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清幽深的黑夜,繁星奚落。婳泠坐在穆钰身边,紧握着他的骨节分明的手。“穆钰,从七岁时我便跟着你,喜欢了你数十年,每一天我都像是泡进蜜糖里一样,只要看见你我便心生欢喜,虽然成亲后的误会让我们之间有了不少隔阂,让我们彼此的心逐渐走散,但我心里却还是知道的,我放不下你,也许是喜欢你太长时间了,让我觉得这是我本该做的事情。”穆钰没有睡意,静静听着,也没有出声。只听婳泠继续曼声细语的诉说着:“上京城门前你说过,山高水远,你我再不复相见,可是我们本就心心相印,又怎么会见不到,也许我注定逃不开你,我知道,你也放不下我,
婳泠被推出房门外等待。
连一个史称婳泠都觉得十分漫长,她的医术不好,什么忙也帮不上。
这时她突然痛恨自己儿时不多看些医术,如今心爱之人重疾她只能束手无策!
在来回徘徊了不知道多久,洛然终于走出门外。
“穆钰醒了你进去看看把。”
话音未落,婳泠便急切的走进屋内。
脸上还是惨白,但好歹还染上些生气。
“如……如何了?”婳泠怯生生的问。
青衣女子如是说道:“他体内的些毒在药王谷确实能救,不过需要每日浸泡药浴承受针钻之苦,他如果能坚持七七四十九天便是能痊愈的,但我看他求生欲没那么强烈,可能受不住。”
婳泠再也克制不住情绪地扑在穆钰床沿,悲切的大声痛哭:“穆钰,别死,我求你,求求你……”
穆钰静静地望着她,痛苦失神的一双淡灰色的眼瞳映出看婳泠的那张脸。
那张在梦中不断出现过的脸。
可是只要他情绪有片刻波动身体就被连着牵扯出强烈的痛意,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
曾经的婳泠,是否也是这么受苦?
他张开唇瓣,微弱的声音轻飘飘的:“这些都是我应当受的苦,是我负你。”
“你以为你死我就会安心的过一辈子吗,穆钰!我会恨死自己的,是我害你变成这样,都是我!”
大家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见婳泠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匕首。
“啊!你干什么?!”青衣女子尖叫出声。
洛然听见声音也跟着走了进来,见此情形也是吓了一跳。
“婳泠,你冷静点!”
大家不敢往前,生怕婳泠下一刻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穆钰瞬间慌了神。
“婳泠,你做什么?!”
他挣扎的想要去夺匕首,每一处器官都在疼痛,浑身没有力气。
婳泠的匕首已经抵在了手腕上,微微用力,净白的手腕就开始泄出点点血迹。
“婳泠,不要……”穆钰深锁着浓眉,眼底泛起一片温热,颤声请求着:“你把匕首放下,不要伤害你自己。”
他已经欠了还不清的债,他不希望婳泠又因为他受到伤害。
婳泠含着泪水,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穆钰,只要你敢死,我便跟着你一起死!”
这是穆钰第一次看见态度如此强硬的婳泠。
竟是因为想让他活下去?
他本以为自己欠下太多债,根本没资格活着。
可婳泠为何要以命相逼?
看那流淌的殷红在婳泠的手腕处开出一朵红花来,穆钰终是妥协了。
“好……我答应你,我会活下去。”
婳泠这才缓缓将匕首从手腕处移开,如释重负地气扯起一丝极淡的笑意。
“疯了!你们两人真是疯了!”
青衣女子一面怒骂着一面又为婳泠包扎。
这还真是头一次遇见这般疯狂的夫妻!
包扎完伤口后,青衣女子跟着洛然离开房间,婳泠却执意留下来。
凄清幽深的黑夜,繁星奚落。
婳泠坐在穆钰身边,紧握着他的骨节分明的手。
“穆钰,从七岁时我便跟着你,喜欢了你数十年,每一天我都像是泡进蜜糖里一样,只要看见你我便心生欢喜,虽然成亲后的误会让我们之间有了不少隔阂,让我们彼此的心逐渐走散,但我心里却还是知道的,我放不下你,也许是喜欢你太长时间了,让我觉得这是我本该做的事情。”
穆钰没有睡意,静静听着,也没有出声。
只听婳泠继续曼声细语的诉说着:“上京城门前你说过,山高水远,你我再不复相见,可是我们本就心心相印,又怎么会见不到,也许我注定逃不开你,我知道,你也放不下我,对不对?”
他双眸紧闭,却又不安地动了动,一开口便是要涌上的腥甜,他不敢张嘴,只能用力回握住婳泠的手,就像是在说;是,我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