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包这一句话,让大暴君突然变了脸色,那双深邃的看不见底的双眸仿佛藏着冰锋,显露着一股极强的杀意!而云橙此时感觉到的,就是冷。明明六月天气,骄阳似火,且临近午时,可是她现在仿佛掉进了冰窟!“腐皇~橙橙有些痛……”小奶娃只觉得此时暴君爹爹托着她的手微微在用力,但显然是在克制着什么,只是她皮肤娇柔,还是有些疼。听着怀中的奶音,大暴君身上的冷意似乎消弱了些,但面容上的杀意却一点不减,他缓缓的将小奶娃放了下去。
云桀也目光紧紧的锁定着眼前的小奶娃,像是要把他这小闺女看透一般。
这小东西是真的无知无畏么?
“陛下……您看小公主手里的就是证据,明明是她将臣妾害成这般狼狈,臣妾毕竟是您的妃妾,小公主她这么做,明显是让陛下您的颜面无光啊!”
玉贵人跪在一旁,美眸狠狠的朝着不远处的小奶包瞪着!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恐怕云橙已经死了一万次了。
只是她这话一出,却让小奶娃的目光陡然一冷,这女人是想置她于死地?
直接将这口锅扔到了自己身上。
若暴君爹爹真是个无脑昏君,怕是还真会听信一面之词而治罪于自己!
云橙水灵通透的眸子朝着玉贵人瞥了一眼,这女人是因为昨夜寝殿之事而记恨于自己,而且现在恨意更浓了。
只是昨夜那事,与她何干。
出了纰漏的是那两名御前小太监!
而下令让这女人丢了脸面,被抬出寝殿的是她的暴君爹爹!
这玉贵人怕是御前的人不敢得罪,暴君爹爹也不敢记恨,所以把火撒在自己身上,居然还指使旁人打了她的侍女茗月。
现在又对自己起了杀心。
既然如此。
那就别怪她了。
“腐皇~橙橙也不知道玉娘娘会害怕虫虫吖~都是橙橙不好,是橙橙惹的玉娘娘生气了,橙橙可以让玉娘娘再多骂几次出出气,腐皇说好不好吖?”
小奶娃用另一只小胖手轻轻的揉了揉暴君爹爹的袖子,声音软的像糯米一般。
这让一直盯着小家伙的云桀下意识的嘴角向上扬了扬,因为他心里清楚——
这小团子可没表面那么单纯。
只是听着小奶娃刚才的话,让他微微思索,而后皱眉:“再?”
见暴君爹爹的薄唇微微的吐出一个字,小奶娃眼睛一亮,果然!
大暴君很会找重点。
她的暴君爹爹很聪明嘛!
不枉她特意在那个“再”字上面咬了咬重音。
“她刚才可骂你了?”
云桀的声音微冷,原本冷漠的眸子中浮出一抹阴鸷,眸光极为渗人。
这让在场所有的奴才更加战战兢兢,而朱长德心中明白,这是陛下即将要动怒的前兆。
“腐皇~都是橙橙的错……玉娘娘骂橙橙,橙橙绝对不会生气哒……”
而此时此刻,玉贵人听到父女二人的对话,也愈加慌张起来:“小公主你可不要乱说话,妾身哪里骂过你,陛下,你不要听小公主胡说,臣妾没有啊!”
“说。”
云桀没有理会一旁狼狈的女人,而是睫毛下覆,俯视着怀中的小奶娃:“她刚才都骂你什么了?”
见陛下追问,玉贵人身子在不停的颤抖着,一双眼眸死死的瞪着云橙,眼中既有愤怒又有恐惧,情绪非常复杂。
“唔……”
小奶娃虽然此时被大暴君盯着,却未表现出丝毫恐惧,只是一张小脸委屈兮兮的,就连小眉头都拱出了一个八字。
一只小手轻轻的抚着掌心中的小虫虫,然后低声道:“腐皇~玉娘娘刚才骂橙橙是小野种……”
小奶娃声音未落。
全场所有奴才脸色全部发白!
就连朱长德脸色都出现了惊慌,身子弯到九十度,一动都不敢动!
心中却是悲叹一声:这玉贵人是在自己作死啊!再生气也不能口不择言!
骂小公主是小野种?
那把陛下当什么了!
这不是连把陛下也囊括进去了?
果然。
小奶包这一句话,让大暴君突然变了脸色,那双深邃的看不见底的双眸仿佛藏着冰锋,显露着一股极强的杀意!
而云橙此时感觉到的,就是冷。
明明六月天气,骄阳似火,且临近午时,可是她现在仿佛掉进了冰窟!
“腐皇~橙橙有些痛……”
小奶娃只觉得此时暴君爹爹托着她的手微微在用力,但显然是在克制着什么,只是她皮肤娇柔,还是有些疼。
听着怀中的奶音,大暴君身上的冷意似乎消弱了些,但面容上的杀意却一点不减,他缓缓的将小奶娃放了下去。
然后再次一步步走到玉贵人身前。
玉贵人望着眼前的绝美男子,但她现在只感觉到恐惧!娇躯不停地后退。
“陛…陛下饶命……臣妾刚才只是慌不择言…不不,臣妾都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臣,臣妾没有骂小公主是野……”
只是她后面那个“种”字还未说出——
下颌的位置再次被大暴君狠狠的捏住!
那修白而有力的指尖再次缓缓划过原来的位置,但这次不同的是——
众人却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
“咔嚓——!”
“唔……!”
玉贵人一张俏脸疼得扭曲,那是一股钻心的疼,而且她居然无法开口说话了,下颌处的骨头似乎已经生生碎裂!
云橙在不远处望着这一幕,阿兰和茗月赶忙上前想用手捂住她的眼睛。
小奶娃也没有拒绝,眼前的视线陷入一片黑暗,其实对眼前这景象,她并不惊讶,大暴君嘛,自然骨子里暴虐!
刚才她说出那样的话,就已经猜到结局了,这个女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在云橙看来,玉贵人和之前的云妍不同,云妍虽然也不喜欢自己,但毕竟是个孩子,而且没有那么多的坏心思。
但眼前这个女人,已经对她起了杀心,如果还留着,那绝对是个隐患。
“唔唔……”
玉贵人此时疼得发抖,在大暴君放开后,整个人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滚!
而云桀却不再看地上的女人一眼,随身掏出一条白色的锦帕,一点一点擦拭着指尖:“传朕旨意,玉贵人言行无状,欺君罔上,即刻处死!”
此时周围的奴才仿佛都成了一尊尊雕塑一般,只有朱长德硬着头皮上前。
“老奴请示陛下,不知……”
朱长德刚要开口,毕竟宫内处死后妃也是有多种方法的,最常见的就是赐白绫毒酒。
但他的话却被直接打断了。
“她既然这般不喜虫子,那便扔进虫窟吧。”轻飘飘的一句话传来,却让朱长德身上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而大暴君将擦拭完指尖的锦帕随手丢在玉贵人身旁,朝着小奶娃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