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帝再次脸黑:“说!”褚离歌上前一步,掠过赵临鸢时还不忘冷哼了一声,随即高声与座上龙威之人道:“长公主乃是千金之躯,岂有在我相朝受委屈之理?可据儿臣所知,公主初到我相朝当日,本应该是太子亲自相迎……”说到这里,他神秘莫测地瞥了一眼褚萧后,又接着道:“可偏偏前往接亲的却是三皇弟。”众人闻言皆震惊tຊ,唯知晓此事的东宫一派臣子只得无奈地垂下了头,心想翊王这话说的可真是……说对了时候。
昭明帝再次脸黑:“说!”
褚离歌上前一步,掠过赵临鸢时还不忘冷哼了一声,随即高声与座上龙威之人道:“长公主乃是千金之躯,岂有在我相朝受委屈之理?可据儿臣所知,公主初到我相朝当日,本应该是太子亲自相迎……”说到这里,他神秘莫测地瞥了一眼褚萧后,又接着道:“可偏偏前往接亲的却是三皇弟。”
众人闻言皆震惊tຊ,唯知晓此事的东宫一派臣子只得无奈地垂下了头,心想翊王这话说的可真是……说对了时候。
褚离歌瞧着众人的反应,心中满意,便继续道:“若太子无意迎娶长公主,而长公主也与三皇弟颇有缘分,如今更有救命之恩,如此,父皇何不成全了长公主?”
昭明帝偏头看向褚萧,声音一沉再沉:“太子,可有此事?”
褚萧胸口憋着一口气,嘴上却只能理亏道:“父皇恕罪!”
昭明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昭明帝的脸色实在难看,他勉强咽下快要涌到嘴边的对褚萧的谩骂,看了一眼还在等待答复的赵临鸢,最终只能无奈点头,“既是如此,朕便允了长公主,若此次得以平定南阳,朕定当让长公主与三皇子完婚!”
赵临鸢颔首道:“谢陛下!”
“谢父……”
褚离歌漫不经心地道出这两个字,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立即止声:他的皇嫂变成了他弟媳,关他什么事,他有什么好谢的?!
真是没睡醒,魔怔了。
*
早朝在一阵腥风血雨之后终于结束,昭明帝为赵临鸢分派了一座府邸,唤作揽星阁,作为她正式嫁予褚瑟之前的临时居所。
杜卿恒陪着赵临鸢来到了揽星阁,准备替她将此处整理妥当,让她得以安心入住。却不曾想,等待二人的早已是一座被收拾得纤尘不染的院落。
“公主。”
一众侍女徐徐行来,向她们的新主人行了个礼,为首一人道:“揽星阁已收拾妥当,唯泸沽河边尚未洒扫,因有位皇子在那处等了您许久。”
杜卿恒皱了皱眉,疑惑道:“这主子还未入主,客人倒先来了,会是哪位皇子?”
赵临鸢笑了笑,“除了他,还能有谁。”
三位皇子中,褚萧视她如仇敌,褚瑟正卧床不起,此刻还有闲情逸致、更能身体力行在此等候了她许久的,想来也只有那位刚与她在朝上打了照面,算不上熟也不能说是毫无瓜葛的翊王,褚离歌了。
赵临鸢心中想,来的可真是时候啊,她恰有要事要与此人对峙。
揽星阁多年来未有人居住,谁知褚离歌对此处倒是了解得很,两脚一踩便踩在了整个院落最为宁谧雅致的空地上。
泸沽湖碧绿清冽,偶有凉风轻轻拂过,送来湖心花草气息,置身其中便叫人忘了烦忧,只贪恋这醉人的片刻。
赵临鸢来到泸沽湖边时,遥遥便瞧见一位贵族公子临湖而立,早朝才结束不久,他竟已褪去了朝服,身着竹青宽袖长衣,一双靴子不染尘埃,乌发半簪半散,甚至还残留些清香的水汽……
他这是,刚洗浴?
赵临鸢十分佩服此人:这朝事才刚结束不久便来寻自己,如此匆忙的行程,他竟还有闲情逸致,特意回了一趟自己的南霄宫洗浴一番。
果然传闻不假,这还真是一个懒怠贪欢、风雅散漫的皇子。