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还没有发生超市的恶性虐杀事件,但李观棋已经在寻摸更合适的居住地了。成轩不禁羡慕地感叹:“能不被咬真是太好了,我也好想当‘安全人’啊!”“你现在也很安全啊,你的高歌阿姨和我都是你的保护罩,”李观棋笑道。紧跟而来的林秋水也加入到了打扫房子整理物资的队伍,几人兴致冲冲地看着新房子,虽然略显简陋,但看起来安全舒适多了。房子很大,分为主房和东厢房,主房有三个卧室,每个卧室都由一间小客厅隔开,三间卧室中,第一间和第三间都是土炕,第二间是一张大床。
冰释前嫌,也许只缺一个机会。
次日一早,李观棋不知从何处开来一辆车,几人风风火火地将行李搬到后备箱,然后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此行前去的小村子,李观棋在之前去过一次,也大致了解了哪些路有车辆堵塞,哪些路有丧尸群潮,所以开车时尽量避开那些路段,多绕了些弯。
本来最多不过二十分钟的路程,硬是开了快一个小时。
“到了,”李观棋将车停在村口驶进第二条街的路口。
成轩很开心,他抱着志科率先跳下了车。
林秋水就不是很好了,本来怀着孕反应就大,坐车时间这么久,她一下车就跑到路边狂吐。
高歌坐在副驾驶,本打算和李观棋各开一段路程,但没想到她今天的状态有些差,李观棋自然也发现她的不适,便没同意让高歌开车。
与高歌老家宁乐村不同,这里的每户人家都是各自占地居住,房子与房子之间有一条街的距离。
高歌心中有数,这个村子大约人口不多。
房子的大门没有设门槛,车很顺利地开进了院子。
比起逃亡,成轩更像是来度假,左瞅瞅右看看,对什么都新鲜得不得了。
林秋水则默默地跟在后头,院子里,高歌正搬着一箱一箱的物资朝屋里走。
“叔叔,这条街怎么一个丧尸都没有?”成轩放下志科,走到李观棋身边也提起了一个背包,两人边往里走边闲聊。
李观棋双手满满当当:“前几天来这里找了点菜,顺便把这条街的丧尸清了。”
那时还没有发生超市的恶性虐杀事件,但李观棋已经在寻摸更合适的居住地了。
成轩不禁羡慕地感叹:“能不被咬真是太好了,我也好想当‘安全人’啊!”
“你现在也很安全啊,你的高歌阿姨和我都是你的保护罩,”李观棋笑道。
紧跟而来的林秋水也加入到了打扫房子整理物资的队伍,几人兴致冲冲地看着新房子,虽然略显简陋,但看起来安全舒适多了。
房子很大,分为主房和东厢房,主房有三个卧室,每个卧室都由一间小客厅隔开,三间卧室中,第一间和第三间都是土炕,第二间是一张大床。
值得一提的是,第一间卧室里还有一张单人床,与之对应的一面,是一个小的储藏室。
东厢房也有一室一厅,这个客厅比主房的两个小客厅都要大,但卧室里只有一张单人小床,东厢房和主房连接处,是拐角处的厨房。
比起住房,更让他们惊喜的,是院子里种的菜苗和大树。
院子的前半部分是红砖铺成的坚硬地板,他们的车正是停在这里,拐过门口的第一间主卧外,是一间锅炉房。
而院子后半部分,则是井然有序的菜地。
院子左边用红砖砌了一个不大的房子,透过圆拱形门,就能看到码得整整齐齐的煤炭和柴火堆,右边则有一条被踩实的泥土小道,小道尽头通向院子最角落的旱厕。
唯一遗憾的是,现在是冬天,能种熟的菜太少,而且他们也不会种菜。
几人各自选了自己心仪的房间,高歌住在了最靠门口的第一间卧室,这样有什么异动都可以第一时间发现。
李观棋住在第二间放有大床的卧室,方便进出和烧锅炉。
成轩选了第三间卧室,这里挨着厨房,他是最快可以闻到饭香的。
林秋水则住在离厕所最近的东厢房,这样也方便她频繁起夜。
简单收拾过后,李观棋先去铲煤尝试烧锅炉,高歌也拿了些柴火烧热了灶,在厨房煮了一大铁锅的热水。然后回到卧室拉起窗帘,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还洗了头。
成轩和林秋水两人也各自端了两盆热水,回自己的房间认真清洗了一番。
毛巾裹住湿湿的长发时,高歌才发现了她身体不适的原因。
高歌来例假了。
好在她算着日子,早早地装了一箱卫生巾以备所需,高歌换好衣服,去厕所整理好后,才觉得小腹坠痛,后腰也酸胀难耐。
“以前高中的时候住在学生公寓,看过那里的老师烧锅炉,自己上手还是头一回,”看见高歌朝自己走来,李观棋拍拍手上的灰,“应该没问题,房间等会就能热起来。”
高歌笑着指了指李观棋脸上猫挠一般的黑痕:“我们李警官真厉害,厨房烧了锅热水,你也去洗洗吧。”
听见高歌这样称呼自己,李观棋还有些恍惚,末世之中,所有身份都被粉碎,剩下的只有鲜活的和不鲜活的人。
注意到高歌头上已经吸水打湿的毛巾,李观棋关心:“你头发没干,快进屋去吧,小心着凉。”
高歌点头,却觉得小腹拧紧了般猛痛,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脚步也虚浮不稳。
李观棋急忙伸手,又想到自己的手沾满煤灰,便攥拳用手臂的力量撑住高歌,将她扶回了房间。
这也是高歌最担心的一个事情,平日里她可以独当一面,但生理期就是她最难熬的几天,别说提剑,就是站起来走两步也要耗尽她的力气。
当时只有她和成轩两人时,高歌还暗自忧心过,如果她生理期时遇到丧尸,那该怎么保护成轩,所幸如今她们的身边有了更多的战友,也能支撑住她的脆弱。
因为小床靠着暖气片,高歌便被李观棋先扶着躺到了小床上,她虚弱地捂着肚子,额头骤然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水,又很快落成凉意。
李观棋急急忙忙去洗了手,然后从自己的箱子里拿了两条新毛巾,一条替换下高歌头上的湿毛巾,另一条则打算用热水浸湿给高歌热敷小腹。
“叔叔,用毛巾包住这个给阿姨吧,”成轩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拿着一个装满热水的罐头瓶。
见李观棋惊讶,成轩狡黠一笑:“罐头是阿姨特意给我拿的哦,所以没装在箱子里,装在我的小背包里了,热水是阿姨给您烧的,我拿了一瓶,叔叔不会介意吧?”
李观棋哈哈一笑:“你个小机灵鬼儿。”
两人坐在高歌床边,成轩帮忙拿着热水瓶,李观棋则用毛巾给高歌擦干头发。
林秋水进来时,看见这样一副安静和谐的画面,心中不免局促,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看见林秋水,成轩却很高兴:“林阿姨,我在厨房的暖气片上放了一大碗黄桃罐头,现在肯定热了,您拿着喝吧。”
“给我?”林秋水不敢置信地回问。
成轩理所应当地点头:“您来的路上不是不舒服吗?刚才还一直在吐,所以给您热点东西吃,垫垫肚子就不难受了。”
林秋水艰难地点点头,她不禁怀疑起自己挖出的东西,到底有什么用意呢?看着面前真诚又亲切的成轩,她的心里涌起一丝愧疚。
先前因超市虐杀凶案而给几人带来的阴霾,此刻终于散开。
高歌觉得头有千斤重,意识模糊得几乎要陷入黑暗时,一声叩门声将她拽回现实。
“有人…”高歌本想迅速去查看情况,却连坐起身都费力,只好伸手搭上成轩的手,干涩地挤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