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对未来的所有美好奢望里,唯有董姿,是永恒不变的唯一。冯嘉木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董姿!”他丢掉所有体面自持,在凌晨的街头,一遍遍的喊着董姿的名字。每一个字眼,都像是带着钩子,勾出他心底的血与肉,勾出他灵魂最深处对董姿的爱意。冯嘉木找着,走着,眼眶赤红的走到了水边。而后,他瞳孔一缩。公园的水边,一个身影静静的坐在那里,跟他一样浑身湿透,却无动于衷。她的小腿在水中慢慢荡漾,好像下一刻,她就能纵深一跃,坠入最深的黑暗。
冯嘉木只觉得眼前一黑,脑子里嗡嗡作响,如同离开水的鱼一样喘不上气来。
但只是两秒之后,他便冷静下来,起身下床:“你先别哭,告诉我她最后消失的位置是在哪,我立马去找。”
“我住在南山雍,这里安保很好,我已经让物业掉了监控,她从北门出去了,出门是银山南路,但那条路没有监控。”
冯嘉木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挂断了电话,朝外走去。
外面大雨倾盆,闪电撕裂天穹,像是世界末日。
冯嘉木拿着车钥匙打火,才发现自己手抖的已经不成样子。
他向来克制,却第一次开那么快的车,从他的公寓到银山南路,平常的速度要四十分钟,可他硬生生缩短了一半时间。
将车停好,冯嘉木下了车,雨瞬间将他的睡衣淋湿。
冯嘉木鹰隼般的眼眸不放过任何一寸地方,脚步不停。
在赵曼说出那句‘桉桉自杀倾向特别严重’时,冯嘉木整个人像被人掐着脖子按进了水里。
分明没有任何事,可他却感觉到了那股难言的窒息感,像是肺里进了水一样。
他的衣服湿透了,黏在身上,不jsg断地往下滴着水,冯嘉木在空无一人的街头走着,像是跟着天地间的大雨融为了一体。
很痛,也很累,可这些都抵不过他此刻迫切想要见到董姿的心。
上海那么大,只有一个这样的地方,靠他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冯嘉木在开车的时候就给所有认识的人打了电话。
今晚,在无数个地方,会有很多人在寻找,去试图拉回一个坠入深渊的灵魂。
冯嘉木抱着私心想,最好是他,第一个找到董姿。
他这时才意识到,在他什么都有却什么都不在意的二十多年里,董姿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他燃烧自我灵魂的存在。
在他对未来的所有美好奢望里,唯有董姿,是永恒不变的唯一。
冯嘉木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董姿!”
他丢掉所有体面自持,在凌晨的街头,一遍遍的喊着董姿的名字。
每一个字眼,都像是带着钩子,勾出他心底的血与肉,勾出他灵魂最深处对董姿的爱意。
冯嘉木找着,走着,眼眶赤红的走到了水边。
而后,他瞳孔一缩。
公园的水边,一个身影静静的坐在那里,跟他一样浑身湿透,却无动于衷。
她的小腿在水中慢慢荡漾,好像下一刻,她就能纵深一跃,坠入最深的黑暗。
冯嘉木一步步走到她身后,哑着嗓子喊她:“桉桉。”
董姿就回过了头,看见他,眼里闪过慌乱,正要往后退,就被冯嘉木眼疾手快的拉了回来。
而后,董姿撞入一个冰冷又温暖的怀抱,激烈的心跳声在她耳边如同重锤。
冯嘉木声音沙哑又带着痛苦,他紧紧的抱着董姿,一遍遍的安抚:“没事的,没事的,我带你回去,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董姿发出一声难以自制的呜咽:“可是你要结婚了,冯嘉木。”
冯嘉木将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声音都是抖的:“我不结婚了,董姿,我不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