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姐姐,你这么漂亮应该不是单身吧?”周稚又像往常那样凑过来,亦步亦趋跟在我后面走。我只是笑,“你猜猜?”“肯定有个超级好的男朋友,或者是单身!”周稚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几分试探。我迟疑了一下,笑道:“单身。”不知道为什么,周稚听到这话脸色又明媚了些。我看到他偷偷松一口气,满心不解。这小屁孩,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真是搞不懂。不管怎样,周稚得到这个答案明显高兴许多,蹦蹦跳跳的抱着文件倒退着走,边走边看我,“叶子姐姐,如果你以后想谈恋爱,一定要告诉我!”
我在医院休养了整整一个星期。
期间护士担心,建议让家属陪同,我都只是以沉默回应。
这么久了,沈知舟都没有出现。还算什么家属?
只是比起来当初的难受无助。我现在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了。
几年来一直担心纠结的问题得到了答案,相比起沈知舟彻底忘了陆迎雪,他这样对我才是意料之中的事,否则我都要怀疑沈知舟中邪了。
那场声势浩大的初恋被父母强行拆散,他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娶了我过日子?
看吧,一直以来都是我被所有假象蒙蔽了而已。
以为沈知舟娶了我,是因为真有感情,实则不过是沈知舟痛苦,不能与相爱的人结婚,迫不得已用来应付家里的工具人罢了。
这些年的感情,也终究错付。
我躺在医院思虑良久,最终决定离开。
陆迎雪出国深造的时,我放弃了出去工作的机会和沈知舟结婚,毅然决然当他的夫人,为了公司辗转于各个应酬舞会和宴会。
而如今我也终于可以为自己活一次了。
我订了去国外的机票,走的时候将一份离婚协议放在客厅的桌上,确保沈知舟一回家就能看到。
我拿着行李离开的时候,删除了沈知舟的所有联系方式。
直到飞机抵达国外的第二天,我的手机终于开始有了声音。
沈知舟本该在过去一周内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现在才姗姗来迟。
“叶繁。”沈知舟深吸一口气,沉声问:“你在哪里?”
“与你无关,你只需要把桌上的离婚协议看完,签字就好。”
我的声音很平静。
离婚协议上财产分割的很清楚,按照沈知舟的性格会爽快答应。
我也没拿沈知舟的多少钱,但该属于我的离婚财产和费用,我该一分不落的拿到手。
电话里沈知舟沉默几秒,“你能不能别闹了?赌气也不是这么赌的,上周我出差了,没来得及跟你说,我......”
“你不用跟我解释去向和私生活,签了字,我们就是陌生人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大家各自过好生活吧。”
我打断他的话,语气格外冷漠。
这是我第一次用这样绝情的方式跟沈知舟说话。
沈知舟似乎也错愕一下,压着情绪解释:“我出差的时候没跟陆迎雪在一起,只是应聘当天去公司见过一面,她一直在好好工作,我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是吗?”
我轻飘飘的问,“那在酒吧喝酒的时候呢?”
他似乎没有想到我会知道这件事,顿了片刻才又叹了口气。
“那是一个圈子里朋友们聚聚,不知道是谁把她叫来了,如果你是因为这个生气。就更没必要了,当时人多眼杂,我又不会跟她发生些什么。”
这还是沈知舟第一次跟我认真谈论关于陆迎雪的话题。
平时我们相处也算是愉快,可是一旦触及陆迎雪的问题,我就知道沈知舟的态度会发生微妙的变化,或回避或沉默。
这种反应我称之为真爱难忘。
我已经能够预料到,如果跟沈知舟和好以后将是过的什么样的日子。
终日惶惶不安生活在担心和嫉妒当中,逐渐迷失自己,这不是我想成为的样子。
我不该如此可悲。
“好了别闹了。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沈知舟再次主动与我打商量,带着几分软化和妥协。
“麻烦你签了离婚协议,我们不必再见面。”
我把电话挂断,直接关机。
我在国外应聘进一家工作室。
因为没有工作经验,和新来的几个大学生同时实习。
在此期间,我和一个男生熟络起来。
周稚比我小六岁,性格活泼可爱,总是开玩笑的叫我叶子姐姐。
下班时周稚总是等我一起打车回去,分担车费,算下来每天通勤车费很便宜。
“叶子姐姐,你这么漂亮应该不是单身吧?”
周稚又像往常那样凑过来,亦步亦趋跟在我后面走。
我只是笑,“你猜猜?”
“肯定有个超级好的男朋友,或者是单身!”周稚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几分试探。
我迟疑了一下,笑道:“单身。”
不知道为什么,周稚听到这话脸色又明媚了些。
我看到他偷偷松一口气,满心不解。
这小屁孩,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真是搞不懂。
不管怎样,周稚得到这个答案明显高兴许多,蹦蹦跳跳的抱着文件倒退着走,边走边看我,“叶子姐姐,如果你以后想谈恋爱,一定要告诉我!”
我正要点头,却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我没想到会在工作室楼下碰到他。
准确的说,我没想到沈知舟会找到这儿来。
四目相对,他站在路边紧紧盯着我,目光深邃。
我装作没看到,拉着周稚就要远离。
沈知舟视线落在我抓着周稚的手上,走过来,沉声命令:“跟我走。”
他语气强硬,将我从周稚的身边拉走。
我撞到他强有力的胳膊,所有情绪快要反扑出来。
沈知舟从来都是如此,知道我喜欢他,觉得我会一直听话。
只要他摆摆手,下达命令,我就会乖乖回到他身边。
那一刻我很想剥开沈知舟的心,问问他是把我当做共度余生的妻子,还是应付家族联姻的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