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还好,但韩叔却说这骡子年纪有些大,买回去用不了几年就不行了。六子搓搓手,“一看韩管事就是懂行的人,这骡子是有些年纪大了,但价格也便宜,只要二十两银子。若是买壮年的骡子,那没个三四十两是买不下来的。”看来这牲口还真是挺贵的,普通人家都是买不起的。韩叔问了叶安安是否想要这样的老骡,得到了叶安安的否认答案后,便跟那六子说明了情况。“行,既然几位贵人不缺这点银子,我也就不跟几位客套了。
最后又找了个铁匠铺子,买了人家两口现成的炒锅和汤锅,这才紧赶慢赶的去了郝再来,粮油店的伙计也刚好到了。
郝掌柜也正好在店里,倒是不用找了。将来意一说,郝掌柜立马就叫了店里的一个大叔过来,一直是帮着店里养骡马的,懂行。
东西都存放在郝掌柜这里了,几人空手出门,顿感轻松许多。一路东拐西拐的走,叶安安都被绕晕了,倒是叶萍认了出来,
“安安,这不是去北市的路吗?”
北市?那不就是她们最开始卖兔子,后来嫌卖不出好价格才转移的北市吗?
仔细的看了一圈,果然看不远处已经零零碎碎的有乡民在售卖自家的特产了。
“韩叔,我们这是要去北市买骡子吗?可是这临安镇不是西市最热闹吗?”
北市都是村民,闹事的少,但生意也少。西市则鱼龙混杂,人流比较密集。
而东市则是有钱人,大多是镇上有钱人的居住地。
叶安安本以为韩叔会带他们去西市或者东市,却不想竟然是去北市。
“原来你们认识路的,是啊,咱们现在去北市。
别看这北市都是村民来卖东西,但这里租金便宜,有几个不错的牙子,手底下联系着不少的农户,猪羊,驴马,还有牛都有。
他们租着场子,碰到那种急着卖牲口的,就低价买下来,养在院子里,然后再找人卖出去。”
叶萍奇怪的问,
“他们不怕亏本吗?买回来就要养着,不仅要草料,还要人喂,万一卖不掉不是就亏本了吗?”
韩叔哈哈一笑,
“小姑娘有头脑,不过啊,这生意肯定是亏不了本的。这些牙子手里不仅有牲口,还有人,喂个牲口简单的很。
这些牙子卖的牲口都是那些急着卖的人家,价格都不止压了一半,就算喂养一段时间也是亏不了的。
更何况这做生意本就不是只有盈利,涨涨亏亏才是正常的。”
这位韩叔是个健谈的人,也不介意跟叶家的小姑娘们说这个。毕竟现在的郝再来酒楼,咸鸭蛋可占着很大一部分盈利呢。
一行人边走边说,很快便到了一个小院子的前。说是小院子,其实就是栅栏围的,里面只有一间小屋子。
其他的地方都用栅栏隔开,放养着不少的牲畜。
“六子,我带人来买牲口了。”
韩叔呼喝一声,小屋里很快就出来一个瘦小精干的青年,穿着一身松垮的灰色衣服,脚上拖拉着一双破布鞋。
叶安安看着也就二十多岁,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一看来人,脸上立马堆出了灿烂的笑容,谄媚的道,
“小的就说今天怎么紫气东来,喜鹊也一个劲儿的叫,原来是郝再来酒楼的韩管事大驾光临,快请快请。
不知韩管事想买个什么样的牲口,小的给您推荐推荐?”
韩叔自然的上前拍了拍那六子的肩膀,介绍道,
“不是我要买,是这几位贵人要买,我可跟你说,这可是我们掌柜的贵人,别拿那些次等货出来糊弄人。”
六子表情更加谄媚,顺手在自己脸上拍了两下,
“怪我怪我,走了眼没认出贵人来,几位夫人小姐打算买些什么牲口?
我六子是老实人,肯定挑最好的给几位贵人。”
这六子就是个人精,什么人都能说上话。叶安安说明来意后,他还真就从角落里牵出头骡子来。
看着还好,但韩叔却说这骡子年纪有些大,买回去用不了几年就不行了。
六子搓搓手,
“一看韩管事就是懂行的人,这骡子是有些年纪大了,但价格也便宜,只要二十两银子。
若是买壮年的骡子,那没个三四十两是买不下来的。”
看来这牲口还真是挺贵的,普通人家都是买不起的。
韩叔问了叶安安是否想要这样的老骡,得到了叶安安的否认答案后,便跟那六子说明了情况。
“行,既然几位贵人不缺这点银子,我也就不跟几位客套了。
我这里啊确实就这一头骡子,我二哥那儿倒是刚收了两头。
不过我二哥的地方离这儿有点远,得劳烦几位贵人在这里等等,我跑一趟去,两刻钟便回。”
“行,那你快去快回,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你。”
韩叔可能是真的挺相信这六子的,询问了叶家时间是否宽裕后便答应了下来。
带着几人到一个茅草棚子下坐着,冲着里面喊了一句,
“花婆,给几位贵人倒茶,几位贵人喝点茶,小的这就去。”
周围都是猪羊牛马的,棚子里也不是特别舒服。
若不是这会儿日头还毒,几人宁可站在门口也不想进来。
没一会儿里面便走出来一个高大的人影,远远的一看比吴四叔还壮实。
等到走近了才发现是个女人,穿着破烂的藏蓝色衣裳,额前厚厚的刘海,半张脸都被挡的严实。
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几个大碗,一一放在众人面前。
叶安安低头一看,里面确实飘着几片大茶叶子,但肯定不是好茶。
这女人一声不吭的挨着放茶,等到给叶萍端的时候正好来了一阵热风,女人额前的头发被整个的吹起,叶萍却惊呼出声,
“啊!”
慌张的站起身想要后退,可能是惊吓过度,脚底下也没站稳,一个踉跄眼看就要后仰在地。
说时迟那时快,韩叔迅速的起身,顺手便抢过女人手里的托盘,此时那托盘上空空如也,正是合适。
托盘堪堪抵住叶萍的后背,她借力一仰,又被秦氏抓住手腕,这才躲过了这场祸事。
叶安安也是吓了一跳,那凳子后边是一个台阶,若是不小心磕了上去,后果不堪设想。
“大姐你怎么了?”
叶萍也被这连番的惊吓吓得丢了魂,被秦氏连抚半晌才回过神来,这才看向那妇人,结结巴巴的道,
“我,我只是被吓到了。”
叶安安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果然见那妇人不安的捂着左脸。
而那指缝中露出的皮肤凹凸不平,颜色也不是正常的肤色,而是有些红黑之色,想来肯定是毁了容,且外观比较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