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南,邮电局。顾慧英背着装满信件的包走了出来,蹬上自行车去送信。天气已经回暖,但从江边吹来的风还是有丝凉意。十几分钟后,她将自行车停在县医院门口。等到了药房,才从今天的第一封信拿了出来:“小梅,你姐姐来信了。”正配药的小梅一听,立刻放下手头的活儿跑过来:“可算来了,我都等大半个月了。”里头的其他几个护士不由看向顾慧英。她穿着绿色的制服,带着袖章,头上戴着大檐帽,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整个人俏丽的跟花儿似的。
三个月后,燕北某军区医院。
方前进拿着一份文件,穿过走廊朝尽头的病房走去。
敲了敲门,喊了声:“报告!”
“进来。”
听见里头传出安柏竹的允许,他才推门进去。
病床上,整个左手臂被纱布缠绕,脸颊还带着擦伤的安柏竹正看着书。
方前进将文件打开后和笔递过去:“营长,这个需要你签个字。”
安柏竹接过,没有急着看,而是拿出一封信:“你回去的时候把这个送去收发室。”
方前进一看,上面收件地址写着沪南……
是给顾慧英的。
“是!”方前进敬礼接过。
看着安柏竹认真看文件的模样,不由想起三个月前。
安柏竹本想去沪南找顾慧英,不想路上突然接到紧急任务,去边境配合公安抓偷渡犯,险些被炸死……
“想什么呢?”
不悦的话语让方前进回过神,慌忙接过签好字的文件后敬了个礼走了。
病房再次回归寂静,安柏竹靠着枕头,望着窗外出神。
每天在脑子里描绘顾慧英的模样仿佛已经成了习惯,可他就是想不起她的眼神。6
两人之间那么多误会,或许她离开时,心里一定是有怨的。
隐隐的,心又开始痛起来。
安柏竹皱眉,反感这种从没有过的烦躁,却又有丝说不出的不舍。
良久,他才阖上眼,将所以情绪捱在心里。
沪南,邮电局。
顾慧英背着装满信件的包走了出来,蹬上自行车去送信。
天气已经回暖,但从江边吹来的风还是有丝凉意。
十几分钟后,她将自行车停在县医院门口。
等到了药房,才从今天的第一封信拿了出来:“小梅,你姐姐来信了。”
正配药的小梅一听,立刻放下手头的活儿跑过来:“可算来了,我都等大半个月了。”
里头的其他几个护士不由看向顾慧英。
她穿着绿色的制服,带着袖章,头上戴着大檐帽,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整个人俏丽的跟花儿似的。
因为来往送信,又经常来拿药,大家也都熟络,也忍不住打趣几句:“卿予,有对象没?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个?”
“是啊是啊,你看内科的张医生咋样?”
“张医生就算了吧,他二十九岁的年纪,长了个四十岁的脸,还不如昨天来看病的一个小战士,虽然黑了点,但模样周正,又是个当兵的,多好!”
听着她们的话,顾慧英没有回应。
谁会想到,她是个已经离了婚的女人。
她也没有逗留,确认没有信件遗漏,打了招呼便走了。
跨上车,顾慧英翻找着翻找着离县医院比较近的收信地址。
刚拿出来一叠,第一封上面的收信人让她目光一滞。
收件人:顾慧英。
而寄件人是……安柏竹!?
以为早已平静的心突然开始狂跳,连呼吸都不自觉乱了起来。
安柏竹给为什么要给自己写信?
离开阳山村后,她几次险些忘记了自己重生,甚至忘记了自己曾和他有过纠缠,可这封信却像把钥匙,打开了她准备尘封的所有过往。
就在顾慧英出神时,身后突然沈言墨的声音。
‘砰’的一声,手里的信全掉在了地上。
她回过神,俯身要捡起。
一只大手先一步捡起了安柏竹寄给她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