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临近12点。徐清晏书房里铺满了各类医生的介绍,只有寥寥几张上打了红勾,又被打上叉。在刘医生的档案上画上红叉,徐清晏神情不明,用手背盖住眼,发出无声的叹息。他拿过手机,祁晚棠依然没有回。徐清晏给林青语发去信息:改签,我要先去一趟柏林。外面下起大雪,帝都的一切都覆上晶莹的白,那些辗转难眠的夜晚都被掩埋。所有孤寂只能自己消化。祁晚棠没有睡好,有点着凉了。她迷迷糊糊间翻出药箱,给自己倒了杯水。路过餐厅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机还放在那没拿。
时间临近12点。
徐清晏书房里铺满了各类医生的介绍,只有寥寥几张上打了红勾,又被打上叉。
在刘医生的档案上画上红叉,徐清晏神情不明,用手背盖住眼,发出无声的叹息。
他拿过手机,祁晚棠依然没有回。
徐清晏给林青语发去信息:改签,我要先去一趟柏林。
外面下起大雪,帝都的一切都覆上晶莹的白,那些辗转难眠的夜晚都被掩埋。
所有孤寂只能自己消化。
祁晚棠没有睡好,有点着凉了。
她迷迷糊糊间翻出药箱,给自己倒了杯水。路过餐厅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机还放在那没拿。
随手解锁,一眼便看到刘医生的道歉声明。
【祁小姐,很抱歉。本人于昨天8点被患者误伤,确诊右手肌腱断裂,无法再为您手术。】
水杯砸在地上摔得粉碎,沈幸川听到声音走出来。
只见祁晚棠光着脚站在一堆碎片中,神情恍惚。
沈幸川也顾不上什么闹别扭,过去将祁晚棠一把抱起,放到沙发上。
“你先坐下,我去给你拿鞋。”
刚转身就被祁晚棠拽住衣角,沈幸川有些疑惑得看向她。
“幸川,刘医生出了意外,没有人能治好我了。”
祁晚棠语气十分平静,只是那眼泪划过脸颊,留下两道水痕。
心中一痛,沈幸川抱住祁晚棠:“不会的。世上优秀的医生那么多,没有刘医生还有李医生张医生……一定可以恢复的,一定可以的。”
祁晚棠缩在他怀里安静了良久,像是汲求安慰的幼兽。
最后她说:“我们回临城吧。”
两人收拾东西准备回去的时候,徐清晏也登上了前往柏林的飞机。
林青语坐在他旁边,她倒了杯水递过去:“徐爷,发生什么了要推迟所有会议?”
徐清晏闭目养神,片刻后才解释:“祁晚棠手术的主刀医生受伤了,我想给她再找一个。”
刘医生在外进修时,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师。但他已不再操刀,在柏林陪家人度假。
徐清晏想试试,求他出山。
闻言,林青语一个不稳将水洒了到徐清晏身上。
她连忙抽纸想擦拭,却被徐清晏不着痕迹地躲了过去。
“没事。你也忙到很晚,趁现在休息下吧。”
林青语表情扭曲,将手纸揉皱。
自己为徐清晏前仆后继,赴汤蹈火;他却为了别的女人不管不顾,甘愿舍弃生死。
那祁晚棠到底有什么好?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让徐清晏忘记她?
不知何时,林青语已经将手纸撕碎,她面无表情地将碎纸扔进垃圾袋。
难道……要让她成为“第二个”妹妹吗?
临城机场。
祁父早早在机场等待,一见到祁晚棠便将她抱在怀里轻拍后背。
他眼里满是心疼:“晚棠,这一趟辛苦你了。”
祁晚棠摇头,一脸放松:“还好啦爸,我成长了不少哦……”
两人挽着手往外走,说着体己话。
沈幸川落在后面,接到一个电话:“沈少爷,我是沈宅管家。在打扫的时候,我找到了一个微型摄像头。”
闻言,沈幸川沉默几息,眸中寒意闪烁:“把东西送过来……先不用通知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