月眨了眨眼,放低了声音问道:“谢大人怎么从窗子翻进来?”谢桓并为答话,反倒是翻身上了榻。沈柳月站在原地,局促着没有上前。谢桓抬起眼帘,轻唤了一声:“过来。”殿内一片寂静,只有殿外的蝉声吵得人心静不下来。沈柳月挪着步子上前,手中的团扇都忘了摆。她坐在小榻边,连谢桓的衣带都不敢沾染半分。
沈柳月看着谢桓,心底一阵发寒。
她看不透谢桓这个人,连他的喜怒都难以摸清,更生怕自己哪一句话惹怒了谢桓。
她只能低着头,故作乖巧。
谢桓冷着一张脸,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吩咐人将沈柳月送回了柳絮宫。
夜已经深了,御书房内灯火长明。
谢桓就站在大殿中央,长身玉立,冷眸望向沈柳月的方向,沉声吩咐道。
“娘娘今夜受了惊,带回去,好生伺候着。”
沈柳月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谢桓,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而那封密诏,被沈柳月慌乱地扔在了大殿中央,谢桓踩着它,像是什么鄙弃之物一般。
……
宇文禛在淑妃那一连宿下三日。
淑妃本就受宠,如今诞下皇子,更是得了圣心。
后宫内早已是怨声载道。
沈柳月居在柳絮宫内,倒是不太有人来此与她抱怨,却也能听到哪个宫女议论着哪个宫的主子今日又发了脾气。
也不怪各宫其他的妃子不满。
后宫无主,宇文禛尚未立皇后之位。
淑妃诞下皇子后,宇文禛像是失了智一般,竟想着立淑妃的孩子为太子。
若非群臣百般进言,这才把递向御史台的封诏给拦了下来。
未立皇后,先立太子,是从未有过的先例,足以证明了宇文禛对淑妃的宠爱。
即便如此,宇文禛还是将那皇子封了王位,赐了封地。
朝中已有不少大臣私下议论宇文禛是被淑妃蛊惑了心。
深夜,柳絮宫内。
蝉鸣声躁动,小塘内蛙声阵阵,扰人清休。
沈柳月卧在塌上,燥热的难以入眠。
她辗转着翻来覆去,又坐起来长叹口气。
盛夏夜如冬夜难熬,司礼监送给各宫的冰有限,她身为嫔位,分不得多少。
她不习惯夜里有人在跟前伺候着,怕谢桓来了,有人撞见。
沈柳月只能手里拿着团扇打摆子,额上都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翻来覆去睡不成,沈柳月便下了榻,走到窗前,一把支起了宫窗。
殿内黑暗,还没等沈柳月反应过来,窗外便闪过一道黑影,顺着窗翻进了屋内。
“啊!”
沈柳月一声惊呼,踉跄着向后倒去。
那身影一把抓住沈柳月,大手抵在了沈柳月的唇上。
“嚷什么?”
语气中还带着些许的不耐。
是谢桓。
沈柳月眨了眨眼,放低了声音问道:“谢大人怎么从窗子翻进来?”
谢桓并为答话,反倒是翻身上了榻。
沈柳月站在原地,局促着没有上前。
谢桓抬起眼帘,轻唤了一声:“过来。”
殿内一片寂静,只有殿外的蝉声吵得人心静不下来。
沈柳月挪着步子上前,手中的团扇都忘了摆。
她坐在小榻边,连谢桓的衣带都不敢沾染半分。
谢桓抬了眼,长臂一伸,一把捞过沈柳月的细腰,让她伏在自己身上。
“怎么?几日不见,娘娘同我生疏了不少。”
谢桓的大手顺着沈柳月的腰肢一路向上攀,指尖轻拨就解开了那一层纱衣的细带。
原本的燥热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凉意,沈柳月微微瑟缩。
谢桓眯起了眼,声音低沉。
“娘娘这是怕了,不似从前那般吵着要同淑妃争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