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手里的铃铛随着颠簸清零作响,和马身上的铃铛相互应和。我看着这铃铛,想起卓玛曾跟我说过,这是当地人送给心爱的姑娘的信物,虽然是她不小心拽下来的,但是嘉措并没有要回去……又想到刚才那一幕,我听到有人说:“这是藏族娶亲时才有的阵仗。”脸上不由发起烧来。侧坐总是有点不方便,但这种姿势,我可以扭过头看向他的脸:“达……嘉措,你为什么会带着这么多东西过来找我?”我这个视角看过去,能看见男人高耸的鼻梁和清晰的下颌线,松香更加浓郁地萦绕在鼻间,耳坠在阳光下晃花了我的眼。
我一直蓄在眼眶的泪水瞬间涌了出来。
第三次,这是他第三次出现来救我。
心底里一直压抑的情感在此时得到了释放,更隐秘的欢喜和被拯救的悸动让我心跳越来越剧烈。
我提着长裙奔上前,握住了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
他一用力,轻而易举将我拉了起来。
我穿着紧身的长裙,只能侧坐在他的怀中,听着男人有力的心跳,我下意识圈住了他劲瘦的腰。
我清晰地感受到,我抱上去时,男人僵了一瞬。
他淡声开口:“把手放下去。”
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泼来,刚才的那种难堪又一次袭上心头。
他是不是不喜欢别人这样做?我在他眼里……会不会是个很轻浮的人?
我连忙收回手,小声说:“对不起,达瓦……”
男人有力的小臂揽住我的腰,将我圈在怀里,紧紧贴着他的背。
“那种姿势你会不舒服。”他的声音依旧淡淡的,没什么情绪,“还有,叫我嘉措。”
在我还没缓过神的时候,他单手牵着缰绳一踢马肚,白马就带着我们朝遥远的地平线奔去,将那些不属于这里的繁杂喧嚣都甩到身后。6
那些镜头和闪光灯都追不上我们。
耳畔一时只剩下呼呼风声,裙摆被吹得猎猎翩跹。
我迎着日光,甚至有一种“就这样到天荒地老也不错”的想法。
握在手里的铃铛随着颠簸清零作响,和马身上的铃铛相互应和。
我看着这铃铛,想起卓玛曾跟我说过,这是当地人送给心爱的姑娘的信物,虽然是她不小心拽下来的,但是嘉措并没有要回去……
又想到刚才那一幕,我听到有人说:“这是藏族娶亲时才有的阵仗。”
脸上不由发起烧来。
侧坐总是有点不方便,但这种姿势,我可以扭过头看向他的脸:“达……嘉措,你为什么会带着这么多东西过来找我?”
我这个视角看过去,能看见男人高耸的鼻梁和清晰的下颌线,松香更加浓郁地萦绕在鼻间,耳坠在阳光下晃花了我的眼。
他垂眸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薄唇抿得更紧,一言不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他的耳朵有些泛红。
但他肤色深,我也不能确定。
我想了想,又晃晃手中的小铃铛,说:“还有这个铃铛,上次有个姑娘告诉我,说这铃铛在你们这里有特殊的意义,是送给……”
我话没说完,远远有个年轻小伙子骑着马迎面过来,隔着老远就扬声大喊:“达瓦!”
小伙子驱马迎上前来,笑嘻嘻地看向我,双手合十道了声:“扎西德勒!”
我也学着他的模样,生涩地朝他双手合十:“扎西德勒。”
他打完招呼,就跟嘉措飞快地用藏语说着些什么。
两匹马并驾齐驱,速度也慢了下来,身后的那些藏民也渐渐跟近了。
我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只是看那个小伙子时不时朝我看,总感觉他们在说的事与我有关。
我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看来应该要学学藏语了,不然以后和嘉措交流……
反应过来之后,我立刻被自己这个想法惊住了。
怎么会就开始想到以后了?
我的脸上都开始发起烧来……
那小伙子说完了,忽然对我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用不甚标准的普通话说:“我叫……次仁才旦,叫我次仁……就行。”
“我叫……”我忽然想起,我甚至都没有机会告诉嘉措我的名字。
于是转头看向他,认真地说:“我叫轻婵,李轻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