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个要怎么办?”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不过是羞的,“嫡姐和婆母都、都要见到落红……”陶煊洛带着笑看了她一眼,直接咬破了手指,滴了几滴血在那片水渍上。“这不就行了。”陶煊洛漫不经心道。唐怀雁羞赧地瞥了眼那张布,推了推他,低声说:“嫡姐说四更天时来找我换,她那边一直没等到你,会不会……”陶煊洛一手提起那块布,端详了两眼,随意丢到一边。他说:“你如常去换就是,若问起来,就说我们已经圆过房。”“要是苏晏秋再问其他什么,你则自己随机应变,再将谈话的内容说与我听。”
唐怀雁心头一惊,又疑惑地问:“那他为何不随便找一支毛笔来放钥匙?这样不是多此一举么?”
陶煊洛说道:“那支笔的笔头所用毫毛材质特殊,蘸水可书,遇热显形,待我拿到那些账本和名簿,你自会见识到。”
唐怀雁问:“到时候你想怎么做?交给皇上?”
她皱起眉,眼里满是担忧地:“你这样做,岂不是牵扯甚多,连你自己恐怕也会被卷进去……”
毕竟这可是重罪,秦国公若是被定了罪,那秦家上下,包括陶煊洛自己,都落不着好。
陶煊洛不甚在意地挑了挑眉,说道:“我不在意是做王侯将相还是贩夫走卒,锦衣绸缎或粗布麻衣,在我看来,并没有多大不同。”
“只要能毁了他们所在意的一切,我会落得什么下场,我不在乎。”
他看着唐怀雁,声音低了些:“若我真的成了一介草民,你会跟着我么?”
话刚问出口,他顿了顿,又说:“但若我死了,你自行改嫁便是。”
唐怀雁定定地看着他,而后踮起脚,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低声说:“我会帮你的,不管是生是死,我都和你一起。”
陶煊洛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只是转而看向书案。
他说:“我已经找过,真正的御笔不在书房,也不在他所居住的地方,这里我也找过,都没有。”
他微微皱起眉,思索道:“我若是秦诲道,一定不能让人见到御笔的下落,因此,这笔,一定是会被我藏在一个只有我自己知道的地方。”
“并且在需要用笔的时候,我能够不被人看见、不惹人起疑。”
唐怀雁皱起眉,苦思冥想片刻,摇摇头说:“我对秦府不熟悉,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地方……”
陶煊洛轻笑了声:“没事,不必心急,我已派了人盯着他。”
“他已安分了大半个月,应当很快就会有动静。”
唐怀雁点点头,若有所思。
陶煊洛说道:“所以我们将错就错,在事情结束之前,你都要装作一切不知。”
唐怀雁说:“我知道的。”
陶煊洛颔首,道:“今夜就到这里,你回去吧。”
“可是……”唐怀雁面带犹豫地走到床边,红着脸指着铺在床上的那块白布,上面还有一小块浸湿的水渍。
“这、这个要怎么办?”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不过是羞的,“嫡姐和婆母都、都要见到落红……”
陶煊洛带着笑看了她一眼,直接咬破了手指,滴了几滴血在那片水渍上。
“这不就行了。”陶煊洛漫不经心道。
唐怀雁羞赧地瞥了眼那张布,推了推他,低声说:“嫡姐说四更天时来找我换,她那边一直没等到你,会不会……”
陶煊洛一手提起那块布,端详了两眼,随意丢到一边。
他说:“你如常去换就是,若问起来,就说我们已经圆过房。”
“要是苏晏秋再问其他什么,你则自己随机应变,再将谈话的内容说与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